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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又不是,原來是現在不是,將來還可能是,這就是唯物辯證法的精髓所在。”邢書記解釋道。
“還是相公明理。”可兒完全不知其所云。
“胡不歸?”黨大師思索道,“你莫不是‘奪舍’”
“翁大師”微微一笑:“沒錯,佛教稱之為‘奪舍’,密宗又謂‘遷識’,道家則叫‘換形’,其實道理都是一樣的。”
“黨大師,何為‘奪舍’?”有良不解的問道。
“嗯,紀曉嵐在《閱微草堂筆記》中說道,‘釋家能奪舍,道家能換形。奪舍者託孕婦而轉生;換形者血氣已衰,大丹未就,則借一壯盛之軀,與之互易也。’意思是說,修道者往往不甘心這輩子學到的東西就這麼散失,因此換個肉體繼續修行。”黨大師解釋說道。
胡不歸聞言讚許的點點頭:“沒錯,‘奪舍’重的是換肉體,‘遷識’重的是意識的延續,‘換形’重的則是死後藉助新的肉體繼續修行。古人曰,‘生者寄也,死者歸也。’生,不過是寄居在某個身體裡面而已。死,亦不過是離開身體繼續漂盪,重新物色新的寄居體罷了。佛教認為,屍體只不過是一具臭皮囊,暫時的棲身之所,早晚是要壞掉的。因此‘奪舍’的這個‘舍’,就是我們現在的這具皮囊。可是塵世間,試問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的捨棄呢?”
有良聞言深感此人極不一般,於是起身離座恭敬的說道:“胡先生,方才怠慢了,請坐。”
胡不歸也不謙讓,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望著桌子上剩下的菜餚,伸手抓了一塊五花肉片扔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著,口中感慨的說:“很久啦,又吃到了人類的食物,果然色香味兒俱全,難怪翁大師樂不思蜀呢。”
“在下有良,胡先生若不嫌棄,咱們一塊飲酒如何?”有良問道。
胡不歸點點頭:“恭敬不如從命,老夫就破例一次無妨。”
黨大師抓過五糧液酒瓶,為胡不歸斟滿了酒,添上一副碗筷。
“吱溜”一口,胡不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嘖嘖嘴讚道:“甘、甜、洌、醇、辣、爽,果然比自來水強多了。”
眾人面面相覷,此人言語怪異,不知是何來路。
“胡先生,俺有一事不明,還望釋惑。”有良說。
“請講。”
“若是奪人家的‘舍’,被奪之人自然不願意,那又如何奪得呢?”有良感到不理解。
胡不歸微微一笑:“那就要看誰的‘凝神術’更高了。”
“凝神術?”
“蒲松齡曾經評價《長清僧》裡面的老僧時說,‘人死則魂散,其千里而不散者,性定故而。餘於僧,不異之乎其再生,而異之乎其入紛華靡麗之鄉,而能絕人以逃世也。’凝神術有成者,定力必深。同樣紀昀的《閱微草堂筆記》中也有如下記載,‘人有不伏其死者,所以既死,而此氣不散,為妖為怪。如人之凶死,及僧道既死多不散,神道務養精神,所以凝聚不散。’修行之人,道行越高的凝神術越強,奪舍的能力也就越大。”胡不歸解釋說道。
“相公,他不會是來‘奪舍’的吧?”可兒害怕的直往邢書記的懷裡鑽。
“可兒別怕,”邢書記安慰下她,隨即拍案而起,怒斥道,“簡直是無稽之談,所謂‘奪舍’同‘宇宙功’一樣的荒唐。馬克思辯證唯物主義早就告訴我們,‘物質決定意識,意識是物質的反應’,意識怎能脫離物質而存在呢?肉體消亡,意識的載體也就不存在了,還奪什麼‘舍’,哪有‘舍’可奪?”
黨大師在一旁則表示了不同的看法:“邢書記,你可知藏傳佛教的‘轉世靈童’麼?道行特別高的活佛臨圓寂之前,會將自己將要‘轉世’,也就是‘奪舍’的方位座標預先留下遺囑以便於尋找,這在藏區已是不爭的事實。”
“荒謬。”邢書記嗤之以鼻。
“十世班禪額爾德尼。確吉堅贊於89年1月28日圓寂後,國家按照宗教儀軌秘密尋訪其轉世靈童,最後在西藏加黎縣一普通藏民家找到了他。此童名為堅贊諾布,出生時舌頭上就帶有一個白色的藏文字‘阿’,這是一個神聖的符號,代表了佛的報身,證實其就是十世班禪的轉世靈童,‘奪舍’成功了。”黨大師嘿嘿笑道。
邢書記想了想:“那孩子何時出生的?”
“出生於90年2月13日。”黨大師答道。
邢書記略一思索,依然抓住了把柄,嘿嘿的笑著說:“十世班禪1989年1月28日圓寂,靈童1990年2月13日出生,這中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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