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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金羽雖然傷口癒合的很好,但肩膀的氣力還是不足以撐開窖口上方的水缸。
“有了!”兩個人託著下巴想了許久,終於被金羽想到了辦法。
“潘婷,把你的手槍給我。”金羽說著走下土炕。
潘婷不知道金羽想要做什麼,但中國這個時代的婦女經過長久以來封建思想的壓制,已經形成一種潛意識的順從,男尊女卑,潘婷幾乎沒多想就把包裡的勃朗寧手槍遞給了金羽。
金羽衝著潘婷一笑,惦著腳步緩慢爬上木梯,槍口隨即對準了窖口的蓋子開了一槍。
果然不出所料,一股小手指粗細的清涼的泉水頓時從窖口封蓋處噴湧而出。
“快把那個碗拿來。”金羽趕緊招呼潘婷。
地窖裡不知是什麼時候留下一隻缺口的粗瓷大碗,此時正好用來盛水。
接過潘婷遞過來的大碗,金羽乘著水衝了一下,隨即接慢一碗遞給了潘婷,然後從腰間取下當初潘婷給自己做繃帶沒用上的布條把水口塞緊。
潘婷看著一大碗清凌凌的水興奮的小臉通紅,剛要喝,忽然想到什麼,馬上把碗遞到金羽的面前。
“你先喝。”
看著潘婷清靈的眼眸,金羽心裡倍加溫馨,沒再多說什麼,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又遞給了潘婷。
“怎麼這水有股糊味?小羽哥,碗底是什麼啊?黑乎乎的。”碗裡的水喝了大半,潘婷皺著眉頭髮現了水中的異味。
其實金羽早就喝出來了,並且很快就想到水中黑乎乎的東西不是別的,是房屋燒燬時落在缸裡的菸灰。
金羽沉寂片刻,強忍著悲痛笑著說:“沒事,這裡不是山區,那口井裡沒點別的東西啊。喝不死人的。”
可潘婷沉默了片刻,卻還是放下手中的粗瓷大碗,臉色很是難受。
金羽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已經猜出來了,可自己能說什麼?為了自己和潘婷這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竟然讓李大爺和整個東上莊所剩無幾的父老鄉親因此而被害!這份如山的恩情如何能報!
“小羽哥,等你傷好了,你……你”潘婷話還沒說完,眼中的淚水就瞬間簌簌滴落。
金羽無言地拍拍潘婷瘦弱的肩膀,另隻手攥的關節啪啪聲響。
半個月後,金羽身上的兩處槍傷終於以驚人的速度恢復如常。
潘婷也是興奮的一時忘乎所以,抱著金羽又蹦又跳。直到金羽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她的時候,小妮子才猛地恍惚過來,馬上紅著小臉鬆開了手。
再次之前金羽已經做了決定,先送潘婷回潘家堡,如果孫二狗還在潘家堡,那就順便尋找機會幹掉這個狗漢奸!如果事與願違,然後自己再想辦法。
這些天兩人早把一缸水喝的乾乾淨淨,最後放出來的竟然全是泥灰,不過好在兩個人懂得節省,這才度過了這極其漫長的半個多月。
金羽幾乎沒有費多大的氣力就推開了窖口上的水缸,然後小心地探出頭傾聽了片刻,發現外面沒有動靜,這才把潘婷拉了上來。
呼吸了一口清新的帶著玉米發出的空氣,金羽看著炙熱的日頭恍如隔世。
土坯房被一把火少的燻黑,房頂上的檁條也燒成焦炭,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昔日完好的一個農家小院已經看不到任何模樣。
“啊——”
潘婷一聲尖叫,隨即抱緊了身旁的金羽。
順著潘婷驚駭的目光,金羽看到了地上被燒成焦炭一般那位素未謀面的李大爺。
老人的身體被烈火燒的抽搐成一團,已經看不到相貌如何。燒成十幾歲孩童般大小的屍體此刻更是爬滿蠅蟲!
陣陣屍體身上散發出的惡臭傳來,讓潘婷是在忍受不住這份痛苦和恐懼,哇的一聲跑了出去。
金羽像是沒感覺屍體發出的腥臭,雙膝重重地跪了下去。
“大爺。金羽謝謝您了!”
金羽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流出。現在他不需要這個!
他需要的是敵人的鮮血!
脖頸飛濺三尺的鮮血來沖刷這滔天的仇恨!
這就是中國最樸實、最善良的老百姓,在生死時刻,他們寧可把自己唯一生存的希望留給別人,而寧死也不說一個字!
寧死,也沒有辱沒一箇中國人的氣節!
金羽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隨即抽搐腰間的刺刀在地上挖了起來。
少頃,一個容納一人的墓**挖好,金羽跑到別處尋找到一領葦蓆,鋪到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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