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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世襲的哭聲惹來了鄭恩慶的不滿:“娘,假信一事弄清楚了,大家皆大歡喜,你又多了一個兒子,我又多了一個弟弟。你這樣打他是做什麼啊?”
“你懂什麼?娘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四夫人怒氣填胸:“你大哥為了秦雨青讓我在全家人面前丟臉,你現在就給我說,秦雨青這個賤女人。”
“娘,大哥那樣做也沒錯。況且你曾經義憤填膺地許諾過。既然你許諾了,就該實現諾言啊。所以,大哥要求你給秦雨青道歉也沒錯,畢竟這是關係到名節的事。”鄭恩慶勸他娘。
四夫人沒想到自己的親兒子也不和自己站在同一條船上,更是氣得差點話都說不出來:“你,你,你是不是還對這個秦雨青不死心?”
“娘,秦雨青是大哥的女人,她已為大哥身懷六甲,我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的。”鄭恩慶說。
四夫人終於有點放心的感覺了:“好,既然如此。那我跟你爹說,找媒人,給你尋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做媳婦,娘也可抱抱孫子了。”
“不,娘,雖然秦雨青是大哥至愛,但我對她已無法忘懷,你若給我娶親,只會害了人家姑娘。而且,我也不想娶親。”鄭恩慶說地堅定不移。
四夫人從未見他如此違逆自己的意思,倒也沒批評他:“算了,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你帶著世襲去睡吧。”“是。”
四夫人可睡不著:秦雨青,就算不為我自己,為了我的兒子,斷了他的怪念,你也沒好日子過。
清閒幾日,鄭明儼白天去學堂,秦雨青則在書房看書,默寫詩詞歌賦,已唸了不少的她有點累,想到了鄭明儼的母親二夫人,她懷念二夫人上次在她吃了紅花後,給她送排骨湯,讓她喊“娘”。
雖然二夫人是鄭家的女人,但這聲久違的“娘”讓她倍感溫暖,她想念了。
秦雨青讓鄭安去廚房弄些魚片,聽說這是二夫人喜歡吃的。秦雨青將魚片盛在碗裡,再放在籃子裡,提著籃子就去找二夫人了。
來到二夫人住處,二夫人正在拜佛祈禱,秦雨青不好打擾,就提著籃子在旁邊等。
丫環連連說了幾遍:“二夫人,秦姑娘來了。”
二夫人依舊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念些什麼,讓秦雨青乾等著。將近兩個月身孕的秦雨青有些站不住。
丫環們見二夫人對秦雨青不聞不問,也見勢跟風,連張椅子也沒有送一張過來給秦雨青。
秦雨青只好坐在臺階上,等著二夫人唸完經。
二夫人終於唸完,秦雨青立刻提著籃子上前:“娘這是雨青為你準備的魚片,聽明儼說你最喜歡這個。”
“放下吧,”二夫人臉色如烏雲,悶悶不樂:“你也坐下,秦雨青。”
怎麼叫我全名?上次是稱我為“雨青”的。秦雨青不解,只聽二夫人繼續說:“秦雨青,自從你和明儼相戀,便風波不斷,我雖然話少,但所有心思都圍繞著明儼。你說你能讓明儼的日子清靜點,讓他好好唸書,爭取明年的鄉試秋闈,考個舉人嗎?”
滿心歡喜的秦雨青毫無準備,就聽到二夫人這樣的話,不得不為自己辯解:“娘,是我不好,害得明儼時而寢食難安,七上八下,時而忤逆老爺,惴惴不安。娘,都是雨青的錯。”
“秦雨青,這也不能全怪你,發生這麼多不祥的事,或許是天意讓你們有情無緣吧。”二夫人說話的語氣還是挺和氣:“秦雨青,我們都得遵循禮制家法,該稱呼什麼就是什麼,上次是我違逆了禮制。你雖然懷有明儼的孩子,但你畢竟是明儼的丫環,稱我為娘終究不合適,你明白嗎?”
“秦雨青明白二夫人的意思,”心情跌到冰點的秦雨青沒有與二夫人理論。
二夫人嫌棄她的話還沒完:“秦雨青,你現在的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腹中的孩子。將來生下之後,你的前程,老爺會替你安排好的,估計會不錯的。”
“雨青明白,謝二夫人提醒。”秦雨青回答說:“這碗魚片。”
“這碗魚片,留著自己補身子用吧,”二夫人語氣淡了:“我這裡也不缺,謝你的好意了。”
“這是奴婢該做的,二夫人何必言謝。”秦雨青提著精心準備的魚片走了。
回去書房的路上,她有種身在黑夜從中,想潸然淚下地感覺,但淚水就是流不出來,大概是以前流得太多了:原以為在這個陌生的巨大宅院中,除了鄭明儼,還有他的母親二夫人真心對我好,可今日,一切都是痴夢。我可憐地祈求一丁點關愛,卻還是被視作災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