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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做的事情吧,不能多想,想想就害怕。
他有一年放鷹時看見,有猴子趕著羊往老林子裡跑(猴子趕羊是騎在頭上,用爪子蒙著羊的眼睛。羊看不見東西,就會聽從猴子的指揮走路。)
這猴子是吃水果的,趕羊幹啥?
他就偷偷跟在後面看。
過了好一會,才發現那猴子一直把羊趕到一個破山洞處,然後把羊轟進去,自己連滾帶爬得跑走了。
趙大瞎子說:俺爺爺仗著自己揹著槍,帶著狗,想進洞去看看,沒想到那隻守山犬卻死死拖住俺爺爺的褲腳,扒著地,死活不讓他去。
俺爺爺惱火了,使勁踹了幾腳,踹開那狗,自己拽開步子就往那山洞裡鑽。
那大狗突然發出了一聲像人嗚咽一樣的聲音,接著一下子撞開俺爺爺,自己衝進了洞裡,朝著洞裡汪汪叫著,那聲音哽哽咽咽的,彷彿害怕到了極點,還要硬撐著。
俺爺爺開始判斷,山洞裡是一隻花豹子。
這狗吧,不怕狼,就怕豹子,一聞到豹子尿味,自己就慫了。
這守山犬是怕爺爺被豹子抓傷,所以自己搶先進去,想替爺爺擋一下。
俺爺爺當時摘下獵槍,一下子就跳了進去,沒想到那守山犬卻拼命朝他撞過來,使勁推著他往外走。
他有點不知所措,就打了個呼哨,想要守山犬也跟著他回去。他發現這大狗整個要被嚇癱瘓了,四條腿在地上拼命發抖,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幾乎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雖然站都站不穩,但是它還是死死守在他前面,護著他。
俺爺爺著急了,想著不管這山洞裡到底是啥大畜生,這狗他今個兒必須帶走。他就一隻手拽著狗項圈,拼命往後拖,這時候山洞中突然傳來一聲低吼,震得整個山洞都嗡嗡作響,碎石亂掉。
那狗最後朝我爺爺看了一眼,突然朝我爺爺撞去,將我爺爺撞出山洞,自己嗷嗷吼叫著,硬是朝著山洞深處跑去……
我爺爺覺得有點不對勁,就回去召集了一幫人進去,發現洞裡散落的全是豬羊骨頭,還有小孩戴的銀鐲子……”
說到這裡,他低頭使勁抽了一口煙。
我著急得問:“那是啥洞?打死它了嗎?”
趙大瞎子搖搖頭:“不知道……他們在那邊埋伏了五宿,都沒有見到一個動物,最後只好下山了……
不過我爺爺說,那洞裡指定有一個讓所有動物都非常害怕的東西,那猴子就是給它送的祭品……”
我有些背後發寒,也有些感動,說:“那狗……是替你爺爺死了……”
趙大瞎子答應了一聲。
我感慨著:“多好的狗!”
趙大瞎子悶頭抽著煙,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狗和狗是一個樣,人和人就不知道嘍!”
小馬也問“那洞裡到底是啥玩意?”
趙大瞎子搖搖頭:“沒人知道。”
我說:“那這群豺……?”
趙大瞎子點點頭:“瀾滄江裡有大傢伙啊,豺也是在給它送祭品……”
我一時間無法接受,拿起望遠鏡再看看,那頭熊在水面上拼命掙扎著,突然就沉入了水底。
那群豺在河邊站在,看著,最後低著頭慢慢推出去,消失在了叢林中……
趙大瞎子把菸頭在樹枝上摁滅了,說:“走吧,它們不會回來了,去看有沒有剩下的小豬崽子?”
接下來,我們沿著湄公河又走了二、三天,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這些天裡,我們一直沿著河堤向著湄公河上游走,到處都是粗糲的巨石,乾涸荒蕪的黃土高坡,一望無盡的黃土,渾濁的大水,簡直不像是在熱帶,更像是在黃土高坡的黃河岸上。
這段路途十分難走,有時候要翻過高高的山崖,有時候要涉過淺灘,有時候還要折回到叢林裡,從叢林穿過某一段河道,我們的腳底被碎石子磨得全是水泡,每天晚上要燒傷一盆熱水,挨個燙腳,然後用針把水泡挑破,不然第二天就走不成路了。
到了第四天,我一身傷病,再也走不動,他們只好中途停下來,先讓我在原地先休息休息,他們幾個去附近打獵以及採集水果。趙大瞎子有點不放心我,主動提出來留下陪我。
我躺在臨時搭建的床鋪上,捧著滿是燎泡的腳丫子,在那唉聲嘆氣,說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人還沒死,先走完了黃泉路。
趙大瞎子在那美滋滋吸著煙,對我冷嘲熱諷,說就我這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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