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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屬於“蔭屍”。蔭屍分兩種,一種是乾屍,一種是溼屍,乾屍被稱為“恨性八煞”,溼屍被稱為“惡性八煞”。這種情況在民間並不罕見,很多都是墳地出了問題,造成屍身不腐,像老太爺身上有水分,指甲都長出了半尺多長。一旦形成蔭屍,那便會禍及子孫,如果從棺材裡跑出來,專吃後人,讓自己一家死絕。
乾屍和溼屍的形成,又和墳地犯哪種邪煞來決定的。可是一家人出現倆蔭屍,這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雖然不知道乾屍跟老太爺啥關係,但藏在自家地窖裡,跟他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並且乾屍腦門上貼了符,那就是防範它跑出去回家禍害後人,從這方面上看,我懷疑應該也是陸家先輩。
思索間,乾屍張大的嘴巴,開始動起來,喉嚨裡發出嗬嗬悶叫,木箱被搖晃的更厲害。我趕緊叫小胖過來搭把手把老粽子抬出來,可是這小子嚇得兩腿發軟起不來了。無奈之下,我只有一個人用力把老粽子抱出來放在地下,搞的一身都是屍液。
然後回過頭,抓出一把糯米塞進乾屍張大的嘴巴里,立馬跟噴爆米花似的,噼裡啪啦的往外不住狂噴。同時它也渾身顫抖,七竅往外噴黑煙。殭屍最怕吃糯米,不管多高階別的玩意,吃了糯米就等同吃了劇毒,把屍氣洩完就掛了。七竅噴出來的黑煙就是屍氣,足足噴了幾分鐘,整個地窖都瀰漫著一層黑霧,乾屍才消停下來。
我們仨又捂住口鼻,等屍氣散盡才敢呼吸。我如釋重負的鬆口氣,心說這具乾屍倒是挺聽話,沒給我找麻煩。蔭屍並不是好對付的,糯米塞入嘴裡有時候會全部噴出來,形不成很大的損傷,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夠我們喝上一壺的了。
林羽夕帶著哭腔問:“一會兒還有粽子沒了,今晚啥時候是個頭?”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這件事你可以問小胖。”
“問我有屁用,你直接說不得了?”小胖咧著苦瓜臉,看樣子也差點沒哭了。
我和林羽夕說:“應該不會有了,在這兒躲到天亮就徹底安全了。”邊說話邊將身子探入木箱,這其實是個簡易的棺材,也不是棺槨。拿手電仔細照看乾屍,全身衣服基本上腐爛殆盡,露出全身漆黑乾癟的肌肉。它身上除了腐爛的壽衣外,沒有任何陪葬品,不過胸前卻看到一個暗紅色的圖案。
戴上皮手套,把腐爛的衣服碎片撥開,登時讓我驚呆住了。乾屍胸口上的圖案,是一條血紅的鬼舌!
儘管隨著屍體面板變成暗紅色,但此刻在手電照耀下,依舊顯得那麼醒目慘厲。林羽夕見我臉色不對,她好奇心又重,伸頭往裡瞅了一眼,驚聲說道:“鬼舌!”
小胖本來剛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鬼舌倆字,嚇得咕咚又一屁股坐在地下,說:“看來今晚沒個頭了是吧?”
我沉著臉點點頭,跟林羽夕說:“這人死前中了七毒鬼舌,死後胸前印記還在,說明不是被毒咒禍害死的,而是沒熬到七年頭上,因為其他原因離世,鬼舌毒咒也就永遠留在屍身內。它之所以變成乾屍不腐,是因為毒咒沒有解開,讓它死後也不能安寧。”
林羽夕看著鬼舌的印記,反倒鎮靜下來,嘆口氣說:“生死有命,蘇承達沒有中鬼舌毒咒,可他不是比我們死的早麼,並且死的也那麼慘。”
“你還對他念念不忘?”我說著又將鬼舌印記四周的衣服碎片劃拉開,忽然看到喉嚨裡好像有東西,使喉結往外暴突出很高。
“哪有啊!”林羽夕慌忙否認,“我早對他……咦……那是什麼?”她看到我用力捏了下乾屍喉嚨,然後從張大的嘴巴里露出了一樣東西,被嚇了一跳。
我伸出右手食中兩指,從乾屍嘴巴里夾出那件物品。像是一塊石頭,觸手冰涼,由於多年遭到屍氣薰染,外表塗了一層如同墨汁一樣的汙垢,一時看不出是什麼。用皮手套將外表汙垢擦淨,竟然是一塊淡綠透明的玉觀音!
我們倆不由愣住,林羽夕疑惑不解的說:“陸先生講的那塊玉觀音,是不是就是這塊?”
我也拿不準,一來這塊玉觀音完好無損,二來也沒在老太爺身上,這就難說了。或許,玉觀音有兩塊,再說這種玉飾值不了多少錢,關鍵在於開過光沒有,開光的觀音像才有法力,不然就是普通之物。
小胖見我們倆拿著一塊玉佩在嘀咕,便沒了恐懼心,爬起來走到跟前,歪著腦袋左看右看,問林羽夕:“你是文物經紀人,能看出這塊玉值多少錢嗎?”
林羽夕把眼睛幾乎湊到了玉觀音上,邊看邊說:“這不是普通綠玉,通體透明,色澤均勻,其中似有水紋波動,價值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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