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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二人,馬車外再次傳來一陣騷動。徐氏掀開簾子,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一襲官服的涼國公世子坐在馬上,指揮著應天府差役抓人。即便對文襄伯府下人不熟悉,羅煒彤也能認出那身下人所穿衣裳。
“小民不過是閒聊,官爺贖罪。”
其中跪地求饒之聲,正與方才馬車經過時那高談闊論的聲音一模一樣。方才她在聽文襄伯府之人現場抹黑,而後腳碎嘴的下人便被應天府抓住?
沒工夫欣賞涼國公世子英姿,羅煒彤皺眉,他這一抓人,可算打亂了他們全盤佈置。
“孃親,咱們是不是回來的晚了?”
徐氏面露憂色,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低調地青色馬車經過,本已輕鬆下來的一家子卻是又緊張起來。他們躲到莊子上,便是為了麻痺常太夫人,令其猖獗之下露出些破綻。
這會破綻倒是露出來,但關鍵的證人卻進了應天府大牢,一家人心下鬱卒可想而知。
“孃親,此事著實等不了。眼見春闈在即,若哥哥揹著那樣一個壞名聲,即便他策論做得再好,也會因閒言碎語而入不了主考之眼。”
一家人都明白此事,馬車接近玄武大街,車內氣氛卻逐漸凝重起來。直到府門前,管家羅忠見到幾位夫人小姐,一臉“總算遇到救星”的模樣。
“太夫人、老夫人、夫人小姐快進去看看,老爺他……”
“我爹爹怎麼了?”
羅煒彤走進自家院內,府中擺設與走前別無二致。正房正門正中的門檻上,爹爹穿著盔甲失神落魄地坐在那,望著天上傻笑。
莫非爹爹承受不住太大壓力?一瞬間她心情跌到谷底。
玄武大街幾人滿是擔心,朱雀大街的文襄伯府,常太夫人的心情又何止跌倒谷底。折騰了這麼久,那孽障竟然升了官。
正三品將軍這個職位,讓她產生了一種難言的惶恐。那孽障今年才多大,竟然已經位列正三品。這可是實打實的高官,若是他有心追究,即便當年姑蘇百草堂那片大火找不到證據,也能疏通關係定她罪。
“常媽媽,那孽障就是上天派來克我的。”
這就是報應麼?常媽媽看了眼松壽堂門口神龕上面帶慈悲的菩薩。太夫人當年做過了呀,姑蘇榮家即便是商戶,那也是綿延百年的百草堂,其掌櫃醫術高明懸壺濟世,救人無數積累的功德也足以庇佑一家。
故而這些年即便太夫人百般折騰,庶長房依舊沒決了子嗣。且他眼看著,二爺和行舟少爺是伯府三四代中最出息的二人。
心中後悔之餘,她更多地在憐憫太夫人。都怪老文襄伯太過風流,使得當年的小姐情根深種。若非如此,小姐嫁到哪戶人家,都不會有如今這些麻煩。
“太夫人,如今咱們能依靠的只有常家。”
“不,還有三王爺。你去把微蓉叫過來,多給她兩個莊子,務必讓她在王府站穩腳跟。”
常媽媽一溜小跑走到門邊,剛開啟門就見面前一道陰影。抬頭她頗覺詫異,竟然是一年都不見得踏足松壽堂一次的老伯爺。
老文襄伯羅晉面帶怒色地看向常媽媽:“你這老刁奴,又打算幫著她為虎作倀?”
“什麼為虎作倀?”常太夫人不幹了,她最見不得羅晉向著榮氏那賤人:“別當我不知道你心思,這些年一直護著那賤人,不聞不問也是怕對他們太好,引得我不顧一切下手。”
意圖被戳破,羅晉頗覺尷尬。他心底總歸對榮氏存著一份情誼,畢竟當年她貌美如花,且在他最落魄之時下嫁。
“但別忘了,百草堂之時也有你的份。江南水鄉本就不容易起火,那麼大個院子能燒得灰都不剩,還多虧了你畫的草圖。用不用我提醒你,不僅如此,你還將那些燒不化的金銀悉數挪回來,修葺了這雕樑畫棟的伯府。”
“夠了!”
文襄伯劇烈地咳嗽著,幾乎是扶著門框才站穩。
“四海如今怎麼都是三品武將,你就不怕他追究起來,連帶常家也落不到好?”
“我當然怕,可我怕了他就不會不追究?”
“只要他還是伯府的人,不管住在哪,總不會罔顧世俗,要了伯府一大家子人性命。”人越到老越惜命,老文襄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你我都是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若你還跟以往是一般蠻橫,一意孤行最終弄到無法收拾,伯府不缺那副棺材板。”
常太夫人心驚,羅晉竟然拿性命威脅她。活到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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