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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也來於此。
對於姓什麼周元恪倒沒那麼看重,當然他也不是張王李趙隨便拿一個都可以過來姓,而是相比于姓周,他更情願自己是袁家人。倒不是貪慕富貴之類,退一萬步講以他如今本事,賺一份富貴算不上難。師傅這些年不僅教他武功、教他讀書識字,更把最信任的袁叔放在他身邊,人心都是肉長的,他願意彌補師傅唯一的遺憾。
“掛袁府,就把庫房中最大的那塊匾額拿出來。”
“好咧。”
感動仍在,袁叔邁出書房的步子卻更輕快了些。
忙完這一切的周元恪,不,如今已經徹底改名叫袁恪,開始專心地為一件事發愁……如何得到小丫頭家人的認可。這會他卻絲毫不知,一場株連九族的砍頭危機,就這樣在無形之中化解。
話分兩頭,卻說安昌侯鋃鐺入獄後越發不甘心,他心下有數,單憑那幾封信就足夠砍他八百遍頭。可一夕之間從富貴且受人尊敬的侯爺,變成天牢中的階下囚,這中間的巨大落差讓他著實承受不住。
終歸是做過侯爺的人,到此時腦子還算靈光。絕望中思索半晌,還終於讓他想出個能將損失降到最低的主意。想他精明一世,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個燈下黑。既然周元恪不仁,就莫要怪他不義。
故而當刑部來審案時,他表現得萬分配合。刑部判官他也打過照面,且刑部與鎮北撫司近來頗有些水火不容,這會定會幫襯於他。
“差官也知曉,府裡世子為人向來叛逆。故而他化名袁恪時,也遮遮掩掩,唯恐它人發現此點。與外人聯絡之事,皆出自他手。我畢竟上了年紀,精力有所不濟,一時不查便讓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禍。此事雖如今已成定居,然但凡我上點心,在他幾次往將軍府小姐身邊靠時探查一二,也斷不會有此疏漏。”
說完他掩面而泣:“是我對不住涼國公、平西將軍,以及埋在雪崩下的大齊將士。”
很多時候零散事實擺在那,就看人如何去串聯。安昌侯這會真是急中生智,一大堆捕風捉影的事串起來,乍一聽還真像那麼回事。這話傳到跟鎮北撫司爭權的刑部官員耳朵裡,即便理智上多少明白,飽讀詩書曾被陛下誇讚的袁恪,本質上怎麼都不會是個紈絝,但不妨礙此事對他們太有利。
再者安昌侯所言實在有理,若非親手辦理,世子怎會那般明確地得知暗格所在;再者他平素行為乖張,不欺負人就阿彌陀佛,三番兩次幫將軍府小姐,肯定也不是出自善心,如今看來怕是藉機打探軍機。
至於被嗣子坑了的安昌侯,著實可憐,但那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沾上這等事,沒人能全乎出來。若不是為了他那份證詞,這會刑部官員都不想跟這位神色癲狂、明顯在巨大打擊下有些精神失常的老翁說話。
“我總要為自己留個根。”
安昌侯提得要求不算太過分,只是保命而已,又不一定要保住他榮華富貴。最好辦的是,侯府幼子至今還未成年,殺頭也算不到他份上,罪責再重也就是個流放。到時候他派押解官兵照顧一二,也算仁至義盡。
兩人就此達成共識,卻都沒想到,能在官場這個大染缸混的,就沒個笨人。有時候一些事,孰是孰非說不清楚,到最後誰成王誰敗寇,還得看當權者的喜好。
故而當安昌侯滿懷著同嗣子一塊下地獄,將暗中隱藏家產轉移到兒子名下的報復念頭,刑部官員查完案躊躇滿志以為終於抓到鎮北撫司那幫錦衣衛把柄,一人作證一人面聖,將此事上奏承元帝時,卻出乎意料地得到一頓劈頭蓋臉的咒罵。
“一群酒囊飯袋,這麼點事都查不清楚,重新回去查。”
大怒的承元帝將奏摺甩到他們頭上,也不告知這些人他們具體哪做得不周到。總之說來說去就一句話:如此結果我非常不滿意,你們重新查。
因為前面給鎮北撫司穿小鞋,如今整個案子卻是徹底被推到了刑部頭上。刑部衙門裡,自尚書向下,所有官員面面相覷。事關三王爺,那可是陛下親子,輕不得重不得,本打算將此事推到安昌侯父子身上,趕緊結案一了百了,誰知卻弄到如今的騎虎難下。
正當尚書猶豫不決時,一位家住玄武大街的官吏小聲說道:“袁恪已經重新開府,府門前掛的牌子不姓周,而是袁府。那塊牌子規制,可不像鎮北撫司小吏能用。”
第88章 欲刺殺
刑部下面負責審案的秉筆小吏可能不知事,但聽到“袁府”二字,刑部鬢髮皆白的老尚書卻陡然打個哆嗦。
“確定是袁府?哪個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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