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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折辱的人中,還包括一位朝廷武官。聽說剛才磕頭的那人,這些年在外面已經做到了正四品,甚至比現任文襄伯還要有出息。
聽到四品武官的議論之聲,面對常太夫人的徐氏稍微頓了頓,面上笑容越發得意。
“汙衊?太夫人當真是反咬一口。”
“老身不過是為了伯府,”常太夫人努力回憶著當年榮氏凜然不可侵犯地模樣,滿臉正色地說道。
站在臺階上環顧四周,正滿意於這句話造成的效果,目光一轉她恰好看到被孫女扶著同樣站在下面的榮氏。她雙唇緊繃目光中滿是清冷,神色中毫不掩飾的鄙夷絲毫不亞當年。
本就有意模仿,這會親眼見到正主,她險些繃不住臉上神色。好在也只是險些,趁熱打鐵她厲聲說道:“即便再看不慣你們,便是為了伯府名譽,老身也斷不會做出此事。榮氏,如今你孫子成器,便張狂無度,可曾將祖宗家法放在眼裡。”
說完常太夫人咳嗽兩聲,一旁的小常氏趕緊扶住她。倚再最信任的孫媳身上,她看向角落中的老文襄伯羅晉。夫妻多年她算是全天下最瞭解這個男人之人,即便他心裡有榮氏那賤人又如何,今日他依舊會做出自己最期待的選擇。
“四海這些年官越做越大,你們便越發不把老身放在眼裡。嫌菜餚不合口味,便擅自拆掉花園改種菜。老身一再隱忍未曾說什麼,反倒成了你們編排的藉口。”
說到最後常太夫人聲音有些哽咽,眼圈泛紅地看著下面:“這麼多人看著,老身實在看不得這一支汙衊伯府。即便老身掌家再不濟,也不至於連口飯都不給。即便老身如此,府裡不還有伯爺。方才夫君說妾身是毒婦,這些年妾身掌家確有不周之處,但今日您說句公道話,妾身可否有過分苛待四海他們這一房。”
常太夫人這麼一說,多數人目光聚焦在老文襄伯身上。方才他挺身護住榮氏的事還歷歷在目,且月前還是他發話放走庶長房,袒護之心可見一斑。如今若他證實此事,那九成以上可能是真。
“阿榮,我……”
羅晉臉漲得通紅,雖然年過七旬,但此刻他卻緊張地像個毛頭小子。他已經在阿榮心口插了一把刀,雖然百草堂大火起因她至今還矇在鼓裡,但不代表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兩肋插刀。
“羅晉。”
榮氏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只有站在身旁的羅煒彤察覺出她指尖的顫動。這一刻,綿延了大半輩子的恩怨情仇,透過血緣在指尖傳動,她有些明白榮氏感情。
兩人畢竟有過年少新婚燕爾時的歡樂時光,甚至留下了祖父這個兒子。不過家族的仇恨、無情地背叛猶如一把把利劍,早已將濃密的情絲割裂的支離破碎。僅存的一絲絲,缺如一柄柄尖細的利刃般殘留心間,帶來日夜蝕骨的痛楚。
這幾十年曾祖母究竟經歷了什麼,就這樣面對老文襄伯時她還能如此平靜。心下吃驚,羅煒彤手下卻將曾祖母抓得緊些、再緊些,甚至她暗自調動內力藉助手心傳遞些溫度,希望藉此安慰曾祖母千瘡百孔的心。
“阿榮……”
看到面色冷然的榮氏,老文襄伯心如刀割。一瞬間他甚至有股衝動,公開當年百草堂之事,讓他和常氏下地獄,也算補償這些年的虧欠。
可當視線轉移至臺階上那一大幫人時,衝動立刻化為無形。常氏身後那些人也是他的子孫,四海如今已是三品大員,即日起將啟程前往西北。此時罵他的這些人,日後自會因他戰功彪炳而閉嘴。
“對不住。”
榮氏露出輕鬆地笑意:“果然還是我熟悉的那個羅晉,你且隨意說。”
這麼多年看清羅晉為人的又何止常太夫人一個,榮氏也不是傻的,加之她不像常太夫人那般對其還深藏愛意,故而對羅晉的自私,她看得比誰都清楚。
今日前來,她就沒打算羅晉能幫忙。方才情急之下他罵常氏兩句毒婦,已經出乎她意料之外。可以說這兩句已經夠本,這會她倒是盼著他顛倒黑白。畢竟若是他支支吾吾心生不忍,多數人指不定會想懷疑他隱瞞什麼,進而相信常氏那番漏洞百出的說辭。
面露嘲諷她輕嗤道:“別在這裝模作樣,也別指望我會接受你這些小恩小惠。鴉有反哺之誼,羊有跪乳之恩,羅晉,你當真連畜生都不如。”
本來心存不忍的羅晉在聽到最後一句時陡然變了臉色,阿榮是在影射什麼,難不成她知曉當年百草堂出事有他的手筆?
而榮氏適時露出仇恨的眼神,正是這抹眼神,如報恩寺晨鐘般敲在羅晉心頭,一時間震得他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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