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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我父親是應誓而死嗎?那就是說我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去傷害你的妻妾,才讓我父親橫死?那你現在滿意了,來嘲笑了?”大夫人怒喝。
鄭明儼不知她是過度悲傷還是無可救藥,也無話再安慰,見丫環端來一碗藥,他就端起這碗藥,說:“明儼來給大娘喂藥吧。”
大夫人手一推,藥撒了鄭明儼一身:“現在你爹不在這裡,你裝模作樣來給誰看?”
鄭明儼對大夫人心涼了:“大娘,我純粹是來安慰你,別無他意,你不歡迎,明儼就告退了。”
鄭明儼走後,大夫人眼角流出一滴淚,僅僅一滴:自我頭痛後,爭妍從未給我餵過藥,我立為“嫡子”的世蔭,對他百般好的世蔭,也從未給我餵過藥。鄭明儼,我何須你來喂藥?
鄭府裡幾日都瀰漫著一股自上而下的喪氣,唯獨權標堂不一樣。秦雨青在浴室給董友姑擦洗身子:“友姑,把手抬起來,這大熱天,傷口好不容易結疤了,不能讓它發炎,要完全好了才可碰水。知道嗎?”
“雨青姐姐,這句話每日說一遍,我都嫌你囉嗦了。”董友姑幸福地說著。
“嫌我囉嗦,我還是要說,你聽話,手好了我不就不會說了?”秦雨青笑她可愛。
擦洗身子後,穿好衣裳,秦雨青給董友姑洗褲子,開心極了:“友姑的月事來了,再修養一段日子,明儼又要整日想著生孩子的事了。”
董友姑感動地哭了:“雨青姐姐,我娘都沒有為我洗過月事袋子。”
“友姑,怎麼還是這麼愛哭鼻子,要勇敢些了。我出去晾衣裳。你去歇著。”秦雨青說:“等我回來,可別再讓我看到你流淚了。”
董友姑這幾天月事來了,鄭明儼不便與她同房,就到秦雨青房裡,每晚陪著。因此,秦雨青也不能每夜去陪伴傷心難過的鄭飛黃。
秦雨青到前院走走,鄭明儼來了,看她的樣子就知:“友姑哭了?”
董友姑點頭:“雨青姐姐幫我洗髒東西,她對我真好。”
秦雨青過來說:“友姑就是那麼惹人疼愛。要是友姑任性闖禍,我這個姐姐定會為她收拾一切。可友姑總是那麼懂事,知道孰輕孰重,平時就一點小脾氣小性子逗人開心,卻從不惹事生麻煩。”
“這話說得沒錯,說到我心裡去了。友姑看著幼小,但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有時,比我們誰都清楚明白。但還是免不了哭鼻子的時候。雨青越來越像個姐姐了,快要把友姑寵壞了,比我還寵友姑。看你們兩這麼開心,我就像看到鄭經一樣樂,”鄭明儼放開心說:“權標堂有雨青友姑的蘭香氣,外面的瘴氣晦氣怎麼都闖不進來了。”
“說到喪氣,瘴氣,我們鄭家不是有一對新婚的人嗎?世渡,他也真夠倒黴的,成親時遇到這樣的事。我們去見見新人吧,藉藉他們的新婚喜氣,如何?”鄭明儼提議。
“好啊。”秦雨青很想見見這個二少奶奶。
“好吧。”董友姑還是有點想避開鄭世渡。
但還是跟著鄭明儼,沿著東邊的亭子一路而下,本想去福瑋院拜訪,卻在新雨亭見到了鄭世渡和莊宜嘉在賞景。
鄭世渡說:“宜嘉,我們在小,當先去拜訪大哥一家,不能等他們先來。”
莊宜嘉很高興:“我姑母是鄭家夫人,為何要我先去拜訪大哥一家,他們會做人的話,該先來巴結我們才對。”
就這一句話,鄭明儼對這個只見到背影的莊宜嘉印象差極了,不想再聽她說更難聽的話,就喊了一聲:“世渡,本想去看望你們夫婦,卻不想在新雨亭見到你們。”
“大哥好,大嫂好,秦夫人好。”鄭世渡說完後,推推莊宜嘉:“宜嘉,快向大哥問好。”
“大哥好。”莊宜嘉就說了這一句,對秦雨青和董友姑則置之不理。她還將鄭世渡的無指右手用袖子遮蓋起來,鄭世渡也沒說什麼,似乎是無心思說。
鄭明儼對此很是不滿:“二弟妹,你將世渡的手遮住是何意思?”
“還是不要讓人看到為好。”莊宜嘉只顧自己的感受。
“二弟妹這是嫌棄二弟的手?那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得不為世渡二弟說兩句。”鄭明儼以大哥的身份訓誡了:“二弟的右手殘了並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你這麼做,讓二弟心中如何想?用他的自卑滿足你的面子嗎?”
“大哥說話好笑了吧?這是我和世渡夫妻間的事,你這樣插嘴,是否不合身份啊?”莊宜嘉傲慢地說。
有點菸火味了。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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