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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謹的說道:“稟告大人,四處城門都已經封鎖,也安排了精兵和鄉勇看守,絕對不會有賊人進來劫法場。”
縣太爺微微笑道:“郭捕頭勞苦功高,滅了黑風寨,活捉了金霸天,實屬大功一件,本官也跟著你沾了不少光,快過來坐吧,一會兒就要到午時三刻了,你與本官一起監斬如何?”
郭捕頭推遲了一番,像他這種小官職是不能與縣太爺坐在一起的,大清朝又是等級森嚴,這種以下犯上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做的,當捕頭這一年多來,郭大成的性子收斂了不少,跟著這些當官的人也學了不少圓滑世故,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見郭大成執意不肯,縣太爺也沒有強求,只是安排了一個座位,讓郭大成在監斬臺附近落座,一邊維持秩序,一會兒又能很清楚的看到對金霸天行刑,卻也不失為一個好差事。
郭大成所在的方位離著清風道長、薛鬼醫、老劉頭等人很近,郭捕頭是坐在監斬臺之上,而他們幾個人就緊靠在監斬臺的下面,被人擠的腳跟都站不穩,後面的老百姓總想離得監斬臺近一些,一會兒好看清楚了怎麼對那黑風寨的匪首金霸天凌遲碎剮。
薛鬼醫被擠得頗不耐煩,背上的大藥箱子都被擠得東倒西歪,臉上的神色有些不悅,過了一會兒之後,薛鬼醫突然靈機一動,站到了清風道長和老劉頭的身後,他嘴角微微蕩起了一絲狡獪的笑容,伸手在胸口連連搓動了兩下,一股子無形的氣味兒飄散開來,不多時,但見薛鬼醫身後的擠得正歡實的幾個老百姓幾乎在同時捂住了口鼻,往後退了幾步,只聽一個人說道:“我的娘哎,這是什麼味道兒?怎麼這麼臭啊……”說著,一張嘴便吐出了一口汙穢之物,更加的臭氣熏天,那幾個人面色也不好看,只是捂著嘴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1141。赫赫大名
只是退出去了幾步之後,那股子惡臭味再也聞不到了,那些個老百姓看向了前面不遠處的薛鬼醫,便以為這股子臭味兒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可是那薛鬼醫前面還好端端的站著幾個人,有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還有一個道長模樣打扮的人,他們竟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可是離得遠了,一會兒處決金霸天的時候又看不真著,那些個閒漢便忍不住了,再次貼到了薛鬼醫的身後,剛剛離著薛鬼醫有一步左右的地方,那股子其醜無比的味兒道便再次散發出來,讓人聞之慾吐,有些個胃淺的,便是當場就吐了出來。
本來還一心看著法場的老劉頭和清風道長頓時聽到了身後的動靜,看向了那幾個捂住肚子狂吐不止的閒漢,便一同看向了薛鬼醫,薛鬼醫卻是微笑不語,只顧看著監斬臺上綁著的金霸天。
“薛老頭,你這是又耍的什麼手段?看來將他們折騰的不輕啊。”清風道長滿臉笑意的說道。
薛鬼醫嘿嘿一笑,低頭附在了清風道長的耳邊,輕聲說道:“這活兒閒漢實在是犯人,擠得老夫好不難受,小小的懲戒一番,並無大礙。”
幾人正說笑間,就聽四周的人群忽然炸開來一般,暴雷也似的喧譁喝彩聲。一陣高過一陣,正不知為著什麼。幾人急忙循聲看去,原來是省城的劊子手馬六爺帶著兩個手下來了。那馬六爺從祖上幾代起,就全是公門裡吃紅飯的,傳下來的手藝非同小可,是刑部親點的劊子手,以前一直在省城聽差,這次要不是處決金霸天,眾人自然是難得一見的。
巨賊金霸天在黑風寨橫行多年,聚集匪眾五六百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朝廷一直拿他們沒有辦法,今日活捉了金霸天,乃是震動天下的大案,所以今天處決巨匪匪金霸天,官府特意請了省城的馬六爺出山。據說馬六爺得過真傳,手藝十分了得,不管是砍頭斬首,還是剜膽摘心,在他刀下動起刑來都好似行雲流水一般。
只有犯了滔天大罪或是身份不凡的刑徒,刑部才能請出他老人家掌刀執法,即便當年在省城裡,也是等閒難得一見,今日竟要在家鄉父老面前施展手段,圍觀之輩自然止不住喧譁起來。那馬六爺在開化城百姓眼中,就像是位成了名的戲子一般,自他邁步登上刑臺,每一舉手、每一投足,都要引得臺下發出一片片喝彩聲來。
薛鬼醫、老劉頭、清風道長等人都知道這馬六爺的赫赫大名,連忙踮起腳尖,伸著脖子去看,但見馬六爺五十來歲的年紀,長的體型魁梧,豹頭環眼,一張大嘴,厚厚的嘴唇,頜下髯叢如蝟,有些鬍子都已經花白了,但是看上去精神十分矍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光彩熠熠,腦門錚亮,一襲短衣襟小打扮,身上連肩搭背,繫著白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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