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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受儒家思想薰陶的董友姑怎麼都不能接受秦雨青的所作所為,甚至認為那是死罪。
“友姑,急著回去,是想明儼了?”秦雨青問。
董友姑刻意反問:“難道雨青姐姐不想明儼嗎?”
“當然和你一樣想。”秦雨青回答,但她不明白董友姑為何會突然這樣質問的語氣。
董友姑繼續用這樣審問的語氣說:“雨青姐姐,如果我做了一件犯了死罪的事,卻能知錯而改,你可否原諒我?”
“友姑,你怎麼突然這麼問?什麼死罪,太不吉利了。”秦雨青不解。
“回答我!”董友姑生氣地說。
秦雨青也生氣了:“友姑,你這麼無端生氣時怎麼了?你說的死罪,是那次街市遇劫嗎?都過去了,況且那不是你的錯。你在想什麼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董友姑吼她,但不願揭穿:“算了,各人自有各人命,我們誰都管不了誰!”
“友姑,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讓你如此待我?”秦雨青因為董友姑突如其來的狂躁而生氣:“哦,我忘了,你是妻,我是妾,我本就該對你言聽計從,而你對我如何,我都得忍著,受著。你可以隨意教訓我,而我必須聽著,不可反駁!”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也不想再說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總之,不管日後如何,我們關係如何,一起服侍明儼才是我們該做的,其他的,不要胡思亂想!”董友姑憤怒地看著她。
施琅在後面看著她們在船欄杆邊對話,他按禮節,隔了一段距離,所以聽不見她們的對話,只能看見她們的背影,妖嬈,娉婷,一朵蕙蘭,一朵建蘭,長髮翩飛,衣裙飄舞,可自己的身份,只能想近之而不得。
施琅不知為何,鄭老闆託付自己保護的兩位美麗的少夫人離開甲板,峨眉緊鎖,白壁失色,一字不語,不歡而散地走進船艙。
“我的任務是護送秦夫人和大少奶奶平安回到泉州南安,別做它想,更別多言。”施琅對自己說。
可他卻還是想到沙灘上,秦雨青和鄭飛黃不堪的一幕。原來,秦雨青做的事不止董友姑看到了,還有鄭飛黃這個深受器重的下屬:施琅。
他大受打擊,靜下心來後,想:秦姑娘,你是大少爺的妾室,當大少爺為生意而冥思苦想,與洋人在談判桌上對弈的時候,你卻與你的家公偷情。看著樣子,以前也如此吧?你的心已骯髒地不可言語,但我施琅去已深陷你的沼澤,永遠爬不出來了。
施琅就在吹著海風,繼續著他無用的單相思。
秦雨青和董友姑都不愉快地在自己房間內。
秦雨青睡不著:友姑,你怎麼突然對我大吼大叫?以前總是像個小妹妹一樣跟著我,臉明儼也是這麼說的,那麼可愛。可今日,你日突然難受狂躁了,還是性情突變?眼看著明儼就要苦盡甘來了,你就要和那些世俗的妻妾一樣,為自己爭奪在明儼心中的地位嗎?不對啊,你的寬廣胸懷呢?你說過不奢望,不強求,不爭奪的。何況,你已在明儼心中了額,根本不必爭奪。你到底怎麼了,又不肯說實話,讓我如何與你說得通呢?
董友姑也是翻來覆去:我該不該把雨青姐姐亂倫之事告訴明儼呢?作為妻子,應該告訴他。可明儼現在正是血氣方剛,年輕氣盛的時候,怎容得下這樣的恥辱?我不敢想象,明儼知道後會有什麼舉動,雨青姐姐和爹會被怎樣,我都不敢想。而對雨青姐姐呢,她多次救我的命,讓明儼為我療癇症,為我瞞住所有的隱私,什麼都讓著我,我豈能在她迷途時棄她不管?又怎能將她送入明儼的法場呢?雨青姐姐,明儼對你的愛,你忘了嗎,不夠嗎?他最愛你了,我只是後來者而已,他不得不接受的後來者,你才是他心中的第一啊,你這樣做,對得起他嗎?
兩人都在想著對方的不是,卻是牛頭不對馬嘴,想錯了方向,又不能說出,成了件麻煩事。
次日寅時,船已到了泉州口。秦雨青和董友姑下船時,兩人沒有說話,各自乘了一輛馬車。魚泡護送。從泉州出發去金門時,她們是乘同一輛馬車去泉州海岸的,沒想到回來時會鬧得不開心,連話都不想說。
施琅在後面目送遙望:秦夫人,若能日得一望,此生無憾。
而這時,表面平靜的閏竹園內,正在進行一場真正的借刀殺人的謀殺案。
大夫人手下發現,自鄭明儼從金門回來後,每日早晚飯都和鄭世襲一塊吃。今日也不例外,鄭世襲提著飯菜籃子,從禪珞院去社玖院,正好碰上摘星。
摘星向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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