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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此生何其幸運。”
聽他這麼說,秦雨青心裡雖好過了些,但仍是內疚:“一直陪伴你身邊的人是友姑,我在中途離開,現在,也算不得你什麼人了。剛才見到鄭經,他長大了,我告訴他我是他的姨母,他信了。聽他言語中,對你和友姑很孝順,就算我把欠你的都還你了,明儼,別對鄭經那麼嚴。”
“不行,棍棒底下出孝子,不嚴格些,怎能教導處有才幹,賢德的孩子?”鄭明儼嚴肅地說,聽得出,他的教育方法源自他父親鄭飛黃,他靜下來說:“雨青,鄭經你我的兒子,沒有還不還這麼說。”
“嗯,也是。”秦雨青念著,可能是分離太久,找不到什麼好說了,也可能是有太多想說,卻無從說起,兩人又沉默了。
秦雨青還是硬著頭皮將鄭飛黃臨終前的話告訴鄭明儼:“明儼,我在北京時,去探望過老爺,你的父親。他很後悔,沒有聽你所勸,結果落入洪承疇的陷阱。他說,滿清人比他寫信給你,勸降,他沒有寫。他不怪你沒有去就他。他很自豪有你這個堅不可摧,效忠大明的兒子,他死而無憾。”
鄭明儼說道父親,淚流了,衝動了:“洪承疇這個大明的叛賊,為敵國賣命,還得爹枉死。爹,明儼要為你報仇,等明儼病好了,就去殺了洪承疇!黃梧,挖了我鄭氏祖墳,他日,他黃家祖墳也不得保!”
鄭明儼手扶椅子,想試著想從椅上起來,但又重重地躺下了。
秦雨青看他如此激動,很後悔說了那些刺激他的話:“明儼,你別衝動。我不該對你說這些。”
又是一陣無言,因為鄭明儼對父親的懷念和悲傷,因為秦雨青已不知該如何安慰傷心的鄭明儼,因為他們討論的人是鄭飛黃——讓他們尷尬卻又不得不面對的人。
秦雨青為鄭明儼擦乾了眼淚,想著讓他從傷悲中走出,說:“明儼,我為你舞一段吧。”
“不用了。”鄭明儼搖頭,無力地說:“雨青跳舞時,眼裡只有我爹。”
“那就不跳了。”秦雨青坐下,聽出他心中對自己曾亂倫一事還是耿耿於懷的,是啊,那是他一生難以抹去的痛。
秦雨青本想讓他開心些,可一句話就讓他更難過了。
鄭明儼覺得剛才那句話傷了自己,也傷了秦雨青的心,真不該說,但話已出口,收不回,就說些開心的吧:“雨青,既然回來到我身邊了,就住在郡王府,讓友姑給你安排一間住處吧。”
鄭明儼伸出手,秦雨青握住了,她對此早有打算:“明儼,我想去修道,為我曾經在鄭家犯下的錯而修道。”
鄭明儼心中“咯噔”了一下,但也沒反對,沒有像年輕時那樣極力挽留,都遵從各自的想法,還關心地說:“去修道,也好,那以後我和友姑都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也不用我擔心,你一人在外那麼多年都過來了。以後,我常去道館看你吧。雨虹的骨灰盒,去讓友姑拿給你吧。”
“明儼在這戰亂中,還為我儲存著?”秦雨青不敢相信地問,因為她自己都忘記了妹妹的骨灰盒還未下葬。
“嗯,留著呢,等你回來取。”鄭明儼說著,閉眼休息。
“明儼,今生始終是我對不起你。這個,這個蘭花園真好,留著它給友姑和你。”秦雨青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她離開了,回頭看了鄭明儼一眼,他搖著椅子,沒有再回話,心中悲哀: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見個面就要走,你還是對我那麼狠心。可是,雨青,你一直是我心中的浣紗明珠,不管你做錯了什麼。
秦雨青很難過鄭明儼沒有和她道別:今日重逢太肅靜,太平淡了,時而無話可說,時而尷尬。明儼,我已不適合在你身邊了,保重。
秦雨青離開了郡王府。不久後,鄭明儼突發病,誰都不知道是什麼病,看他的樣子像是不久於人世,很激動,很痛苦。
董友姑握著他的雙手,作最後的道別,鄭明儼望了一眼另一邊,激動中一絲落寞。董友姑將他的右手放在另一邊,他在痛苦中離世。
讓鄭明儼薨的原因很多:父親被誘殺,祖墳被挖,兒子鄭經亂倫,還有誰也不知的初戀秦雨青不在側。
就此,才三十九歲的民族英雄國姓爺鄭成功英年早逝,讓人淚水潸然,唏噓不已。
秦雨青在道館“素心館”為鄭明儼祈禱:鄭明儼,下輩子,和董友姑恩愛一生,不要在人生中途遇到突然出現的罪惡的我,秦雨青。
為鄭明儼祈禱後,秦雨青為鄭飛黃祈禱:鄭飛黃,你讓我來找令郎鄭明儼,我已將你的話帶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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