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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老道給張巡撫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肯定不能讓他們餓死,三五天之後,張巡撫想起了他們,肯定要好好收拾他們一番、所以那些官兵就像是餵狗一樣丟了一些吃食給他們師徒兩人。
那幾個窩頭掉在了滿是灰塵的地面之上,還連著打了幾個滾,弄的是骯髒不堪。
605。偷偷的抹眼淚
清風道長緩步走了過去,伸手從地上撿起了那幾個滿是灰塵的窩頭,放在嘴邊吹了幾下,又在破破爛爛的道袍之上擦了擦,這才遞到了周明的面前,柔聲道:“明兒,把這幾個窩頭吃了吧,你流了不少血,必須補充一點兒力氣才行。”
周明撇了一眼師父手中的窩頭,隨即轉過了頭去,氣呼呼的說道:“師父,徒兒才不吃這髒東西,這群人簡直就是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一開始的時候拿咱們當大爺似的,這會兒就像是餵狗一樣丟給咱們幾個小窩頭,這不明擺著是侮辱咱們嗎?”
“今日不同往日,誰讓咱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呢?這幾個窩頭說什麼你也要吃下去,等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那幾個血屍一旦破棺而出,你也要有力氣跑才行。”清風道長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周明怔了一下,隨即轉過了頭去,看向了清風道長手中那幾個乾巴巴的窩頭,心裡不覺一陣兒酸楚,現在都弄成了這個樣子了,師父還是一心想著自己,這一整天,師父也是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卻把這幾個窩頭全給了自己。
周明吸了吸鼻子,感動道:“師父,還是您吃了吧,一會兒您還要對付那幾個血屍,徒兒也幫不上什麼忙,您沒有力氣怎麼行?”
清風道長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這樣吧,咱們師徒兩人也別爭了,這裡一共是四個窩頭,咱們一人兩個,把他們吃了吧,到時候咱們師徒兩人齊心協力,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張家老宅,就看咱們師徒倆的造化了。”
周明含著淚水從清風道長接過了那兩個窩頭,緊接著又轉過了身去,一邊將窩頭往嘴裡塞,一邊偷偷的擦著眼淚,突然之間,周明好像覺得師父在剎那間又老了很多,那零散的亂髮夾雜著許多銀絲,臉上的皺紋更加深了,就連身子都有些佝僂了,這讓他這個做徒弟的禁不住一陣兒心疼,又不好當著師父的面哭,只好偷偷的抹眼淚。
在擺放著那四具棺槨的大堂外面,站滿了幾十個官兵看守,這些個官兵都是一開始挖祖墳的那些人,他們換好了衣服,吃過飯之後,便被張捕頭安排在了此處看守棺槨。
本來挖祖墳這個差事就夠累的了,本來還想回來之後好好的休息一番,沒料想竟然還被安排在此處看守棺材,這些個官兵自然有些不大樂意。
一個官兵埋怨道:“我說弟兄們,今天什麼苦差事都讓咱們這弟兄幾十個給幹了,光是挖墳就挖了大半天,路上還被大雨澆了一個透心涼,剛吃過飯,還打算輪班休息一會兒,那個張捕頭又安排咱們弟兄看守棺材,他自己倒好,和幾個衙役一同喝酒吃肉去了,讓咱們弟兄們在這受苦挨累。”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官兵也開啟了話頭,不屑道:“我一看那個張捕頭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髒活累活都讓咱們這些當兵的幹,他手底下那些縣衙裡的衙役卻清閒的很,回來之後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簡直不就把咱們弟兄們當人看。”
606。越撓越癢
這幾個官兵正發著牢騷,不知不覺間天慢慢黑了下來。
突然間,一個官兵“哎呦”了一聲,說道:“我怎麼感覺這腿老這麼癢癢呢,跟有蟲子爬似的。”說著,那個官兵便低下了身子,解開了綁腿,不停撓起了癢癢,這一撓起來,就沒完沒了,還發出了一陣兒很歡快的聲響。
很快,這種癢癢的感覺好似傳染了似的,好多個官兵也突然感覺到腿上一陣兒瘙癢,不僅僅是腿上,就連胳膊上也癢了起來,一開始還是癢,後來還略帶一絲疼痛的感覺。
這癢癢的感覺別提多難受了,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最後竟然有許多官兵撓出了血,弄的滿身都是,還是停不下來,有些官兵索性就坐在了地上,脫掉了衣服,不停的撓著。
天越來越黑了,一片烏雲慢慢的漂浮過來,遮住了毛絨絨的月亮,頓時天地無光,一片黯淡。
在擺著四口大棺材的堂屋外面,一群官兵手舞足蹈的撓著癢癢,這種情形看起來略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息。
其實,他們這些挖墳的官兵,早就已經中了屍毒,就在他們挖開墳墓的那一刻,從墓坑裡開始往外滲出鮮血的時候,就註定了他們悲慘的下場。而後,這些人幾乎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