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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打,不在服務區。
什麼情況,老陳誤交匪類了嗎?
我同老陳說道:“你別緊張,我猜到她覬覦你多年,拉你去酒吧慶祝升職,小酒怡情嘛,當然大酒也不見得亂性,剩下的事情你不記得了,還有補充嗎?”
老陳垂著頭說:“我知道你有很多問號,但千萬不要手起刀落啊!如果冤案變成南山鐵案,我多可憐。我沒有翻供的能力,只有一個籌碼,就是咱們十年的感情。”
我換了一份新工作,小書店轉讓掉了,忽然就煞有介事地忙碌起來。聖誕節的晚上,公司有大“趴”(Party),我被安排獻歌一首。老陳說:“你們幾點結束,我去接你好嗎?”醉酒事件後他講話都有點兒小心翼翼的。
獻歌完畢出酒吧,一個豬頭狀的大叔扯住我:“小姐我注意你很久了,快到叔這兒來。”我想完了,獻歌不夠還要被迫獻溫暖了。一個酒桶轟然襲來,擊得豬頭鼻眼歪斜。五十肩突然像羅賓漢閃現,拉起我狂奔到廣場上去,廣場一邊焰火滿天。
他說:“我在那家酒吧兼職,感謝上帝讓我們重逢,我現在有種情懷需要抒發。”說完他俯下臉來吻我。他的吻很輕柔,他竟然變成了一個溫柔的人。
我想一個酒桶換一個吻,以後就各不相欠了吧。
直到一個女聲響起,說:“又遇到林小姐了,真巧,你也來看焰火?”範老師舉相機,陰笑兮,閃光燈像一道閃電。
導師辦事效率果然迅猛,豔照很快飛到老陳郵箱,這一場場的羅生門,我們大概都中了埋伏,我說我搞不懂,我不需要辯解,我渴望理解。
老陳關掉郵箱,說:“這話耳熟,尼采說的吧?”
他拉過我的手,說:“我們身邊有好多臺殲…20隱形戰鬥機呢,我想也許婚姻可以幫我們解決所有問題。你有一個瞭解你秉性的革命戰友,遇到什麼都不要驚慌。記得你愛的電影《金色夢鄉》裡的那句話嗎——當全世界都與你背道而馳,世上最可貴的就是無條件相信你的愛人。當全世界與你為敵,信任就是你最強的武器。我覺得你好,什麼人都比不上的好,你即使不自信,也要尊重我人中呂布的智商嘛。”
“哎呀,你幹嗎抱我這麼緊?淡定啊,我藏在口袋的戒指都找不到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被截住,範老師甩甩頭髮,開門見山地說:“聽說你們要結婚,可我們上午還碰過面,你翻翻他的襯衫衣領,會聞到香奈爾的味道哦。”
我說:“是的,但我們要去旅行了,很早就把他的襯衫都拿去洗了,他這幾天都穿著激萌的海魂衫呢。”她的謊言被揭穿,在我同她擦肩時,她狼嚎起來:“你根本不瞭解他,他愛的是我!是我!是我!”
我轉身,說:“好吧,假設他愛你,但他要和我結婚了。聽過亦舒的一句話嗎——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大的尊敬就是和她結婚。你喪心病狂地抓著一個要和別人結婚的男人為哪般呢?尋找可能性是最累人的一件事,不如去超市捏泡麵痛快,頂多算報復社會。”
她不甘地抽泣起來。愛情真是讓人心性大亂的東西,女導師都像周芷若一樣瘋魔了。
我動了惻隱之心,說:“你坐下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嗎?”她不吭聲,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我頑強地講了下去,“話說啊,有一個麵包店店主,她很多情,愛上了一個常來店裡買陳麵包的畫家。她猜想他才華橫溢但生活落魄,想給他力所能及的幫助,於是在陳麵包裡偷偷塞了黃油。畫家帶走麵包的第二天雞飛狗跳地衝來,怒吼說馬上要完成的設計稿被毀了。原來麵包只是用來擦炭筆痕跡的。”
我說:“老師,這是語文課本里就有的故事吧,歐·亨利寫的,以愛之名製造混亂和傷害,你真的認真傾聽過對方的訴求嗎?你給的,真的是對方所需要的嗎?”
她失語很久,像只鴕鳥躬下身去。
我起身,背好包包,看到老陳的一條新資訊:親愛的,我們前幾天網購的東西送到了,簡直淹沒了我的辦公桌呀!麥兜說得對,得到已經很多,再要就是貪婪啊親!
我站在陽光下,手裡拎著十件乾洗好的襯衫,像拎著十斤手雷,越過坐在路邊的沮喪女人,以炸掉壞蛋小雞雞的氣勢向前走去。
科幻空間
麗娜
文/張遠光
“秦先生,您訂的花已經準備好了。”花店的女店員微笑著把一束白玫瑰捧到他面前,帶點兒豔羨的語氣,“現在很少有男人肯親自送花給女友的,你女朋友真幸福!”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