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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犯規是很愚蠢,好在犯規的地方正好在大禁區線前一點,這裡太近了,不是罰任意球的最好的距離。”林納周深有體會的道。
“最好別進球……”姜牧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回到了教練席,一屁股坐下,不過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禁區前沿。
範沃森和範加斯特爾站在了球前,看樣子是他們中的一個來主罰這個任意球。
範加斯特爾遠射能力強,擅長主罰長距離的任意球,範沃森的任意球技術更好,不過兩個人誰主罰都是有可能的,遠射能力強的,可以強力擊穿人牆,任意球技術好的,可以嘗試著繞過人牆。
阿爾克馬爾在席爾瓦的指揮下排出了七個人的人牆,堵住一切可能進球的缺口。費耶諾德的球員也沒有試圖擠進阿爾克馬爾的人牆,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人牆排妥之後,主裁判庫爾佩斯示意費耶諾德可以開球了。
範加斯特爾站在足球后面,後退幾步,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助跑。
阿爾克馬爾的球員知道他的特點,看到他助跑,都以為他會大力抽射,可是範加斯特爾並沒有射門,而從球上一躍而過,站在球旁邊的範沃森卻小腿輕微擺動,腳背輕輕一搓,皮球輕盈的拔地而起,從人牆上方越過,飛向了和守門員席爾瓦站位相反的近角!
席爾瓦想到了範沃森會射門,但是卻沒有想到範沃森會這麼踢,尼瑪竟然是吊射!
他本來是準備撲向遠角的,發現足球飛向近門柱,他再想調整重心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足球掠過人牆,筆直地飛向球門。
“嘭!”
“啊!”席爾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皮球砸在門柱上方,彈到了球網上邊,他忍不住一下跪下了,不住的在胸口畫著十字架,感謝萬能的上帝。
看臺上的阿爾克馬爾球迷的小心臟被刺激一下,然後馬上歡呼雀躍起來。
“媽的!又是門柱!”本哈克在下面破口大罵,他也嚐到了原來阿爾克馬爾嚐到的滋味。
姜牧的身體都從座位上起來了一半,看到皮球砸在門柱上才有重重的坐下,“算那小子運氣!”
姜牧無疑指的是加圖索,他剛剛瞬間已經做出了體罰這小子的準備,不過現在又準備原諒他了,因為連上帝都幫助他彌補錯誤,姜牧當然也不好為難他。
距離上半場比賽還有五分鐘左右,第二個門柱擋住了費耶諾德的必進球,這一下激發了費耶諾德人心底的野性,他們被現實和命運激怒了,踢得更兇猛更鬥志昂揚,他們的兩個邊路徹底打活,連阿爾克馬爾的右路也壓制住了。
費耶諾德的球迷們助威聲一浪賽過一浪,費耶諾德球員的進攻也是一波高過一波,他們向阿爾克馬爾的腹地發起了連續攻勢,有幾次已經打到了門前,不過禁區內人太多,根本沒有辦法從容射門,不過雖然沒有進球,卻讓阿爾克馬爾的後衛們狼狽不堪,膽戰心驚。
時間所剩無幾,姜牧在這個時候離開了教練席,站在場邊,隨著場上形勢的越來越緊張,他不斷的吆喝著,讓球員冷靜,保持著反擊,給對手的後防線以壓力。
在這麼緊張的時候,說實話,姜牧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球員聽到,但是,這不重要,姜牧也很清楚球員聽不到,聽到的話,只能說明球員的心沒有全部用到比賽中,他的目的只是讓球員們知道他始終和他們在一起,
記者的攝像機鏡頭也頻頻光顧姜牧,姜牧的語言和手勢很豐富。對手的進攻逼進球門的時候,他就會握緊拳頭,表情嚴肅,當阿爾克馬爾拿球反擊的時候,他的手臂不斷向前揮動,讓球員們向前再向前。
姜牧無法淡定,率先進球在比賽佔了很大的優勢,這種優勢在決賽中有時候甚至是決定性的。一球的領先是很微弱的優勢,費耶諾德最後時刻反撲,士氣高漲,如果不小心,場上形勢很可能就逆轉了。他必須小心謹慎的應付,不能讓這個優勢消失,只要這個球在,時間就是套在費耶諾德人脖子上不斷勒緊的繩索。
上半場的最後時刻,阿爾克馬爾的防守球員成了場上最耀眼的明星,他們在後防線上不知疲倦的跑動和兇狠的防守,幫助球隊勉強支撐著。
費耶諾德佔據了優勢,他們似乎隨時都會攻陷阿爾克馬爾的球門。而阿爾克馬爾卻非常狼狽,他們的前場變中場,中場變後衛,幾乎徹底變成了鐵桶陣,所有球員的作用都變成了破壞對手的進攻。
如果說費耶諾德像狂風,阿爾克馬爾就像大海里的一艘小破船,好像每一個浪頭都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