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趙大瞎子搖搖頭:“說是獵場有好幾個股東,東家只是股東中的一個吧。可能關東姥爺也是股東,那咱們就不知道了。”
我點點頭,關東姥爺是股東之一,這事情也算合情合理。他在老林子裡那麼多年,怎麼也會囤了不少好東西,那些東西換成錢,也是不少的股本。
既然他是股東,偶爾來獵場看看,去鋪子裡坐坐,倒是也合情合理。他讓東家這次帶上我,東家也不好不帶。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糾纏著我,這一次明顯不是旅遊,而且還有危險,關東姥爺讓東家帶上我這樣一個拖後腿的,又是什麼意思?
還有就是,他為什麼對我老家人那麼感興趣?最後一次見他,他說我失蹤許久的小舅就要出現了,難道還有什麼深意不成?
再想想東家臨走前跟我說的話,我越來越覺得這個事情很複雜,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我在邊緣處苦苦掙扎,結果知道得越多,就越覺得有問題,還不如開始啥都不知道呢。
趙大瞎子倒是豁達,說:“老子才不管那老傢伙到底是白頭翁還是黑頭翁,惹火了我,老子先給他倒掛在老樹梢上!”
正說著,林子裡突然傳來了一聲槍聲。
我們臉色一變,這是臨走前約定好的危險訊號,看來那邊出事了。
趕回去一看,三個人面對著一個灌木站著,像是灌木中隱藏著什麼危險。
趙大瞎子打頭,一隻手擎著獵槍,眯著眼瞄準了灌木,一步步逼了過去。
我氣喘吁吁地問白朗:“出了什麼事?”
白朗低聲說:“那灌木裡有東西,小山子甩了一飛刀,卻沒見有東西跑出來。我們怕是個大傢伙,就趕緊把你們叫回來了。”
“沒東西跑出來?”我隨口說,“會不會是沒扎中?”
小山子有點惱火,他說:“俺的飛刀在二十米內出手,百發百中,就沒有落空的!而且我聽飛刀的聲音就知道,那東西肯定扎到肉裡了!”
白朗點點頭,說:“像是扎到東西的聲音。”
趙大瞎子看看白朗,又看看東家,東家點點頭,他把槍口慢慢放下來,朝著灌木瞄準著,然後慢慢扒開密實的灌木。
我也有些緊張。那裡說是灌木,其實是攢在一起的小樹。小樹叢緊緊連在一起,像是個整體,山民要想開荒種地,要先放一把山火,燒掉這些樹,再挖掉土壤裡的樹根,才能徹底清除它們。這些灌木要比一般灌木高大得多,快有一米高,能輕鬆藏下一個人。好多野獸就愛潛伏在灌木中,伺機出來傷人。我緊張地盯著趙大瞎子的一舉一動,覺得灌木中隨時會衝出來一匹豹子,活生生抓掉他一隻耳朵。
好在有驚無險,趙大瞎子扒開灌木,並沒有野獸竄出來,他把半個身子鑽進灌木,過了一會兒,叫起來:“東家,還真有東西!”
我們忙奔過去,發現灌木深處,一塊白石上,有幾滴新鮮的血跡,血跡不多,再仔細找找其他地方,旁邊的泥土中還有幾滴,再往外找,到處都是濃密的雜草,就是有也看不到了。
小山子倔著脾氣在草棵子裡找了大半天,滿頭是汗,說:“沒有刀……那東西把刀子帶走了!”
白朗仔細看了看被壓倒的灌木,說:“確實有東西,好像停在這裡的時間不長。”他有點遲疑地說,“那東西中了刀,怎麼一聲不吭就跑了?”
小山子哭喪著臉:“還他孃的帶走了俺的刀子!總共也沒有幾把!”
我也有點奇怪,上次山魈打狼,我可是在現場看到的,那狼被重擊後,一個個鬼哭狼嚎,聲震十里,趙大瞎子也是被那狼嚎聲嚇住,不顧一切跑回來救我的,這東西倒是奇怪了,咋一聲不吭?
趙大瞎子試探著問:“會不會是人?”
我心裡咯噔一聲響:“不會吧,這要是人,那人得有多大的忍耐力?”
東家說:“小山子,拿出來一隻飛刀。”
小山子答應一聲,手一抖,亮出來一隻飛刀,那是一柄柳葉飛刀,大約有巴掌那麼長,很鋒利,鋼口極好,周身泛著藍幽幽的冷光。
東家指著十多米處的一棵老樹:“剛才你用了多大力氣,照著那個力度再往樹上耍一次。”
小山子瞄都不瞄,應聲甩出飛刀,飛刀很穩,像一顆流星一般直插到老樹上,刀身插入一半多,刀尾還在微微發顫。
“好!”我不由叫了一聲。
白朗和趙大瞎子卻皺緊了眉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東家淡淡說了一句:“被刀子紮了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