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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鄭府。
此時在泉州渡口碼頭的,是鄭明儼,他正在巡海,著飛魚服,長靴,戴寬沿帽,手握佩劍;一身軍士打扮。
他時而站著,如泰山矗立望著遠海近海來來往往的船隻是否如常,時而巡視渡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無異樣。
不知不覺,到了碼頭,為免被人看見,秦雨青先下了船,可不早不晚,正遇見了守衛海岸的鄭明儼,秦雨青一臉恐懼,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一官,你現在可千萬別出來啊。
“明儼,你還沒回去嗎?”秦雨青戰戰兢兢地問。
鄭明儼奇怪地說:“很快了。剛才遠遠看見你,覺得很像,就過來看,沒想到真的是你。你還跟其他遊船出海的人很聊得來呢。雨青,你不難過了嗎?”
“哦,不難過。”秦雨青想趕緊走。
鄭明儼聽她這麼說,就放心了:“今早去禪珞院找你。敏嫣說你一夜未歸,原來是出海遊船了。害得我擔心了一天。”
“我先回去了。”秦雨青逃跑似地登上了一輛馬車,感覺自己在向丈夫掩飾姦情:難道我是一個賤女人?
鄭明儼覺得剛才秦雨青的舉止神情實在奇怪:昨晚還那麼生氣,今日一見到我卻像受了驚嚇,這說不通啊,難道是氣暈了頭?不管了,今晚去看她。
船上的鄭飛黃,也看見兒子鄭明儼與秦雨青在對話,很快結束了,心裡對鄭明儼很不是滋味:明儼,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不是今日,早就做了。爹不知這錯會不會一發不可收拾,也不知怎樣改正,彌補。紙包不住火,將來這層紙被捅破時,爹該怎麼面對你,虧我還是你心中的英雄。爹不配啊,明儼。
晚上,禪珞院,秦雨青打算寫幾首詩仙的名作,來驅散心中的罪惡感:曾經與二少爺假成親時,夜夜和一官逍遙,那是為了求得一官的保護和支援,以便揪出大夫人這個兇手,可算無罪。但今日與一官出海遊玩,在甲板上的種種,都是不可饒恕的錯,以後,不可在有。
鄭明儼來了,敲了一下門,秦雨青站起,兩人相視,都說:“對不起。”
“明儼,你先說吧。”秦雨青感覺暫時無話對他說。
鄭明儼很尷尬:“鄭經發高燒不能全怪你,昨夜我罵你,太沖動了。”
“沒事。明儼你那麼生氣,不正好說明你這個父親對鄭經的疼愛嗎?我求還求之不得呢。你愛他比當初愛我還多,連我都嫉妒了。”秦雨青說得很淡然,無什麼感情。
鄭明儼想盡腦海中的詞,問:”昨夜你一直在海邊等遊船,不冷嗎?”
秦雨青回答:“我不是跑過去的嗎?不冷。”
“誒,昨夜你買新衣裳了?”鄭明儼注意到秦雨青的衣裳變了。
秦雨青連忙撒謊:“對。”其實那是昨夜在館娃齋換的衣裳。
他兩這一問一答,完全不像從前的戀人,無趣極了。鄭明儼為了讓雙方都開心點,忘掉不愉快,就精神抖擻地說:“雨青,告訴你一件事,你肯定高興。剛才爹從外面回來,直奔社玖院,說他得知鄭經昨日發高燒,雖退燒了,但他心裡還是放不下,非要親自來看看鄭經才行。可鄭經在睡覺,爹不願吵醒他,就坐在搖籃旁邊等他醒來。鄭經這小子,愣是讓他爺爺等了一個時辰才醒。然後,爹陪鄭經玩鬧了很久,也孫兩又唱又笑,也不知爹和鄭經說些什麼。總之,他們相處得真親密。”
“哦,是嗎?”秦雨青敷衍著,心裡還是忘不了自己今日在甲板上的錯。
鄭明儼看秦雨青還是沒有恢復心情,繼續說:“雨青,爹對鄭經這麼喜愛,讓我想起,你懷著鄭經時,被烙傷臉後,不願見人。爹生怕你肚裡的孩子有事,待你睡著時,在你身旁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就像今日看鄭經一樣。我記得他當時焦躁不安,看得出,他當心他的孫子,也當心你。雖然他嘴上說要趕你走,但他的樣子啊,就怕他這個未出生的孫子有什麼事。”
“什麼?”秦雨青站起:“明儼你是說,我毀容時,老爺在我睡著時,來看望我?為何後來你也沒說呢?”
“哦,當時我告訴爹你情緒不佳,連我也不願見。他就想著趁你睡著時去探望你肚子裡這個未成形的鄭經,沒想到一坐就是一個時辰,連我都覺得受寵若驚。爹離開時,還千叮嚀萬囑咐,別讓我告訴你,以免你鬧情緒,傷及自己和孩子。”鄭明儼驕傲地說著,感到自己的兒子給自己帶來莫大的榮耀。
秦雨青沉默,感動了:原來一官來看望過毀容的我,而且一坐就是一個時辰,他那時並未嫌棄容顏衰損的我。
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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