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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水箱,會徐徐流水下來,一夜都不會熱,而且,感覺像是下雨了。所以館娃齋也不怕熱。”鄭飛黃像是在解答秦雨青的疑問,回答得有條不紊。
秦雨青心中“哼”一聲:既然不怕熱,還在屋頂裝個水箱幹什麼,自相矛盾。你就是不想要我的納涼器而已。
但秦雨青沒直說,只覺得無趣極了:“哦,原來如此,有個水箱就不怕了。”
“雨青。”鄭飛黃說。
“什麼?”秦雨青以為有什麼事問自己,心情又高漲了。
鄭飛黃問:“這個納涼器不輕吧?你是怎麼搬進來的?”
“我讓鄭全和我一起把它搬進館娃齋。用了一個時辰呢。”秦雨青講述著,以為會得到一個“謝”字。
但鄭飛黃仍是平心靜氣:“雨青,以後不要讓鄭全做這些事。我安排了很多重要的事給他,他沒時間,也沒精力,可又不便拒絕你的命令。”
“哦,以後有事的話,我自己做就行了。”秦雨青真是空歡喜一場。
鄭飛黃坐在書桌前,開啟書,隨意說道:“雨青,我看你自己挺喜歡這個納涼器的,如果這樣,現在我們一起搬出去,你自己用不也舒服?”
秦雨青默然了:“一官,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些機械的東西,不便搬動,容易損壞,還是別搬了。你若嫌它佔地方,往窗外一扔就可。”
秦雨青還是明著表露了自己的不快:一官,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辛苦為你把納涼器搬進來,你不但連一聲“謝”字都沒有,還讓我搬出去?你這麼嫌棄嗎?
鄭飛黃也聽出她的不開心,但沒有安慰,還是邊看書邊說:“你不便搬的話就放在這裡吧。都隨你。”
秦雨青覺得鄭飛黃這是想讓自己離開的意思,但她不甘心,不想這樣被趕走,就關心地問:“一官,你去曲徑寺看過懷素了嗎?”
“去過,她很比以前在家裡時好多了,笑容多了,話也多了,也說的很有道理。只是她總是以‘施主’想稱,而不是‘爹’,很遺憾。”鄭飛黃回答。
秦雨青聽到鄭懷素比以前好些了,她自己的心情也舒服些了:“懷素變快樂了,一官也會快樂。雖然她與你不再以父女想稱,但怎麼說,這也算是有失有得吧,你得到了一個不再憂鬱的懷素。一官也不用擔心而自責了。”
“嗯,說的對。”鄭飛黃回答,如談判一樣,一問一答。
秦雨青已明確地感覺到他在催自己走,可是她不想離開:這裡也是我依戀的無人打擾之地。
秦雨青厚起了臉皮:“一官,我去擊磬,敲鐘,你想聽嗎?”
“雨青,我在看書,現在還是別弄得那麼吵,一吵就無心看書了。”鄭飛黃說:“你要想擊磬,敲鐘,就等我不在館娃齋的時候來,隨你怎麼敲都行,多自在。”
可那樣讓我獨自敲鐘,敲給誰聽啊?秦雨青覺得今日在鄭飛黃身邊,越來越彆扭了,就聊起以前:“一官,還記得你曾帶了一群舞姬來此,其中一個叫皂莢的,很會跳浣紗舞,你也很喜歡。我就跟她學了一天,後來我一直練。現在我跳一段,你看比她如何?”秦雨青已經在低聲下氣了。
“雨青,跳舞的話,這裡空間狹小,你不如去西子林,與風吹群樹共舞,與天地共舞,更有意義。”鄭飛黃似乎給了她一個好提議。
可這對秦雨青來講,寧願不要:與樹共舞,你會來看嗎?伯牙毀琴,只為沒有知音。而一官你就是我跳浣紗舞的知音,連這點施捨都不願給我了嗎?
“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跳了。”秦雨青抱著今日最後一點希望,問:“一官,我今日讀到詩經中一句‘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豈無他人。狂童之狂也且。’不知這句何解。一官,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嗎?”
鄭飛黃知道,但想打斷她的念頭:“雨青,我想,明儼和友姑都念過詩經。你何不問他們?不過如今明儼事情多了,你終日與友姑在權標堂,與她聊聊吧,年齡相差無幾,更易心意相通。”
“我知道了。”秦雨青失意了:“天色不早,我該離開館娃齋了,是嗎?再見,一官。”
她走得很平靜,不哭不鬧了,可這樣憋在心裡,只會更加難受。
秦雨青離開館娃齋後,鄭飛黃放下手中的書,去看那個“納涼器”,按照秦雨青的說法,把生字抽出五丈長,然後納涼器就自己轉動了,上面插著的扇子就開始扇風。
“清風徐來一般,真是個奇妙的東西。雨青,你為我費心了謝謝你。也謝謝你對懷素的關心。”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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