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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好好看著別人是怎麼做的！我跟你說過的話，你就沒好好想想？你現在出去，能幹什麼？”

沒錯，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卡西姆大概也明白，現在的自己，是被監視著的……

好像是一桶涼水澆下，卡西姆冷靜了下來。

“克萊恩派不會放過我的，對吧，父親。”

“你也知道啊？我以為你還不知道呢！”

帕奈爾輕哼了一聲，他看著卡西姆，

“不過現在他們是不會動你的，你如果聰明一點的話，應該知道，現在的你，需要做什麼。”

“父親，帕特利克叔叔是怎麼死的？克萊恩派說，他是自殺了，可我不信。”

“帕特利克當然不是自殺的，他是被他身邊的副官擊斃的。”

“沒有人阻止嗎？”

“當然有，但那是他在死了之後，擊斃那名軍官的人，是勞·魯·克魯澤，你以前的上司。”

聽到這句話，卡西姆的眉頭一皺。

“怎麼？你認為是那名副官，壞了好事？我告訴你，幸虧那名副官擊斃了帕特里克，不然我們PLANT也完了！”

“怎麼會？”

卡西姆有些不服氣，

“雖然我也不願意地球變成那個樣子，但當時，只能如此了不是嗎？而且我們PLANT，不是早就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嗎？反正地球上又沒有我們的人了。”

“糊塗！什麼叫自給自足！？”

帕奈爾忽然勃然大怒，怒罵出聲，

“這種宣傳用語你也信！？我告訴你，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PLANT都不能失去地球，否則便只有滅亡一途可走！”

自家老頭子忽然發飆，頓時把卡西姆給震住了，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不過帕奈爾也就吼了這麼一句而已，舒了口氣，他的語氣平緩了下來，

“你給我記住，地球，是人類文明的母體，沒有了地球，就好像大樹沒有了根基，不論是人口發展，還是資源供應，我們PLANT都無法獨自存活於宇宙中。”

“那……我……一開始就錯了？我們在自毀！？”

父親的話，他自然是信的，因為父親從來是個務實的人。

“對，你們在自毀！創世紀一旦使用，就是不死不休的結果，虧你們還想都不想就把地球定為目標！”

帕奈爾忽然伸出手來，摸了摸卡西姆的頭，嘆了口氣……

這個動作，頓時讓卡西姆尷尬不已，擦，自己貌似不小了啊，我說老爹，你今天抽的啥風啊……

“兒子，你知道嗎？不論是強硬派，還是穩健派，其實反映的，就是我們調整者社會的現狀。”

“現狀？什麼現狀？”

這卡西姆倒是從未想過，他對克萊恩派和薩拉派的定義，就是一個是極端主張和平，一個則極端主張戰爭，其他的，他還真沒看出來。

“我們調整者，並不是自然進化的結果，這你是知道的，作為人類自我嘗試的結果，我們一開始，就有一種非常可悲的心態，那就是既自傲，又自卑！”

自傲又自卑！宇宙版高麗棒子！？

卡西姆頓時目瞪口呆，還有這茬！？

“作為以人工手段強行進行了所謂‘進化’的我們，確實是某種程度上遠遠超過了普通的自然人，這就成為了自傲的根源，但你也應該明白，這個所謂的‘進化’是多麼的有限！”

卡西姆點了點頭，關於這一點，他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從來不認為，調整者是什麼新人類，在他看來，無非就是先天條件好一點而已，但後天不努力的話，還不是廢物一個？

“而作為這種‘進化’的代價，別的不說，光是在人類最基本的繁衍能力上，我們就受到了極為嚴重的限制，甚至影響到了整個族群正常的社會發展程序，強制婚姻法，就是這樣的結果，而這，就是自卑感的根源了。”

帕奈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試問一個連婚姻都無法自主選擇，需要使用這種方式來延續後代的族群，到底哪裡‘優秀’了？這……就是誕生克萊恩派思想的源泉，不光是數量上，從根本上來說，我們毫無疑問是這個世界的弱勢群體。”

“其實我和你母親還算好的了，我們感情雖然是後來培養的，但總算是互相愛著，而且也有了你這麼一個孩子，在PLANT，這已經是相當好的結果了，你能想象，這樣的社會，是進化的結果嗎？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