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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連一桌麻將都湊不齊,但高皇后名頭擺在那,府門口那扇牌子就跟那鎏金大字一般,金燦燦地幾乎要閃瞎人眼。
怎麼辦?
心下發苦,這關頭他只能裝傻充愣地拜下去。
榮氏是個慈祥的老太太,同時她也是個人精,還是個忍了三十年見慣世間百態的老怪物。面前少年那點心思,她一眼便看出來。
真是個傻孩子……無論如何,他對孫女那份心倒是真的。只要有這點,剩餘的好像也沒那麼難。畢竟屋裡這些人,每個都只盼著嬌嬌好,即便難為他出發點也離不開疼自家孩子。
故而沒等袁恪拜到一半,她便忙命身邊丫鬟將人扶起來:“袁公子身份貴重,我們當不得您這一拜。”
袁恪心下更苦,還真跟他想得一樣,這下該怎麼辦?所幸他並不是缺主意的懦弱之人,最初的著急過後他已經有了主意。
“將軍夫人乃是誥命,更別說這些年老夫人所做善事,無論如何您幾位當得起後輩禮數。”
說完他向後退一步,當即跪下去,正兒八經地行完禮,他也不墨跡,而是直接說明來意。當然他說得很巧:我看上您家女兒了,家中唯一的長輩也很喜歡他,故而親自上門提親。
榮氏被他將一軍,卻也佩服他魄力。分明是兩情相悅,他這般說出來卻是全了孫女臉面。畢竟禮教擺在那,姑娘家做得太明顯總要被有心人說道。
“你家長輩可知嬌嬌胎裡帶出些毛病,再者,為何他不親自前來?”
這倆問題來之前他想過無數次,甚至問過袁叔。如今榮氏一提,頓了頓當即他對答如流。
“長輩已然知曉,不過他身份特殊,平日不宜露面。”
邊說著他邊拿出那方帕子,掏出其中玉麒麟。徐氏瞳孔一縮,原來是她。而在她右手邊,榮氏罕見地露出驚疑。
“這……莫非是……?”
在榮氏遲疑的目光中,袁恪輕巧地摁下玉麒麟一隻腳,說來也怪,好端端的麒麟底下滑落一枚印章。加上他方才說過的身份特殊,這下不用看印章上的字,榮氏也猜出了事情始末。
怪不得要姓袁,也怪不得不宜露面,袁府主事的不是別人,正是高皇后所出親子,當年傳聞中重傷不愈的太子。別人她還不敢保證,若是太子尚存於世,這些年袁家依舊默默無聞,那她還真敢把孫女嫁過去。
原因很簡單:若真注重家族傳承,他一不會改姓袁,二不會這些年對袁家不聞不問。
來之前袁恪便問過師傅,必要時候可不可以公開其身份。他本以為師傅會多做考慮,誰知沒等他說完,糟老頭便點頭,順便將他罵一通:
“臭小子,你師傅一沒偷二沒搶,堂堂正正怎麼不能對別人說。這般諱莫如深,是想欺師滅祖不成?”
得了這句答覆,如今面對榮氏猜疑,他點起頭來可謂毫無壓力:“家中長輩當年重傷,自有一番奇遇。他與弘真大師乃是至交,自幼便在惠州見過府上小姐,如今對她更是無一絲挑剔。”
一提惠州和弘真大師,除卻躲在屏風後的羅煒彤,還有萬事不管的祖母,其餘二人皆明白過來。再看袁恪,就是丈母孃見女婿,越看越順眼。左右孩子也到了該定親的年紀,他這般境況確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既然你有心,那便則吉日過定。”
第90章 印信歸
榮氏這麼快答應下來,倒不因為她衝動,也不因為她一貫的果決,而是在袁恪來之前她已思量許久。
打發躲在屏風後面,早已迫不及待的曾孫女去送袁恪,她揉揉太陽穴,在兒媳與孫媳不解地目光中,緩緩開口問道?
“你們是不是覺得太快了些?”
兒媳眼神有點呆的點頭,孫媳徐氏則有些遲疑,她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只主持中饋的貴婦,安昌侯下獄後幾日,她明顯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
“我孃家那倒是無妨,特悶疼嬌嬌之心並不比咱們少。今日立時拍板,怎麼看都稍顯急切,祖母是否在擔心什麼?”
榮氏長嘆一口氣,從門框望向外面天空的風雲變幻。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幾十年前,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無論是昏庸帝王或是盛世明君,總少不了一些飽含貪慾的掌權之人,總結起來,終歸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幾日往慈幼局調糧,隱隱感覺暗流湧動。帝王老邁太子體弱,這當口西北軍折損無數,天下怕是要亂。”
徐氏瞳孔一縮,若是如此,袁恪還真是最恰當……不,簡直是上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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