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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良點點頭,壇公眼中的生物確實像是蝨子。
“這種小不點的低等生物也能修煉得道?”他頗為疑惑不解。
“蝨子可不一樣,”老白解釋說,“它吸食人血後,體內便攜帶了人類的遺傳基因,億萬年來,透過積累與變異具備了人的思維而最後修煉成精,這也並非不可能。”
“佛法雲‘萬物皆有靈’,只要潛心修煉,人與其他生物並沒有什麼區別。”黨大師在一旁說道。
“有良,趕緊滅了這隻害人的老蝨子。”老白氣呼呼的催促著。
“不可,”水顧問厲聲喝止,“壇公是長江委的工作人員,在職的正科級幹部,怎能隨便說殺就殺?”
“國家幹部?”邢書記上前打量著壇公,嘿嘿一笑,“就他這副邋遢落魄的模樣,豈不給國家丟臉麼?作為一名公職人員,要在群眾面前樹立良好的個人形象,否則如何能做出先進與表率?本書記問你,你是黨員嗎?”
壇公面色一紅,不好意思的低頭囁嚅道:“是。”
“那就更加不對啦,作為一名黨員,不但要吃苦在前,享福在後,而且必須處處為人民群眾的利益著想。可是你竟然吸食人家的血,簡直給組織上丟盡了臉,這樣的黨員幹部殺就殺了,不要也罷。”邢書記一身正氣的加以怒斥。
“相公,按大清律,吸食人血者為妖孽,是要處以火刑的。”可兒小聲的提醒道。
這時,無燈教授也走上前來,詫異道:“不會吧,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我親眼看見壇公還脫下棉襖捉蝨子吃呢。”
“吃掉的那些都是老弱病殘者,若無健康之體,留著又有何用?”壇公忿忿的說著。
“怎麼樣?果真就是蝨子精吧。”老白麵現得意之色。
“如今是怎麼了?這些妖魔鬼怪都入世了,京城裡尤其多。”有良感到有些困惑不解。
黨大師笑了笑,說:“建國後的那些年裡,塵世間煞氣太重,戶籍制度又嚴格的限制了社會上的人員流動,加之生活物資也十分匱乏。可是自打改革開放就完全兩樣了,不但人員的遷徙流動非常方便和自由,而且物資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極大的豐富。城市裡燈紅酒綠,物慾橫流,娼妓遍地,山中那些隱匿苦修的妖魔鬼怪自然也耐受不住寂寞,受到吸引而紛紛入世,趨之若鶩了。貪吃的、圖財的、好色的、戀權的,不一而足,但主要還是集中在天子腳下的京城與最具經濟活力的特區深圳。”
黨大師說得蠻有道理,有良尋思著,可是水顧問和壇公沒去上述那些地方發展,卻躲在長江水利委員會中幹嘛呢?難道也與《水龍斬破局圖》有關?
有良的孩子失而復得,他心中的那股戾氣已經消解,也並不想在父子團圓的日子去殺人,於是轉身走回到二丫身邊。
“我們走吧。”他柔聲說道。
“去哪兒?”此刻,二丫的目光已然離不開嬰兒了。
“李家溝或是沒人認識我們一家三口的地方。”有良想起了二丫以前的願望,於是說道。
“不,還是回去京城,等待嬤嬤的訊息。”在二丫的心中,治癒丈夫的斷臂是眼下最要緊的事兒了。
老白揉著屁股上的針眼兒,心裡著急,有良不願出手,自己又打不過壇公,真的是晦氣。
水顧問和壇公已經各自分別見識了有良和二丫駭人的詭異功力,此刻仍心有餘悸,兩人目光對視著,慢慢的似乎有了主意。
“諸位貴客,既然光臨寒舍,就請先進屋歇息,壇公馬上備上酒菜,略盡地主之誼,大家吃完飯再走不遲。”壇公臉上堆著殷勤的笑容,恭恭敬敬的試探著問道。
“相公,可兒餓了。”可兒悄聲說道。
“也好,那我們就隨便吃點,不過要注意飲食衛生,別把蝨子吃進去了。”邢書記柔聲答道,目光瞥了壇公一眼。
“壇公,家裡都有什麼好吃的,儘管拿出來招待客人。”水顧問意味深長的說著。
二丫喜滋滋的抱著嬰兒,女人的母愛與生俱來,此刻人性的善良表露無遺。
“好吧,我們吃完飯再啟程吧。”有良點點頭。
壇公如釋重負,趕緊回屋去準備飯菜。
老白是老江湖了,心中隱隱的感覺到不安,這個壇公可不是善良之輩,態度轉變之快令人生疑,萬一其在飯菜裡做手腳就麻煩了。
“有良,我去盯著點。”他說了聲,便跟隨著壇公進了廚房。
眾人被請進了房間內,水顧問忙著端茶倒水,熱情而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