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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工作計劃,水靈便拿著平板電腦出了門,準備去小區餐廳吃東西,從她租的房子到小區廣場的餐廳,總共要步行30多分鐘,炎熱的夏季,頭頂天空豔陽高照,耳際更是蟲鳴嘶嘶,不過這種高檔小區植被非常豐富,水靈踩著綠蔭中的羊腸小道一路慢行,倒也沒有曬到太陽,加之微風習習,她便權當散步了。
心曠神怡之間,水靈運動短褲中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將平板電腦夾在腋下,拿出手機一看,又是沙市的區號。不過這回是用座機打的,應該不是呂靜吧?於是她接起,心情還算不錯的“喂”了一聲,便聽見手機中傳來鄭馳的聲音。態度有點兒意外,彷彿沒料到這個號碼真的能接通一般,道:“喂?我是庸縣公安分局的局長鄭馳,請問你是水靈嗎?”
“對啊,我是水靈,你有事?”
一聽到是鄭馳的聲音,水靈的好心情便煙消雲散,升騰而起的便是一股警惕,她當然沒忘鄭馳和張德芳是一夥的,某些方面來說。在張德芳威脅水靈一事上,鄭馳還是位鐵桿幫兇。
“哦,是這樣的,你媽媽呂靜前段時間在我們這裡報了案,說你失蹤了。你現在在哪兒呢?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困難?如果沒有困難的話,能不能回來把這件案子銷一下?”
鄭馳的話說得好聽,儘量婉轉,帶著一抹哄勸,態度那是極好的,可是聽在水靈的耳朵裡卻是異常的好笑,她穿著人字拖的雙足站定在一處原生態泉水旁。冷笑道:“首先,我要告訴鄭局長的是,呂靜不是我媽媽;再次,我想問問鄭局長,她是什麼時候報的案?你怎麼今天才想起來要打電話給我?最後,鄭局長。我不是小孩子沒有那麼好騙,你讓我回去是為了銷案還是為了張德芳,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因為水靈的話,鄭馳沉默半響,先不說水靈對待呂靜的態度如何。鄭馳身為一名局長,自然不可能親自過問一件失蹤人口案,要不是因為張德芳逼得越來越緊,鄭馳根本就沒想過要調水靈的口供來看。
一直到調出水靈的口供來,才發現當初為了保釋梁青林與薛東海,庸縣公安局是給水靈留了一份口供的,而口供上就有水靈留下的電話號碼,其實失蹤人口案很好處理,只看在職的人民公僕願意不願意用心的去查罷了。
水靈問鄭馳為什麼現在才想起來打電話給她,就是在諷刺鄭馳披著一身為人民服務的皮,卻不為人民辦事罷了。一名堂堂的公安局局長,本職工作不做,整日裡為了討好上層領導,替領導找情婦而忙碌著,這不是本末倒置是什麼?
想通了水靈話裡的諷刺,鄭馳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穿著筆挺的警服,坐在冷氣十足的辦公室裡,舉著話筒,喃喃著,“哎,你這個孩子,怎麼說這樣的話?你不想上大學了?張書記說了……”
“鄭局長!”話未說完,水靈忽然言辭犀利的打斷了鄭馳的話,冷聲道:“我不怕明白的告訴你,能不能上大學我不在乎,就算一輩子只能拿個高中文憑,我也不會出賣我自己,這話你可以一字不漏的轉達給張德芳。我知道你讓我回去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我送給張德芳,這案你愛銷不銷,讓我回去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就整個華夏天南地北的找我看看。”
末了,水靈冷厲的語氣突然一轉,笑道:“忘了,我想鄭局長應該沒看新聞吧,潥水鎮派出所的張樂彬,以及他的侄子張己誠最近這段時間可夠出名的,聽說還鬧上了華夏電視臺,張己誠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姑娘,還能安然的活那麼多年,某些人可是居功至偉啊,奉勸鄭局長一句,儘早站好隊伍斬斷乾淨,免得到時候引火燒身!”
說來鄭馳這個人吧,在很多人眼中其實也不壞,但也稱不上是個好人,他一不好色二不貪汙三不受賄,就是有那麼點兒愛巴結領導,說是巴結也不盡然,身在那麼大個染缸裡,不巴結張德芳就得被張德芳踩,所以很多時候很多事,鄭馳也就得過且過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就拿水靈這件事來說,鄭馳知道張德芳對水靈有意思,他不勸阻也不幫水靈,但也不會派人看著水靈謹防水靈逃脫,甚至在水靈跑了之後,沒有被張德芳逼得這麼狠,鄭馳是不會用心去找水靈的。
這個人挺中庸的,但正是因為他的中庸及不作為,又身處在公安系統這麼個高位上,便縱容了庸縣這一股歪風邪氣,今天的庸縣爛到了根兒上,可以說與鄭馳的縱容有著莫大的干係。
電話被水靈掛了之後,鄭馳再也沒有打過去,不是他不想打,而是鄭馳突然在水靈這個小姑娘身上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姑娘就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她現在在庸縣已經沒有在乎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