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4 頁)
但是,這個紙條又是誰給我的?又是什麼意思呢?
知道山魈的人,也就只有瞎子、小舅、白朗、老絕戶,最多再算上關東姥爺,姬小免,以及那夥神秘的老軍人,他們又有誰知道我這次的行蹤,要給我神秘地塞上這樣一個紙條呢?
我覺得有些可笑,山魈現在人在哪裡,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呢,還要小心他,我看還是他自己小心點自己吧?
索性把紙條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裡,又爬起身,給馬三那小子打了個電話,問了問鋪子裡的情況,姬小免的情況。
馬三在那邊困得要死,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問啥都說一切照舊,我氣得罵了他幾句,又掛了電話。
考慮了一下,我決定先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瞎子。
瞎子對山魈非常牴觸,老覺得這人神神秘秘的,有問題,不值得信任,跟他說啥也沒用,說了還麻煩。
接下來,我開始警惕靠近我的任何一個人。
畢竟當時姬小免就是在火車上和我遇見的,我相信那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邂逅,也許是一次處心積慮的陰謀,由不得人不防。
不過接下來,我們的日子又開始變得和平時一樣平靜且無聊,就這麼醒了吃,吃了醒,加上扯淡吹牛,很快就到了昆明。
到了昆明,找了家酒店放下行李,先買了第二天去西雙版納的長途車票,便直奔金馬碧雞坊,先在富照樓幹掉了幾鍋汽鍋雞、菌子湯,又轉到橋香園吃了盆過橋米線。
昆明人把吃飯叫“乾飯”。旁邊一大桌子人吃飯,坐在中間的領導大腹便便,在那威嚴地說“乾飯!使勁幹,把肚子幹大!”
我一下沒忍住,一口米線噴在了瞎子臉上。
第75章蛇王喚蛇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坐上了去景洪的長途汽。
這是一輛老的掉牙的老客車,車上多是當地村民,嘴裡嘰嘰咕咕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大聲互相調笑著。車上到處堆著蛇皮袋,甚至有人帶了一籠雞,堆在過道上,咯咯噠咯咯噠直叫。
我以為上錯車了,當時就要下車,結果趙大瞎子卻說,他是故意找的這輛車。
他解釋說,這種大山深處的長途車都不太平,盤山道,泥石流,洪水,山匪,都很危險,坐當地人乘坐的車比較保險。
而且從命理角度講,這一車人的命總會好過我們兩個。只要車裡有一個命硬的,這車吧,就不容易翻到山崖下去。
他這樣說,我只好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在那咕咚咕咚喝水。又過了好半天,車等人上滿了,司機才懶洋洋上車,罵了幾聲,不慌不忙地啟動車,緩緩開出了昆明城。
車子一開起來,涼風從窗戶躥過來,感覺舒服多了。
朝外看看,瞎子說的不錯,路幾乎全是盤山道,往下看看,一道又一道,白花花的,像一條白蛇盤在那裡,看得人頭暈。
往遠處望去,全是青山綠水,大樹白牆,蔥蔥翠翠的綠樹,大片大片的草地,讓人心曠神怡。
仔細看看,這裡雖然和東北差不多,都是山山水水,但是截然不同。東北的大山連綿起伏,粗獷,雄渾,豪放,像是一條不拘小節的莽漢子。
南方的山秀氣,優雅,也有些纖弱,九轉十八彎,蒼蒼翠翠,像是個精緻的柔弱的小家碧玉。
看著看著,我不由笑了,笑得趙大瞎子莫名其妙的。
在山路上走了幾個小時,外面開始下起了小雨。
雲南這地方,七、八月份就到了雨季,越往西雙版納走,天氣越潮溼悶熱。小雨淅淅瀝瀝,打在窗戶上,把景物模糊了,倒給旅途增加了幾分情趣。
我索性開啟一點窗戶,讓溼漉漉的小雨淋在身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朝外面看看,車子這時已經爬得很高了,能看到山路外是極深的山澗,流雲在深澗中翻滾,飄飄渺渺,恍惚仙境。
邊看,身子邊隨著車子在路上左右晃動,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半醒半夢之間,客車嘎吱一下停住了,我的頭一下撞到前面的座位上,人一下驚醒了。揉揉眼,看見車子停在了路邊,好多人都下車了,圍在路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過了一會,趙大瞎子回來了,我問他:“怎麼回事?撞人了?”
他搖搖頭:“沒有,是蛇。”
我愣住了:“蛇?軋到蛇了?”
趙大瞎子說:“軋倒是沒軋到,蛇把路給封啦!前面過蛇呢!”
“過蛇?”我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