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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繼續裝瘋賣傻,而葛家寶告誡黃渤離冉維維遠點兒,那是個拿不住也不省心的女人。黃渤嗯了半天,他沒有告訴葛家寶一會兒自己還要去醫院接冉維維回家,因為害她白班夜班全都歇菜的人正是自己。
醫院那邊冉維維的右眼蒙了塊紗布,因為這總比封死的熊貓眼好看得多,黃渤趕到的時候看到她正在大廳和護士理論,護士指著牆壁上禁止吸菸的牌子,黃渤站在轉門後看著冉維維感嘆,她真是有無窮的精力。
“你怎麼才來?”冉維維看到黃渤進來立刻撇下護士,就像扔下一個因為打發時間不得不擺弄的玩具。
“去葛家寶那兒,不是,去黃渤那兒辦點事。”黃渤說順了嘴。
“黃渤?”冉維維眉頭一皺,“就是你說的那特隔路的哥們兒?酒吧那天見過那個?”
“隔路?”黃渤重複了一遍,“我是這麼說的?”
“腐朽的中產階級,有時候跟神經病似的,不是你說的?”冉維維指著黃渤繼續形容黃渤。
黃渤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是是,就是他。”
“他還沒結婚?”
黃渤繼續張著嘴:“是,還沒結婚。”
“中心醫院哪個科的?”
“心血管科,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我一妹妹說今年要嫁人,幫她物色物色人選。”
“現在都流行先定目標?”
“別想歪了,人家好姑娘。”
黃渤一笑:“你承認你不是好姑娘?”
冉維維給了黃渤一下:“我眼睛忽然好疼。”
黃渤趕忙舉手投降。
冉維維的家住海道公寓,商圈中心,四十五平方米,拎包入住。這種小型公寓簡直就是為單身女子量身打造。黃渤站在屋子正中都不知道往哪兒坐,這裡就跟被龍捲風襲擊過一樣,一片狼藉。等好不容易在床角折騰出點兒地方,一聲淒厲的貓叫嚇得黃渤又彈了起來。冉維維從洗手間探出頭來看他這副模樣直笑:“沒見你怕過貓啊。”
一隻金卷波斯貓從床下細縫裡躥了出來,又蜷到沙發上。“貓糧在冰箱裡。”冉維維扔下這麼一句又縮了回去。
黃渤怕貓怕狗,小時候被前者撓過,被後者咬過。在醫院打狂犬病疫苗時哭得那個傷心,這種記憶種在他幼小的心靈裡並隨年齡一同成長。他低下頭儘量不去看那隻貓,洗手間傳來嘩啦嘩啦的水流聲,最開始他還沒發覺,直到注意力逐漸從那隻貓身上鬆懈下來,他才覺察冉維維正在洗澡,黃渤突然有點緊張,他看到床頭櫃上有拼好兩面的魔方,便拿過來擺弄。
很快,冉維維出來了,披著浴巾不斷擦拭著頭髮,水滴順著她光潔的小腿往下淌:“你怎麼坐得跟個小學生似的?”冉維維見了黃渤的姿勢直皺眉,她一手夾著浴巾,一手抱起那隻貓把它放到客廳地毯上,從冰箱裡翻出貓糧餵它。“要喝啤酒嗎?”冉維維問。
黃渤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冉維維又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啟開一瓶喝了一大口:“啊,洗澡之後來一罐冰鎮啤酒真舒服啊。”她眯著眼,一副陶醉的神情。
黃渤覺得心裡什麼東西咣噹了一下。
“你今天都沒精神?”冉維維一蹦一跳的,她想用劉海擋住熊貓眼,但她荷葉擺的弧度不夠,“給你點興奮劑好了。”冉維維站到黃渤身前一臉壞笑,只見她把浴巾一抽,“噹噹噹當。”她整個人成大字形站姿,浴巾飄到地上。
黃渤“啊”了一聲,本能地低頭,只是眼角不利落,偷瞄了幾下,他看見冉維維穿著燈籠褲、海軍式胸罩在那兒笑得前仰後合。
黃渤知道自己被耍了。
“你今天倒像個純情小男生。”冉維維哈哈笑著,“晚上住我這兒別走了。”
人心總是無來由地先表示情緒,然後理性在事後總結。就像現在,冉維維的話讓黃渤的心一緊,嫉妒朽人心。他站起身,整個人都有點無措,結結巴巴說自己有事要走。
冉維維一愣,隨即聳了聳肩:“隨你。”黃渤走得跌跌撞撞的,冉維維站在窗臺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葛家寶八成突然吃錯藥了,“玩笑忽然都開不起。”她嘆了口氣,看到床頭櫃上那個魔方竟被六面拼好,“還說自己不擅長?明明魔方玩得這樣好,怪。”
葛家寶沒想到黃渤還能回來找他,他光著膀子拎著啞鈴去開門,黃渤跟被咬了的獅子一樣,臉上帶著狠勁。
“誰惹你了?”葛家寶開冰箱去拿飲料,“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