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第3/4 頁)
,鄭夫人董尤珠說:“雨青,最近你為什麼一直對我倆這麼生疏?”
鄭明儼也說:“你坐下吧。”
“是。”秦雨青以為董尤珠也會坐下聊,便坐著了。
鄭明儼問董尤珠:“方才這笑得很快啊。阿珠,講講吧。”
鄭夫人董尤珠回答:“就是跟雨青談談孩子們的事,謝謝她給咱們的阿忠做女先生。比你這個當爹的還用心呢。”
“是嗎?雨青,那你有沒有與阿忠談論國政,軍政之事呢?將來他會成為七尺男兒,這些應該懂。”鄭明儼問秦雨青。
秦雨青顯得侷促不安:“鄭大人,阿忠才九歲,我只是教他詩詞、練字。”
鄭夫人董尤珠打破了秦雨青的不安:“阿儼,你又是軍事,國事。我可插不上話,去看看孩子們去。你們聊吧。”
鄭明儼說:“阿珠,你也聽聽,多些見聞。”
“我一天都忙不過來,操不了那個心。對了,陪雨青姑娘聊聊,免得她想家。”鄭夫人董尤珠說完還雙眼示意鄭明儼什麼,鄭明儼明白了。
“夫人,雨青也去看看孩子。”秦雨青想再次避開鄭明儼,但被鄭夫人董尤珠按住坐下,鄭夫人董尤珠說:“你也好好歇歇。”
於是,只剩下秦雨青和鄭明儼,秦雨青看著下玄月,鄭明儼看著秦雨青:“方才有說有笑,怎麼一時不說話了?”
我不能在這個沒有結果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更不能讓鄭大人也陷進來,秦雨青想著,於是避開情話,專講政治:“鄭大人方才問雨青有無向阿忠講國政,軍政之事。雨青正想請教鄭大人,如今永續帝病重,且膝下無子,皇位繼承與朝政形勢變幻莫測,難以預料,不知這話可否講給阿忠聽?”
鄭明儼見秦雨青有意避開納妾之事,真的談論國事,有些鬱悶,但又不得不回答:“事關朝廷要事,阿忠恐怕不懂,還是別跟他講。雨青,我們……。”
秦雨青搶著說:“那雨青就談談自己的愚見吧。永續帝一生沉湎於木工,天下皆知,本無可厚非。但他身居皇位,此興趣便是怪癖,當批判。他至黎民於不顧,政權落入宦官之手。所謂國有長君社稷之福,永續帝盛年患疾,命不久矣,朝政恐有風雲變換之凶兆。”秦雨青責罵了一頓永續帝。
鄭明儼只好先將想說的話藏在心裡,跟秦雨青談政治:“雨青對永續帝的批判都是民眾敢怒不敢言之詞,說的很對。而“國有長君社稷之福”卻不然。嘉靖爺在位將近一甲子,可謂長君,卻痴迷於煉丹長生,至朝政於一側,落權利於貪官嚴嵩。皇權昏聵,吏治腐敗,導致財政空虛,武備鬆弛,江河失修,匪患頻出,社稷幾近崩潰邊緣。萬曆爺在位時,我們也都已出生,都看到了,他在位四十七載,亦可謂“長君”,年少時首輔張居正殫精竭慮,審時度勢,更化宜民,一掃嘉靖時期的腐敗局面,大明稍顯中興之像。而張居正歸西,萬曆爺無力與內閣閹黨抗衡,又怠政,幾十載不上朝,再次置國於政事糜爛,綱法不具,宦官弄權,積重難返之地。可見治國在德不在鼎,國君在賢不在長。大明需要明君,賢君。”
秦雨青見鄭明儼論政論得有理有據,便隨意誇讚他:“鄭大人以前幾任國君論當今時政,切中時弊,句句箴言。可見鄭大人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不在其位亦思其職。忠孝仁義皆存。”
鄭明儼無奈:“只恐報國無門,唯留此浮生半日之閒。”
秦雨青暗笑,終於將鄭明儼的心思引入到政事中了:“鄭大人無意道出深藏心底之念。雨青請問鄭大人,若明君再現,鄭大人是否願意重返冰洲施展抱負?”
鄭明儼義憤填膺:“若果如雨青所言,不必等明君下詔,我鄭明儼會像永續二年覲見皇上一樣,毛遂自薦,鎮守關內外,蕩平清軍,興復冰洲。”
鄭明儼說的慷慨激昂,秦雨青再次激起他的鬥志:“鄭大人,君子之言,如劍頂蒼穹。此刻,雨青聽到了你的誓言,還有一彎玄月。鄭大人爽言於雨青無礙,切莫失信於月亮。”
鄭明儼看著言辭懇切的秦雨青:“你總能誘我說出心中隱匿之言。”
秦雨青平靜地說:“鄭大人忘了柳葉湖上與靳朗熙一番忠君愛國的誓言,雨青已銘記心中。想必鄭大人比雨青記得更深刻。”
鄭明儼搖搖頭,會意地笑了:“不,知我者雨青也,你看懂了我,我卻未完全看懂你。”
“鄭大人怎麼越說越迷糊,弄得雨青都不知何意。雨青該去看阿忠唸詩習字了,不奉陪了。”秦雨青找個完全過得去的理由迅速離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