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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搖擺著站起來,“蒼白”翻起身來,機體的高溫還沒有完全降低;還有些輕微的氣霧在飄著。我眉關緊鎖,對麻香說:“你的活動能力沒回復正常前,我先上。當你的機體回覆到正常水平時,再通知我,我會讓你在適當的時間支援我。明白嗎?”
“好!”麻香短暫地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
帶著一身破損嚴重的傷痕,“沉默”轉身面對著那裝甲戰車。發射完火箭的戰車靜止不動,停在那個陡坡上,周圍全是些破爛的殘骸。濃黑的硝煙,漫天的黑雲,和那銀色的裝甲戰車形成極大的反差。
戰車的兩具火箭發射器上,12個管口裡,慢慢地突出了紅色的彈頭,原來是在進行火箭炮的再裝彈。那兩具重機槍“咔”地一聲,在車體上裂開一個口子,彈出了一個彈夾箱。靠,原來重機槍剛才也用完了子彈。
不能再讓它開火了,“乒”地“沉默”左手的光劍彈了出來,“噝噝噝”地響著。“沉默”機身一矮,推進器只使用一半的推進力,“哐”地躍向裝甲戰車。
“吱吱吱”裝甲戰車的六個合金車輪快速後轉,戰車急急地後退。戰車勿忙的急退中,“邦”地撞在一具較完整的MT殘骸上,戰車被迫頓了一下。
天助我也,“沉默”加大了推進器出力,左手的光劍低低地垂下。“沉默”平穩而急速地撲近戰車,“鏘”垂下的左手猛地向左狠狠一揮。戰車的光紋再次出現,卻被揮動的光劍帶起了一片闊大的光波漣漪,急速揮動的光劍甚至帶起了一道光影,暗淡了許多的光紋讓我相信,光劍能對它那層古怪的光紋造成有效的傷害。
戰車兩具重機槍“噌”地一合,同時指向我的“沉默”,還想再來?沒那麼容易。一轉機體,“沉默”繞著戰車小範圍地滑動。裝甲戰車無法瞄準我,也原地打著轉,“喳喳喳”的急響著,兩具重機槍總想指準我,而我也總是緊緊粘在戰車的側面。
這樣也不是辦法,我把心一橫,“沉默”一個輕跳,撲向戰車。雙手大大地張開。“咣”地騎上了戰車,那兩具火箭發射器就項在“沉默”身後。“呀!”我輕呼一聲,機體右手用力扣著一邊重機槍的機械臂,被我緊扣著的那邊重機槍,“吡吡吡吡吡”重機槍瘋狂盲目地胡亂掃射著。隨著那重機槍瘋狂的擺動,“沉默”像馬背上的牛仔一樣,被扯得東晃西搖,幾乎沒把我搖暈過去。而另一邊的重機槍,也擺不轉槍口對著我,沒開槍地胡亂揮動著。光紋狀的防禦層好像並不是完全防備的,我騎上戰車去的時候,那古怪的光紋層就沒出現。
這時,我發現我現在的情景十分的可笑,活像一個騎上虎背上的人,上下都不能。戰車發瘋似的左右急轉,繞著圈來回急駛,意圖將我的機體甩下來。我被搖得想吐了,暈頭暈腦地只記著扣緊那具重機槍。要是被甩下來,極度頭暈的我可能連站都站不穩。用力咬著的牙關“吱吱”作響,右手過度用力地緊緊繃著。努力在這硝煙四漫的地方;表演著一幕“裝甲機器人鬥牛戲”;暈死。
“你不是在這個時候表演情景喜劇吧,老大,要表演也等要我回去養傷的時候再表演給我看啊!”志平用那虛弱的聲音嘻笑著。
“去死,你以為、、、我想的啊?我跳得上來、、、卻下不去了。暈死我啦、、、可惡!”我斷斷續續地回敬志平這傢伙。猛烈的晃動讓我連說話都困難。
“我、、、我看不下去了,我都笑得沒氣了,哈哈、、、哈哈哈、、、”凱南更誇張地道!靠,所識非人啊!這幫傢伙只會在一邊笑我。
我強忍住噁心的暈頭轉向感,左手的光劍“乒”地彈了出來。裝甲戰車真是活像了只被人騎上去的野獸,見左右急轉和打圈迴旋都甩不下我,竟然學起受驚的馬匹般開到MT的殘骸上,故意彈起半空再重重落下。機體產生了更大的震盪,早前的抗G力訓練成果終於有用武之地了,無論多強烈的震盪,我都沒有被甩得暈過去。這樣才難受啊,想暈都暈不了。我的身體在如此猛烈的震盪中,幾乎是完全沒有呆在椅子上,總被拋得上下左右前後地亂甩,我只能唔唔啊啊地慘哼著。
“呀!”咬緊牙關閉目一揮,左手的光劍砍在右手緊扣著的機械臂上。沒感到有什麼阻力,“嗤鏘”重機槍震耳欲聾的噪雜聲即時消失了,隨著一陣“咚咣咚咚咚”的聲響,被我砍斷了的機械臂帶著那具重機槍,重重的掉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滾了幾下,槍口才冒出大量的灰煙。原來,那重機槍的機械臂上沒有任何防護的啊!
第十五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