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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勸她別洩氣:“女子寫史做傳的少見,何不像宋朝女詩人李清照一樣寫詩詞,那比寫史寫傳,容易多了,也更有趣味,情到深處,提筆即來。”
“提筆即來?比如呢?”秦雨青問,看他如何回答。
“比如有一首《浣溪沙,原罪》就是這麼‘下筆如有神’寫出來的,”鄭飛黃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純淨的臉,雙瞳剪水的眼,說道:“因為看到了你,就這麼寫出來了。”……
VIP卷 第三百零五章 好多事有鬼
西子林中,鄭明儼靠著柏樹,懷抱董友姑,將今日在倉庫所遇薛玉崇一事說給她聽。董友姑今日沒耍脾氣。鄭明儼說完後,想了很久,做出決定:“我想,此人疑點頗多,不可留他,還是遣散了,讓他走吧。”
董友姑看他如此煩憂,就為他支招:“明儼,如果薛玉崇所說是真的,那我們可就被敵人盯上了,你若趕走薛玉崇,敵人會知道,你已知曉他們的計策,會換另一個計謀來害你,到時,沒有薛玉崇這樣的人來稟告,你可能察覺不到敵人是怎麼害你。”
“友姑你有妙計,解決這疑問嗎?”鄭明儼問。
董友姑念著:“我仔細想想。”之後說:“若此事是真,那麼讓薛玉崇做假賬誣衊你的人,遲早有一日會現身,明儼就會知道敵人是誰。但關鍵是我們並不知這事是真是假。為了斷定真假,就從薛玉崇入手。剛才聽你說,他與你說話流俐通暢,無停頓,無疑問,還為你分析得全面透徹,很難得。最重要得一點是,你嚇唬他,他卻不懼生死。若是一普通人,應想著遠離是非才對。我看他不是普通的記賬先生,他不懼生死,要麼有後臺,要麼有身手。但是在南安縣,甚至泉州府,誰的後臺比鄭家更大,所以我覺得他有身手。”
“友姑是讓我明日去試探他的身手?”鄭明儼想:“這也對,若他是無力還手,就是個無所依靠的老實人,只能依靠我來保他性命。若他身手非凡,那就另當別論了。一個身手非凡的人怎甘願做一個普通的記賬先生呢?好主意,雨青。”
“十有八九是個有身手的人,若如此,他作記賬先生只是掩人耳目,還有其他的目的。這個,就等明儼驗證後再說了。”董友姑說道。
鄭明儼抱起她,轉身面對自己:“友姑你為我這麼一分析,就一目瞭然了。雖是險惡之事,從你口中而出,就如淙淙溪流,讓人樂耳傾聽。友姑,你是怎麼做到的,總能為我出好主意?”
董友姑還在思索這件事,警覺起來,她斜靠在鄭明儼身上,憂心:“謀害你一事若是真,那是誰,趁我剛小產後,心情鬱悶,你夜夜照顧我,無心正事之際,就亟不可待地下毒計?卻不想天地間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視錢財如命的人,沒想到薛先生會倒向我們這一邊。”
“友姑,你承認了我夜夜照顧你。今夜是我揹著你來樂水別院後,你說話最多的一夜。”鄭明儼激動起來,抓著她晃。
董友姑說:“明儼,冷靜,你怎不想想,若此事是真,那幕後黑手會是誰呢?”
“哼,誰會有如此大的財力來收買人,厲害的人力來盯緊薛先生?又是誰有這樣的心思,誣衊我做假賬,私吞家財?這樣我就會被爹收回所有權利,趕出權標堂。我就將計就計,以逸待勞,待她出手之日,予她以顏色,讓她知道退卻!”鄭明儼心裡明白著:“友姑,我現在不想去想這人,只想和你共度今夜。你本在坐月子,別為我操心這些事了,我會自己解決的。”
“這不僅僅是明儼生意上的事,而是有人想奪走你爭取到的權利,霸為己有,讓我們回到從前一無所有的地步,然後再像以前那樣欺負我們。我不能讓此人得逞,否則,將來鄭經的安樂幸福何在?”
鄭明儼遙望星空,說:“此刻,面對著即來的兇險。友姑在我身邊為我事事解憂,我卻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鄭明儼就這樣抱著她睡了。
第二日,鄭明儼在叢林中醒來,發現自己躺著睡了一夜,懷中無友姑,嚇得立刻起身,見董友姑背靠柏樹,而自己昨夜是枕著她的腿睡的。
董友姑睏乏中對他笑:“明儼,昨夜你先睡著了?睡得好嗎?”
鄭明儼憐惜地扶她起來:“怎麼可讓我枕著你的腿?”
“既然有你揹我,腿麻了也無事。”董友姑說:“只是,我這一夜都在賞花,看螢火蟲,看星星,睡不著,弄得現在好睏啊。”然後依偎在他懷裡,睡了。
鄭明儼揹她下山,回到權標堂,準備上臺階時,頹廢的鄭世渡走了過來:“大哥,大嫂她怎麼了?她沒有天天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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