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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煒彤絲毫不生氣:“我只比表妹大一個月,不對,仔細算起來不過是二十天。不知道是誰奶娃娃,都五歲了還亂叫娘。”
惠州乃嶺南繁華之處,當年孔氏隨夫婿赴任,生徐夢瑤時難產,身子底子有些受損,多方面考慮之下,便將女兒寄養在小姑子家。正因如此,她常來探望女兒,連帶兩家總動更為頻繁。不過當年尚在襁褓中的徐夢瑤卻不知這些,初會說話先喊徐氏為孃親,直到五六歲才徹底改掉這毛病。
雖然稱呼改過來,但她幼時呆在徐氏身邊,比羅煒彤這個親女還要長,所以爭“娘”成了表姐妹每次見面的必備橋段。
作為親孃的孔氏丁點不惱,行舟那孩子品貌沒得挑,完全屬於打燈籠也找不著的好女婿。夢瑤日後嫁過去,婆婆是嫡親的姑姑,且幼時有這麼段情誼,日子絕對舒心。
大人們各有心思,羅煒彤和徐夢瑤專心在一旁拌嘴,順帶把彼此黑歷史扒拉得一乾二淨。
“別說我,表姐五歲還穿開襠褲。”
“你莫要在這渾說,那分明是我習武太過用功,把褲腿磨破了。別說我,你六歲還尿到我床上。”
“我……”
徐夢瑤跺腳,那分明是爹爹回京述職,順帶接她走。一想到日後見不著姑姑,她著急得跟什麼似得。小孩子沒別的辦法,只能扯開嗓子哭。一直哭到筋疲力竭,被婆子抱到表姐床上睡著後,一不小心下面漏了水。
“好漢不提當年勇,就今天,你還不是不懂事地勞煩祖父?”
徐夢瑤邊說,邊緊緊箍住姑母另一隻手臂,看向羅煒彤的眼中沒多少挑釁,反倒滿是愉悅。
明知表妹並無惡意,但一時之間羅煒彤還是被她堵住了,眼瞅著四周長輩盯著他們,笑吟吟地看小女兒打鬧,絲毫沒有解圍的意思,她一咬牙:
“外祖父與舅舅都忙,家裡不是還有表哥在。他也對這些感興趣,從小也跟著看了不少《長物志》,正好幫我們改改,外祖父稍作指正便好。”
外祖父徐開物點頭,深覺此提議有理,未等他說什麼,門口再次傳來聲響:“表妹來了,你剛說要我做什麼?”
羅煒彤向門口看去,逆光中站著兩位如玉少年,正是她兄長與表哥。未等喜悅,看到兩人身上稍顯凌亂的衣物,她皺緊眉頭,總覺得擔心變成了現實。
第20章 撩陰腳
在錦繡坊與羅薇蓉發生衝突,進而在大庭廣眾之下徹底撕破臉後,羅煒彤就想過此事會影響兄長。
同一宗族向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拿近幾日這些來說,常人定會鄙視文襄伯府刻薄,而後順帶同情一把弱勢的庶長房。但好處也就剩那一絲同情,往更深處想,雖然庶長房如今搬出伯府,可金陵達官顯貴提起時,兩者還是一體。外人只會貽笑大方,文襄伯府當真沒規矩。而不會單獨改口:雖然文襄伯府沒規矩,但那庶長房是個好的。
這便是家醜不可外揚之理,庶長房真刀真槍對上伯府,明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但正如孃親所言,重症需下猛藥,不然等待他們的便是病入膏肓藥石罔效。
但此時此刻,平日玉樹臨風的兄長與表哥衣衫凌亂,行動間寬袖下露出那截手腕也帶著輕微擦傷,見此她還是有些後悔當日衝動下的口無遮攔。
“你與行舟不是在國子監讀書,準備這月下旬的科舉,怎麼這會回來了?”
房內輩分最大的徐開物終於將注意力從倆孫女身上移開,皺眉問道孫子:“身上又是怎麼弄的?”
徐老夫人忙起身拉住他,看向孫子的眼中滿是心疼:“孩子們還都氣喘,先去後面洗洗換身衣裳,再叫府裡大夫來瞧瞧。”
孔氏趕眼力見的吩咐身邊丫鬟去前院給兩人拿換洗衣裳,順帶去請大夫。
羅行舟當年入金陵不久,便與伯府鬧僵。當時說是住到國子監,可逢年過節他回來總得有個落腳之處。伯府不稀罕孫子,人丁單薄的徐府可對外孫稀罕到不行。這幾年他住下來,一應用度與徐府正經嫡孫徐行知並無兩樣,這會衣服自然少不了。
稍作悉數,換衣服空檔大夫也過來,望聞問切後確定兩位少爺並無大問題,不過是些皮外傷,歇息兩日便能恢復如初。
人沒事就好,全家老少放下心,開始詢問事件始末。
羅行舟任由丫鬟伺候穿衣,繼承羅四海與徐氏全部優點的俊臉上滿是愧疚:“此事全因我而起,行知表弟受了無妄之災。”
徐行知比表兄小一歲,兩人自幼穿一條褲子長大,這會即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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