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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偏頭徹底暈過去。在倒地一瞬間,他肋骨撞在椅子腿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地痛。
第69章 賣鋪子
連續幾日悶在府中,羅煒彤只覺自己如院中那口古井,渾身上下長滿了青苔。( 全文字 無廣告)在她閒到幾乎長毛時,看不下去的徐氏終於降下恩旨。
“左右這會府內無事,嬌嬌何不出府。”
雖於內宅瑣事上,徐氏著手挑丫鬟,甚至挑出詠春親自調…教算賬管家。但她更明白,有些事更重要,也遠非常人可替代。
就比如維持與其他權貴往來,到時嬌嬌嫁做人婦,總不能讓夫婿出面,或是打發丫鬟婆子前去結交。且不論作為掌家夫人,還是日後選擇商鋪管事,都得精通相人之術。女兒只需吃透這一處,往後日子便不會差到哪兒去。
“女兒還想同詠春一塊學算術。”
吐吐舌頭羅煒彤頗為心虛地說道,乍見詠春看賬冊,不用問她也大致清楚是何事。詠春不是那些心大的丫鬟,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也從未對兄長或表哥搔首弄姿過。再者孃親是恨不得走一步看十步之人。
徐氏斜睨女兒一眼:“當我不知道你,若是真能坐得住閒下去,也不至於現在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孃親,即便事實如此,你知我知就好,如今說出來羅媽媽都要笑話女兒。”
羅媽媽捧上一杯熱茶:“小姐莫惱,左右有夫人在,不會算賬算不得什麼大事。”
羅煒彤說出來便後悔了,既然孃親已經找好詠春學,她何必再去找那不痛快。如今羅媽媽給臺階,她趕緊借坡下驢。
“有孃親在女兒還有什麼不放心,這便去尋阿寧玩。”
“真是一刻都閒不住。”
望著女兒匆忙跑出去的背影,徐氏無奈道,眼中卻滿是寵溺。羅媽媽上前給她揉著肩,輕聲說兩句文襄伯府近況。
“賣鋪面?是文襄伯府還是常家?”
“還是夫人看得明白,元桃傳回信,常太夫人大概還有幾日才能醒來,常家那邊缺銀子派人遞過話去,可如今伯府裡早已變了天,鋪子還是常媽媽做主抵押出去。”
“金陵城內一件鋪子所值可不止千兩銀子,伯府那幾間……”
雖然幾十年不在伯府,但徐氏對其掌控,甚至遠超縮在婆母手下混日子的大秦氏。伯府雖鋪子不多,但每一處比之錦繡坊都差不到哪兒去。加之常太夫人為人精明,扯著伯府大旗,又打通常家關係,這些鋪子可以說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於這點上她頗為佩服常太夫人,即便當年自姑蘇百草堂運來不少金銀財寶,看似日薄西山的伯府富貴上堪與涼國公府這等權貴比肩,但她卻於黃白之物上絲毫不鬆懈。若非年事已高,又加上分宗時老文襄伯深沉打擊,她也不可能那般容易病過去,輕易被大秦氏奪了權。
就算如此,幾間商鋪地契抓在手裡,清醒後她也不至於完全被動。這是徐氏最為遺憾之處,她向來是護短之人,常氏於庶長房所做一切,即便祖母、公婆與夫君全然不在意,只當被狗追了幾十年,她也不能放任不管。不過如今夫君馬上出征西北,自家於金陵立足未穩,不好大刀闊斧地去報復。
但不過是略施小計,大秦氏便主動衝上去。常太夫人雖年邁,骨子裡的霸道卻絲毫未減,待她醒來指不定怎麼惱恨。婆媳二人一個佔著理,一個佔著孝,足夠鬥一陣子。趁這段時間庶長房休養生息不說,也足夠常太夫人彆扭幾年。
合計著常太夫人這一遭所受的罪,徐氏倒沒有多雀躍。報復文襄伯府,只是她日常忙碌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家中所有人前程,尤其是夫婿和一雙兒女,才是她永遠的牽掛。如今常媽媽都到了賣鋪子境地,常家究竟在謀劃什麼,才需要如此多銀錢?
憑著本能,她只覺常家所圖甚大,隱隱會對四海不利。
“得把此事告知文襄伯府。”
斟酌再三徐氏還是起身向後院走去,敲響了榮氏房門。婆母也在,兩位老人撿著花樣子,商量著小輩用哪個花樣好看。見到孫媳前來,榮氏忙將她拉進來。
“素娘會選東西,你娘手倒是巧,琢磨出些一等一的花樣,可到做哪個又犯了難,就怕嬌嬌不喜歡。”
婆母對女兒真是沒話說,徐氏瞅著那花樣,全是些先前沒見過的,花式新且不落俗套,隨便拿一個到外面也能賣出高價。
“嬌嬌被她師傅慣得,跟個野小子似得,哪有那份愛俏的心。再說娘手這般巧,隨便做出來上身也好看,我看第一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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