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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許多官兵看守著他們,清風道長長出了一口氣,扶著周明找了一處稍微乾淨點兒的地方坐了下來,他們師徒兩人被大雨澆的渾身都溼透了,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極不舒服,然而身上有沉重的鎖鏈綁著,也騰不出手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再難受也只能忍著。何況連身上的背囊也淋溼了,也沒有乾燥的衣服可以換。
剛坐下來沒多久,清風道長便解開了周明腿上的繃帶看了一眼,那傷口處的血是止住了,只是被大雨這麼一泡,全都浮腫了起來,有些發炎的跡象,傷口裡面有很多火銃噴出來的鐵砂子還鑲嵌在肉裡,也一直都沒有取出來,時間一長,傷口融合了之後,就再也取不出來了。
603。天快黑了
清風道長皺起了眉頭,對周明說道:“明兒,這傷口裡的鐵砂必須要取出來,要不然會長到肉裡面,永遠都取不出來了,弄不好你這兩條腿就廢了。”
“師父,您幫徒兒取出來吧……”周明笑了笑,說道。
“那好!你可要忍著點兒疼,也不要亂動。”說著,清風道長在四周掃了一眼,從地上撿了一根木棒,遞到了周明的面前,沉聲道:“用牙咬著,別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呆會兒會很疼的。”
周明只好張開了嘴,將那根木棍緊緊的咬住了,但見清風道長抬起了雙手,弄的手上的鐵鏈嘩嘩作響,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陣兒,竟然找到了一隻小小的匕首,在手上掂量了兩下,才道:“火摺子也淋溼了,沒法烤刀子,你就將就一下吧,疼的話就使勁的咬那根木棍。”
周明點了點頭,不免有些緊張,卻還是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師父,開始吧,徒兒能抗住。”
清風道長不再答話,拿著匕首在周明的傷口上比劃了幾下,隨即便在他的腿上花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那鮮血瞬間就流淌了出來,周明疼的頓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冷汗也隨之滑落了下來,雖然很疼很疼,周明卻還是咬緊了那根木棍,儘量不讓身子動彈。
清風道長抬頭關切的看了周明一眼,隨後便又低下了頭,用手中的匕首不停的挑撥著周明傷口裡鑲嵌著的鐵砂子,每一顆鐵砂子從傷口裡撥弄出來,周明的心就跟著狠狠的抽緊一回,那種疼痛的感覺常人根本無法體會,心裡更是將張巡撫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自己和師父好心的勸說於他,他不僅不聽,還讓人用火銃想要打死自己,結果讓自己受這一番苦楚,可恨!實在是太可恨了!
周明一邊咒罵這張巡撫,一邊緊咬著那根木棍,好像還真有些管用,那種刺骨的疼痛感確實消減了不少。
忙活了大半天,清風道長終於將周明雙腿之上的鐵砂都清理了出來,又找出了金瘡藥撒在了傷口之上,這才撕開了早已經棲幹了的道袍,給周明包紮好了傷口。
“好了,總算是將鐵砂動弄出來了……”清風道長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如釋重負的說道。
周明的身子瞬間癱軟了下來,嘴裡的木棍早就被他給咬斷了,他一張嘴吐了出來,大口的喘息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師父……真的太疼了,就像是死過了一回一樣。”
清風道長將周明扶了起來,安慰似的拍了拍它的肩膀,柔聲說道:“疼這麼一會兒卻保住了你的雙腿,還是很划算的……”
不知不覺,天色漸晚,本就陰沉沉的天空此刻更顯得陰暗了,清風道長站起了身子,朝窗戶外面瞅了一眼,原本已經舒展的眉頭再次擰成了一個死結,無奈且悲涼的說道:“天快黑了……看來今晚這場浩劫是在所難免了,但願不要死太多的人……”
604。花天酒地
那些官兵來到了張家大院之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上了一套乾爽的衣服,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便由張捕頭分派在張家大院的各處把守,那幾個老道被安排在了放著四具棺槨不遠處的一間房子裡,那間房子很大,設定了七八張床鋪,足夠那幾個老道歇息所用。
張巡撫和王知縣以及其它幾位官員,換好了乾爽的衣服之後,便命人準備了酒菜,今天這一通忙碌,只是吃了一頓早餐,午飯都沒有來得及享用,只好與晚餐一塊吃了。
酒菜自然是十分豐盛,什麼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天上飛的,一起招呼著上,美酒也是深埋在地下幾十年的陳釀。張巡撫與眾位官員觥籌交錯的之間,不知不覺中天色便漸漸黑了下來。
那些個老道也有人專門伺候著,自然是好酒好菜招呼,比他們平時吃的還要好上許多,那些個老道也是餓的狠了,早就將那四具棺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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