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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她,就是我姥爺身體一直硬朗,時局不好,也沒挺多少年。你說,這青天白日的,她怎麼突然給我媽媽來了一封信?”
我說:“這事情還用問?很簡單,這一定是騙子,想騙你們家的錢!”
她搖搖頭:“那是一封掛號信,郵寄過來時,是我簽收的。信上的字,我看得清清楚楚,是用毛筆寫的很端莊秀氣的小楷。當時郵遞員還挺納悶,說他送了半輩子信,就沒聽說過有人用毛筆字寫信的。我當時也不懂,隨手就丟給我媽媽了,沒想到我媽媽一下子臉色變了。她當時一句話也不說,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整一天,我叫了她幾次,她連飯都不吃,話也沒有一句,把我嚇壞了。
“第二天,她才從書房裡出來,我看見她屋子裡有一個冬天取暖的火盆,火盆裡有好多黑漆漆的紙灰,想是她一天在書房裡,在燒什麼檔案資料一類的東西。我當時問她燒的什麼,她也不吭聲,像是一直在想著什麼心事。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她就說要出差,出遠門。走之前,她把家裡的存摺、存款,還有賬本什麼都給了我”
我忍不住問她:“你媽媽怎麼不給你爸?”她惡狠狠說了句:“我沒爸!”我不敢再問,規規矩矩聽她講話。
她說:“傻子也能看出來,事情肯定不對了。我就逼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母女二人相依為命,她可不能一走了之,拋下我不管了!結果我媽媽卻說,這是好事,我姥姥在大興安嶺被找到了,她這次趕著去接我姥姥,五六天就能回來。我還有點懷疑,要看信,她卻說我姥姥在信裡說了一些家事,不方便給其他人看,她看完後已經燒掉了。
“這麼說,也是合情合理,我就沒說什麼,送她上了火車。在上火車的一瞬間,她見我在那兒哭天抹淚,卻笑嘻嘻地說我現在是大孩子了,不能哭,還裝模作樣要跟我握手。我只好擦乾眼淚跟她握手,沒想到,在她和我握手的一瞬間,我卻感覺她塞了一個小紙條在我指縫裡。我很驚訝,發現她嚴肅地看著我,做了一個不易讓別人察覺的手勢,示意我現在不要看,等回家再看。我還想說什麼,她卻用力向我揮揮手,跳上火車,轉眼間火車就開了……
“我匆忙回到家,展開紙條,發現紙條上寫著一句話,說她這次要是平安回來,那自然一切照舊。要是她這次一去不復返了,我要趕緊找個人嫁出去,越遠越好,永遠也不要再回來了。她在信末特別囑咐,讓我看完後將紙條燒掉,跟誰也不能說。
“後來,我媽媽果然沒有回來。我當時翻遍了書房,想查查她燒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找了半天,才發現她燒掉的是我姥姥以前在大興安嶺勘探鐵路時寫的一些工作日記,以及一些舊檔案。另外,我還發現中國地圖冊上關於大興安嶺那些全被人撕下來了,應該是她臨走前撕掉的。那時候我就明白了,大興安嶺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這件事先是把我姥姥陷進去了,然後又是我媽媽,我又沒有兄弟姐妹,接下來肯定就是我了。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死守著我們的老宅子,連一天都不肯離開,就怕收不到信。果然,在上個月,我終於收到了一封信。”
我吃驚了:“啊?又一封信?!這封信又是誰發的?”
她古怪地笑了:“當然還是我那個失蹤的姥姥。”
我驚道:“你姥姥?那信是寫給誰的?”
她說:“這一大家子還剩我一個人,信自然是寫給我的。”
我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說:“這……這不可能呀!且不說你姥姥失蹤了那麼多年,就算你姥姥沒有失蹤,好好養在家裡,她現在都多大了,怎麼可能還給你寫信?”
她說:“確實不可思議。但是我等這封信已經等了好久了,那麼多年來,我沒聽我媽媽的話,一直就在等著這封信。”
我一驚,問她:“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她冷哼一聲,“我必須查出來,到底是什麼人在作怪,在禍害我們家的人!”
我說:“你不怕?”
她說:“怕?怕有什麼用?他們能找到我姥姥,我媽媽,還能找不到我?這件事情不解決,我就是跑到天邊都沒用!”
我遲疑了一下,問她:“你媽媽臨……臨走前囑咐你,這件事情跟誰也不能說,你怎麼告訴我了?”
她自嘲地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覺得,你和我一樣,也無緣無故給捲進來了吧……唉,不說了,說說你吧,怎麼來的這裡?”
我苦笑著:“我的事情,簡單得就像一張白紙。說實話吧,我真是平白無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