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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的視野很開闊,透過右面的落地窗可以看見窗外蔥鬱翠綠的樹林,餐廳內木製的藤椅和桌子,格外雅緻。
“師父……”南慕的視線落在某一點上,唇角挽起的弧度瞬間僵住。
是秦靳北。
俊美冷漠的男人,薄唇勾起,唇畔含著極淺的笑意。
坐在秦靳北對面的女人,笑容明媚,從南慕的位置,只看得見女人的側臉,茶色的長髮散落在肩頭,更顯得她膚色明亮白皙。
“三哥。”
陸祈直直朝著秦靳北的方向走了過去,語氣裡隱隱有一絲熱切。
南慕站在原地,望著陸祈的背影,愣了愣。
看陸祈的反應,他和秦靳北的關係應該很親近,可是南慕進刑警隊這麼久了,居然從來沒聽陸祈提過秦靳北。
平心而論,這兩個男人的性子,有些相似,氣質卻截然不同。
陸祈和秦靳北,同樣是心思藏得很深的男人,喜怒不行於色。
可是陸祈又和秦靳北不同,他溫暖正直,像陽光一般。
而秦靳北,是從神壇墮落的男人,如果說陸祈是一道光,那秦靳北,就是一道被毀滅的光。
有人說,在黑暗中活得太久的人,遲早,會被黑暗吞噬。
秦靳北,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看似冷靜自持,實則難以接近。
“老四,”男人深沉醇厚的聲音響起,直擊她的耳膜。
南慕抬起頭,直直望進秦靳北幽暗的黑眸,然而只是一秒的時間,他就收回了視線。
兩個男人寒暄了幾句,陸祈看了看秦靳北對面的女人,唇角勾了勾,笑道,“這是嫂子?”
“不是。”
秦靳北否認地很乾脆。
“今天不打擾你了,改天再聚。”
“好,下次叫上老五和老六一起。”
等陸祈和秦靳北結束了交談,南慕才抬腳走了過去,然後跟在陸祈身後繼續前行。
路過秦靳北身邊的時候,男人的手背和她的手,貼得很近。
他的手溫涼如玉,指腹帶著薄繭,擦過她的手背,又麻又癢。
南慕最終和陸祈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落座,這裡的視野很好,從南慕的座位,可以直接看到對面大片蒼翠的樹木。
南慕捏了捏有些發麻的右手,腦子裡還回蕩著剛才的那一幕。
她和秦靳北擦肩而過那一刻,男人目不斜視,垂在身側的右手,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手背。
她的手止不住輕輕抖了抖。
她的手背,一直都很怕癢。
下一刻,那個男人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緩緩落座。
直到服務員陸續開始上菜,南慕才回過神來。
“師父,你和秦靳北很熟?”
她一手託著下巴,抬頭看著陸祈。
陸祈雖然平時性子也很溫和,卻多少有些冷淡,至少在南慕的記憶中,陸祈從來沒有對誰這樣熱絡過。
南慕黑白分明的眸轉了轉,忽然撇了撇嘴,“師父,你明明跟他這麼熟,上次幹嘛還讓我去找他?”
“給你一個機會偷師,還不樂意?”
陸祈薄唇勾了勾,俊逸溫和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好看得有些晃眼。
南慕霎時間愣住,其實陸祈說得沒錯,她一直都對犯罪心理學很感興趣,而秦靳北也的確是這方面的專家。
只不過,她喜歡犯罪心理學,卻討厭秦靳北。
對,她討厭他,非常非常討厭。
第1美杜莎之死(9)
早上十點,伊美整形醫院。
“你們是問馮醫生啊?馮醫生是我們醫院最受歡迎的主診醫師了,很多人都是衝著他來的,”前臺護士李菁是個模樣很清秀的年輕女人,說起馮世川時,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
“馮醫生很受女病人歡迎?”王璇熠看著她,“那……”
似乎是猜到了王璇熠要問什麼,李菁搖了搖頭,“馮醫生已經結婚了,他很專業的,和女客人都會保持距離。”
王璇熠和南慕對視一眼,繼續問道,“5月23號、6月9號和24號這幾天,馮醫生在醫院麼?”
“上個月9號和24號?”李菁看了看電腦上的日曆,“那兩天我有印象。”
“馮醫生平時工作很認真的,工作日幾乎從來不請假,不過那兩天有點奇怪,馮醫生都是早上來了之後,中途離開了,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