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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有點難。”女人低著頭細聲細氣說話。李輝聽不出她的語氣,便轉頭望去,看見她滿是皺紋的眼角微微**。他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頓了頓想好說辭,道:“那倒是不難,今天晚上有位後生要請我做燒烤店的廚子,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穩當嗎?”女人轉過頭,聲音稍稍抬高了些。
“恩。”李輝伸手入懷,再取出來時,手中攥著一疊鈔票,“他給了兩千,說是讓我先幫他半個月。”
“那還有什麼不行呢?請你的人不像能幹事的?”
“那倒不是,那後生挺有本事,又穩重和氣。我只是怕自己做不來……”
“你怎麼會做不來?”女人急忙打斷李輝的話,在她心目中,男人便是天,便是地,永遠也沒有他做不來的事。
“我真的沒學過,怕誤了人家的事……”
“誤不誤事,不做怎麼知道呢?反正錢都收下了,你先幫著做半個月吧。”她仰著頭,輕輕摩挲李輝的臉龐,手心傳來粗糙的感覺,那是整晚整晚在街外頭吹風受氣的結果。
“恩。”
躺在床上,李輝仰頭看著發黃的天花板,手臂感覺到身旁的微微顫動。
他深吸一口氣,正要嘆出聲,卻直接變成另一種呼吸,女人翻過身,手輕輕滑入他的褲腰,熟練地找到那個位置輕輕揉弄。
他將腿張開一些,翻身抱住旁邊的身體,他的女人不懂得言語寬慰,只能以這種方式緩解他心中的焦慮與不安。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已趴到了李輝的身上,輕輕聳動,一樣的溫暖,一樣的潤滑。但不知出自什麼理由,李輝就是感覺今晚特別不同些。
這種感覺也曾經有過,在多年前,在他剛剛下崗的時候;在他剛剛擺出燒烤攤的時候;在第一次碰上有人鬧事,頭破血流回家的時候,都曾有過。
李輝終於又吸了一口氣,他不知該怎麼表達內心的感受,只能緊緊摟住上面的身體,重重地撥出來。
這種沉重,有什麼理由認為生活是一種恩賜?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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