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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的想法,當年我的爹孃和二孃就因此鬧過,後來我的二孃離開了我們。不說雨青家的傷心事了,但請鄭夫人不要將我兩之間的話告訴鄭大人,雨青只想讓他恨我,忘了我。”
“你和我說這些,讓我又怎能心安?快起身,我們好好說。”鄭夫人董尤珠想再次扶秦雨青起身。
秦雨青堅決不起:“讓鄭夫人董尤珠心不安就算雨青虧欠鄭夫人的。”
“你沒虧欠我什麼,快起來,跟我回去。”鄭夫人董尤珠說重話了。
秦雨青還是那樣跪著:“鄭夫人,雨青還有一個原因,我是秦氏嫡長女,若逝去的爹孃知道我為人妾室,怎能心安?我娘就曾對我說過,寧願嫁給不愛之人,也要做正妻。所以鄭夫人,雨青真的不能跟隨你和鄭大人。”
鄭夫人董尤珠皺眉:“有這事?難怪你說要阿儼休我。”
“不,鄭夫人,那只是雨青故意激怒鄭大人的話,鄭夫人切莫當真。”秦雨青忙著解釋。
鄭夫人董尤珠想了個辦法:“我也沒想過這一點,你畢竟是富家千金,怎能為我這個農婦奉茶做妾呢?雨青,我去跟阿儼說,讓你做妻,我做妾,你願意留在阿儼身邊嗎?”
秦雨青被鄭夫人董尤珠的話驚得驚愕失色:“鄭夫人,你和鄭大人青梅竹馬,同甘共苦,半生情緣,怎能為我一個半路人而自降身份呢?你這不是羞煞雨青了嗎?”
鄭夫人董尤珠摸著秦雨青的頭:“身份沒那麼重要,我有阿慧,阿恩,阿忠三個孩子,那才是我最重要的。至於妻妾,你想要什麼,都隨你。雨青,你今年已經二十九了,跟著阿儼做丫環,都成老姑娘了。既然你喜歡阿儼,就跟著他吧。”
秦雨青頓感全身無力而羞愧:“鄭夫人,你心地高雅,潔淨,令我無言以對,無以啟齒。就算做妾,我也沒有資格在鄭夫人之下為妾。”
鄭夫人董尤珠急了:“你這有學識的姑娘,怎麼說不通呢?”
秦雨青的膝蓋跪得生疼:“你別說了,鄭夫人。我主意已定,就此告別吧。”
秦雨青想起身,但雙腿都麻了,起都起不來,鄭夫人董尤珠一人也扶不起來:“雨青你這個死性子,教你別跪,你卻一直跪著。”這時小鄭和忠來了,幫著鄭夫人董尤珠一起將秦雨青扶了起來。
秦雨青問他:“阿忠,你怎麼來了?要是讓你爹知道,又要打你。”
鄭和忠講得很有男子漢氣概:“爹不會打我的,爹打秦先生才不對。我聽說秦先生要離開了,特意來送別,還要替爹向秦先生道歉。”
“阿忠,你真是個好孩子,不枉我們師徒一場。秦先生離開後,你要記得唸書,練字,習武,樣樣不能落下,知道嗎?”秦雨青每次跟鄭和忠說話都是以慈母的語氣,所以鄭和忠特別信她。
“秦先生的話,阿忠都記得。爹說秦先生執意要走,阿忠和娘祝先生一路保重,平安到家。”小鄭和忠說得像大人一樣。
“一路保重。”鄭夫人董尤珠也說。
秦雨青難得一笑地轉身離去。
“秦先生,”鄭和忠叫住了她:“你說華山景色別緻,許多人在那裡修道,練武,學藝,是真的嗎?”
“是真的。”秦雨青點點頭:“好了,阿忠,我們要告別了,聽話,快跟娘回家吧。”
“嗯。”鄭和忠有了想法。
秦雨青走了,鄭夫人董尤珠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直嘆息,回到家裡,心裡一片亂糟糟。鄭明儼也是,坐在院子裡,雙眼無神,回憶著雨青的種種:在狼愁林拼命攔住自己的馬;做各種家鄉菜給他吃;在荒野裡學騎馬,差點跌落懸崖;雪天裡纏著自己抱著她飛舞;離開關內時留下折布簾;後來又莫名出現在軍營,被識破後,差點散命;在金兵境內痛罵叛賊張一旭;高價購買工夫茶;畫《桂花百合圖》送給他,祝他大捷;從冰州回莞州的路上一路歡歌笑語……
這一切不斷在鄭明儼腦海中浮現。怎麼那個溫柔敦厚、尚雅賢淑的雨青會瞬間變得刁鑽、刻薄,自私。鄭明儼怎麼也想不通:“這次她肯定回兗州。可能此生都無緣相見了。既如此,為何要讓我遇見?”
鄭明儼仰天長嘆。胸懷天下的他難得這樣細膩地感嘆人生無常。
鄭夫人董尤珠一直在想要不要將秦雨青臨別時的話告訴鄭大人,可秦雨青請求自己別說,怎麼能食言呢?
鄭氏夫妻就這樣各自憂慮地過了年,迎來了第二年。此時永續帝已經駕崩,他的弟弟豐裕帝登基,朝廷面目也煥然一新。
文華殿內,年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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