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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腳步聲響,司機氣喘吁吁地奔過來,喊著:“孫小姐開走了汽車……”
後記
半年後。
我沒有再回軍營,在另一個風景如畫且沒有任何熟人的小鎮陪著芍兒。
她從此叫杜芍,跟自己孃的姓。
她當日不顧一切開著汽車衝出去,橫衝直撞下居然也開到了懸崖邊,重重地撞在了那塊白石上。
她身上多處骨折,半年後休養過來,卻喪失了所有的記憶。
喪失記憶,全新的開始,全新的芍兒。
從此在她心目中,我是她唯一的親人。
她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坐在花園裡畫畫,每畫一幅都興高采烈拿來給我看。
她的畫,幾乎每一張都是我的肖像。
在花園裡、書房中、馬背上……
她舉著這些肖像像個孩子一樣的開心,說:“藍叔叔,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就喜歡畫你。畫一輩子都畫不夠。”
我颳著她的鼻子說:“藍叔叔以後會變成一個糟老頭子。而芍兒以後會遇到一個很年輕很英俊的優秀青年……把叔叔忘掉。”
杜芍拼命地搖頭,連說不會不會……
她總是在陽光下燦爛地微笑,抱著新畫好的肖像,開心地說:“藍叔叔永遠是芍兒心目中最英俊最優秀的男子……”
她突然伸手撫摸我的臉,吃驚地說:“最英俊的藍叔叔,怎麼會像小孩子一樣哭泣?”
壓寨姑爺
文/咩寶
一、寡婦山
柳溝河村的東邊是寡婦山,寡婦山其實早先不叫這個名字,叫小陽山,後來山上來了一窩土匪,土匪頭子在柳溝河搶了個漂亮的小寡婦給自個兒當壓寨夫人,沒想到這寡婦是個惡婆娘,其兇殘剽悍的程度真可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洞房花燭夜當晚一槍就把土匪頭子拍在了熱炕上,順帶軟硬兼施,恩威並濟,理直氣壯地繼承了土匪窩子,自個兒當了匪頭過把癮,繼續禍害周邊幾個不大不小的村落。
沒多久,這惡寡婦的名號就令周邊各村聞風喪膽。漸漸地,這窩土匪也算打出了名號,於是這小陽山也就更名寡婦山了。
民國二十六年,眼看到了秋冬交替之時,正值綠林好漢屯糧過冬之際,惡寡婦一揮馬鞭,帶著眾土匪下山搶糧去了。惡寡婦這次看中的是東北方向的李家村,李家村因為距離寡婦山比較遠,所以惡寡婦很少給他們上供的機會,若不是看著周邊各村已經被搶得差不多了,她也不會捨近求遠跑到十里地外。
不過路遠有路遠的好處,李家村算個產量高的村子,惡寡婦盤算著她搶完剩下的糧也足夠村裡的老小過冬了。
果然不出惡寡婦所料,李家村今年的糧食產量特別高,惡寡婦一激動就讓人多裝了兩麻袋。按照慣例又綁了村上一富戶家的小少爺當作肉票,這才心滿意足地瀟灑離去。
過冬嘛,只有糧不行,還得有錢,這身嬌體貴的小少爺就是他們的錢,把人綁在椅子上,惡寡婦圍著富戶家的小少爺轉了兩個圈,兩隻眼睛裡劈里啪啦閃過的全是銀元,她在給這白白嫩嫩的胖小子估價。
惡寡婦勾勾手指,二當家向前一步,規規矩矩地站在她的身後,惡寡婦偏過臉去,輕聲問道:“十萬怎樣?”
二當家在心底盤算一番,點點頭:“差不多,就這個價了!”
惡寡婦一揮手:“那你就去通知李家村,讓他們拿錢來換人。”
肉票笑嘻嘻地插嘴道:“大當家的,要錢好說,支票就在我衣兜裡,咱們打個商量,我給你二十萬,你讓我留下來吧。”
惡寡婦狠狠剜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們這匪幫之中乾的是殺人越貨的買賣,不養吃閒飯的,你留下能幹什麼?”
肉票想了想,看著惡寡婦的眼睛,無比認真地說道:“你說得對,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所以想來想去,你這兒只有一個位置適合我。”
“什麼位置?”
肉票得意洋洋地笑了:“壓寨姑爺!”
惡寡婦一刀背劈過他的小白臉,怒氣衝衝地摔門離去:“我這裡不養小白臉!”
二、二十萬
惡寡婦幼年時候被父母用一袋粗糧賣給了鄰居王瘸子當童養媳,十四歲那年她和王瘸子正式成了親。王瘸子比她大二十歲,是個老光棍,祖上也算柳溝河一富戶,可是一代比一代不爭氣,到了王瘸子這一代,除了吃喝玩樂打老婆,他還抽上了鴉片,到後來鴉片也不行了,改打嗎啡,結果沒兩天就把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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