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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兒?人呢?!”馬六爺回頭瞪了一眼那小道士,一顆心砰砰的狂跳了起來,手指稍一彎曲,那兩把柳葉一般的快刀便滑落到了掌心,那小道士微笑不語,只是看著面前那尊大佛,好似那尊大佛能夠變出他那個大師兄來。
在回過頭看那小道士的同時,馬六爺的目光掃到了他那兩個徒弟的身上,他們兩人那慘白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馬六爺知道不妙,很快的迴轉過身去。
但見從那尊大佛的後面先後閃出來三個人,第一個閃出來的是一個長的奇形怪狀的男人,臉上皺紋堆壘,面板黝黑,一頭的亂髮打著卷的往上長,大部分都已經花白,他穿的衣服也是花裡胡哨,不倫不類,看著有些像是西南方的少數民族的服飾,仔細一看,卻又不大像,他光著半個膀子,露出一片黑的發亮的面板,整個人瘦骨嶙峋,比猴子還瘦,只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熠熠生輝,他那張臉隱隱的有一團黑氣環繞,無形中便能感覺到他身上傳出來的那種陰森森的感覺。
馬六爺一看到這個怪人,禁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寒戰,手中的那兩片柳葉快刀已然滑落到了手心之中,一臉戒備的看著眼前這個怪人,而那怪人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馬六爺四五步遠的地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馬六爺,突然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喉嚨裡發出了一陣兒乾澀的笑聲,這聲音猶如鐵鏟在鐵鍋上磨擦發出是聲音,端的是恐怖無比。
馬六爺身後的那兩個徒弟嚇的腿肚子都軟了,差點兒奪門而出,回過頭的時候,但見那個將他們接過來的小道士已然堵在了門口,一臉奸笑的看著他們師兄弟二人,馬六爺的那兩個徒弟吞嚥了一口唾沫,又轉頭看向了馬六爺,現在也只有馬六爺是他們兩人的主心骨,他們到現在才對師父帶他們來這裡的原因稍稍有些瞭解,師父原來是到這裡賣人頭,是賣金霸天的人頭。
片刻之後,馬六爺就看到了白日裡找自己買人頭的那個小道士,他此刻正攙扶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道緩緩的從佛像後面挪動出來,那老道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年紀,一張臉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看來受傷不輕,他一邊走一邊咳嗽,好似差點兒要將自己的肺葉都要咳出來,那小道士就不停的輕輕拍打著老道的後背,樣子極為恭謹,那老道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一隻手撫摸著胸口,看向了馬六爺,他的眼神冷冽,像寒冬臘月裡飛雪,透著一股寒意,不過片刻之後,他對著馬六爺微微笑了一下,低沉的問道:“你就是省城裡的劊子手馬六爺?”&l;
人頭治傷
馬六爺穩了穩心神,心裡怕的要命,自從看到那古怪的老頭第一眼起,就覺得分外的古怪,彷彿整個破廟裡都環繞著一絲陰森詭秘的氣息,從正殿四周的窗戶裡吹進來的風,都陰慘慘的,讓人透體冰寒。
“坐不更名站不改姓,不錯,老夫正是馬六,江湖上的朋友抬愛,都稱呼一聲馬六爺,敢問這位道長的尊稱法號,從那座神仙洞府修行?”馬六爺強作鎮定,一臉平和的問道,他隱隱的覺得今天來到這裡是萬分的兇險,尤其是那個長的奇奇怪怪的老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那老老道咳嗽了兩聲,一張口吐出了一口血沫子,他身邊的那個小道士拿出來一塊白布,替那老道擦乾淨了嘴角滲出的血跡。看來果真是受傷不輕,而且是非常嚴重的內傷。
擦乾淨了嘴角的血跡之後,那老道又看了一眼馬六爺,笑道:“貧道早年間在龍虎山修行數載,道號清虛,前幾日被一仇家打傷,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內傷,你也看到了,貧道這身體好似風中殘燭,隨時都有熄滅的危險,聽人說,黑風寨的巨匪金霸天被活捉,今日裡已經被馬六爺活剮了一千三百刀,這才特意讓小徒前去找馬六爺去買那金霸天的頭顱,金霸天一生殺人無數,最是兇殘,他的皮肉能做藥引子,人頭卻更是一個寶貝,貧道正好用金霸天的人頭治傷,不知馬六爺可將金霸天的人頭帶來了?”
“清虛道長……”馬六爺眯著眼睛想了片刻,覺得這個名號有點兒耳熟,前不久與縣太爺一起吃酒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提起過這個名號,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沉吟了片刻之後,馬六爺才道:“人頭自然是帶來了,我馬六最是守信,答應別人的事情,就從來都沒有食言過,只是金霸天的人頭帶來了,不知道那位小道士跟我說好的一千兩銀子可帶來了沒有?”
清虛道長微微一笑,輕輕的一揮手,這時候,他身旁的那個小道士從佛像的後來拉出來了一個木頭盒子,上面蓋著一塊紅布,扯開紅布之後,但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