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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四夫人做得出這麼毒辣。可她的兒子一時迷失,就怪罪於別人,就不把我當人看?四夫人史紆紓如果是個教兒有道的母親,就該教導鄭恩慶,而不是把我毀容。毀了我,好色的鄭恩慶還會沉迷於他人的情色陷阱。四夫人將她自己的兒子當做寶,可別人的女兒,兒子就不是人命嗎?她害得我,害得世襲受了多少苦?”秦雨青譴責四夫人得罪行和惡念。
鄭飛黃帶著自責之意安慰她:“雨青,算了,你的烙傷早已治好,紆紓也收到了禁足的處罰。我還查了,曉夢亭是恩慶裝瘋時重建的,也去審問了他,他很快認了,目的是對你下手。但是,雨青,他也受罰了。雖然也是輕微的禁足。但他們母子視如命的臉面都丟光了,這已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別再懷恨了。”
“接下來,一官是否要說,四夫人還有個十歲的女兒子節要照顧,子節不能年幼喪母,我們網開一面?”秦雨青問。
鄭飛黃看她似乎還在記恨:“雨青,你別這麼執迷了。”
秦雨青卻點頭了:“一官,你想的沒錯。但是憑四夫人的人品,能把子節教成什麼樣子?你沒了解過吧?為了女兒,一官,你還是抽空勸導四夫人教導子節一些正規的女兒家該學的,而不是嫉恨,仇視,媚上欺下。”
“教導女兒也是我的責任,我會去叮囑紆紓的。雨青,你能放下對紆紓和恩慶的仇恨,這樣你的心裡才不會難受。”鄭飛黃舒了一口氣,以為自己讓秦雨青完全解憂了。
秦雨青卻哀嘆連連:“一官,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消除我對四夫人和鄭恩慶的怨恨嗎?我還以為你瞭解我多少,看樣子你也只知道我善跑而已。我根本不想讓四夫人的仇恨矇蔽了雙眼。我想知道,我還是樂山別院那個,拿著蕙蘭建蘭,聽你解讀《菜根譚》的秦雨青嗎?在你眼中,只要在你眼中。”
“是的,只要在樂山別院和樂水別院,你永遠是那個清純善良的秦雨青,是我第一眼見到的秦雨青。但出了這兩處,我無能保你時時處處平安,所以你想辦法保護自己是對的。雖然有時做錯了,但不能怪你,這外面太兇險,誰能不犯錯?”鄭飛黃溫潤的笑撫平了秦雨青的傷痛,肯定的語氣安定了秦雨青的內心。
秦雨青摟著他的脖子,激動地說:“一官,謝謝你覺得我還是美好的。”
“你一直都如此美好,雨青,”鄭飛黃牽起她的手說:“這些天,明儼把權標堂鬧騰得不像樣,你也跟著心煩了是嗎?去樂水別院西子林走走吧。”
秦雨青沒想到鄭飛黃會突然這麼貼心的一句話,讓憂悶許久的她感覺如久旱逢甘露。此時的鄭飛黃不用做什麼,就這一句話就可讓秦雨青高興得喜從天降,她將所有的煩惱拋置於腦後,瞬間轉悲為喜,牽著他的手:“好主意,一官,我們趁此都疏散一下不愉快的情緒吧。”
兩人就來到西子林散步。“雨青,從金門島回來後,你每天都來樂水別院館娃齋嗎?”鄭飛黃問她。
秦雨青牽著他的手走在前面,像小孩子一樣轉著:“是啊,來館娃齋打掃,洗衣裳,祛溼,散熱,擊磬,敲鐘,只可惜我只能白天來,但你白天都要出去忙你的事,所以常是我一個人在此。偶爾難得你白天在這。可到了傍晚,我就要回權標堂了,有些不樂。”
鄭飛黃聽了,心裡暖和又要剋制自己的感情:雨青她還未認識到明儼才是她終生的依靠,她還依戀著我,這樣不行。明儼知道後不會對她好。
於是鄭飛黃提醒她:“雨青,你忘了我們在金門島約定的‘最後一次’的誓言?可你現在來樂水別院來得這麼勤,是否違背誓言了?這樣可不是一個女君子啊。”
“一官,我們在此就是談心,相互為對方解除煩惱和不快,又無越軌之事。所以,沒有違揹我們在金門島的約定。”秦雨青說得很自然有理似的。
鄭飛黃覺得:只有在這裡才可以看到她完美的無拘無束的笑,就像當初在樂山別院的那種笑,難得。雖然我想日日看到,但是不可這樣下去,否則會釀成災禍。
鄭飛黃笑著批評她:“雨青,你強詞奪理了。”
“強詞奪理就強詞奪理,反正一官會容納我的所有任性,放肆,縱情和無理。”秦雨青跳起來,摘下一樹枝,撓他的臉。
鄭飛黃心中也想:雨青,我何嘗不想讓你在樂水別院永遠放縱地開心,但我要為明儼著想,你又為他著想過嗎?
“好,都任你所說。”鄭飛黃讓她最後言語放肆一下,然後問:“雨青,最近明儼的嫉妒心越來越重,與世渡不和到了頂點,而起因是友姑。去了權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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