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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麼?老夫平生最恨這種人,虧你還是個出家人,簡直有辱天師道的清譽。”彭人反唇相譏。
鄭道長眉頭皺起,惱怒的吩咐道:“趕他們出去。”
眾道士遂起身離座,各自從腰後抽出拂塵走過去驅趕。
三位散仙根本無動於衷,一直從未說話的老太婆此刻開口了:“二弟,你修煉了這麼久,也該展示一下了。”
“咕嚕”一聲,彭獸陰鷙的目光瞥了這幫道士,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劃根火柴點燃了水煙鬥。
道士們相互使了個眼色,四五柄拂塵齊刷刷刺向了這個枯槁如大煙鬼般的老頭。
彭獸不躲不閃,猛然間吸了一大口煙吞落肚裡,此刻白色拂塵已然刺中了他的前胸與腹部。
白毛拂塵轉瞬間變得焦黑,緊接著往上蔓延至塵柄以及手臂,道士們大驚失色撒手扔掉了拂塵,定睛望去,整條胳膊都成了墨黑色。。。。。。
“鎖鼻飛精!”鄰座的兩個黃衣僧人失聲叫道。
老太婆詫異的扭頭望了倆和尚一眼。
“什麼’鎖屄飛精‘?這老東西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玩邪的,簡直不把鶴鳴山放在眼裡。”鄭道長在一旁手舞足蹈的叫嚷著,就是不敢上前,他自己是國家宗教局派來基層鍛鍊的幹部,人脈倒是相當好,但是卻不會一點武功。
“黨大師,這是什麼功夫?”有良悄聲問道。
黨大師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鎖鼻飛精,”老白在一旁插話說,吐字依然含糊不清,但可以勉強聽得懂,“相傳當年陳摶老祖離開武當山,西遊青城、峨嵋至邛州天慶觀時,得到一位高道何昌一傳授’鎖鼻飛精術‘,大概就是這個了。”
“何為’鎖鼻飛精術‘?”有良感覺這個名字很怪,於是問道。
“據說’鎖鼻術‘就是鎖住鼻孔,逐漸控制住鼻息,將其移到或者說飛到肚臍之中。肚臍的背後是兩腎之間的命門,謂之’藏精之府‘,故而稱作’飛精‘。此功煉成以後,便不再用口鼻而改用肚臍呼吸了,類似胎兒在母腹內以臍帶呼吸一樣,這即是道家高深的’胎息法‘。”老白儘自己當年在二酉山藏書洞中修煉時所學到的知識為有良講解著。
怪不得這個枯槁老頭喉嚨裡老是發出怪聲呢,原來是在修煉“鎖鼻飛精”功,有良尋思著。
第117章 彭門三散仙
眾道士哭喪著臉紛紛退下,舉起焦黑色的手臂給鄭道長看:“我們都中毒啦,胳膊怕是要廢了。。。。。。”
鄭道長此刻的驕橫勁兒也沒了,臉上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些道士真是少見多怪,不過是煙氣燻黑了而已,肥皂洗洗就得了,一副娘娘腔。”兩和尚不屑的說道。
“走。”鄭道長帶著手下的道士怒氣衝衝的走出了飯店大門,朝著巷子口的停車場方向而去。
天黑沉沉的,小雨還在淅淅瀝瀝下著,青石板上反射出淡淡的冷光。
“怎麼,一副落魄的樣子,沒能拿到畫軸?”對面民宅的屋簷下驀地閃出來一個老僧,以嘲笑的口吻說道。
“原來是無慾大師。”鄭道長看清楚了此人正是那個傳話的老和尚,肩上挎著個背囊。
“出了什麼事兒?”無慾老僧望著那幾個狼狽的道士問道。
“哼,張天師的畫軸沒見著,倒傷了幾個道兄,真是晦氣。”鄭道長沒好氣兒的答道。
“老衲瞧瞧。”無慾老僧抓過一名道士的手臂,鼻子嗅了嗅,然後吐了口唾沫在上面,手指頭蹭蹭,立刻便露出了原來面板的本色。
“呵呵,不過是煙垢而已,誰幹的?”他微笑著說道。
道士們這才總算是放下心來,向無慾老僧講了那個枯槁如大煙鬼般的老頭。
原來是彭門三散仙所為,他們和那兩位黃衣和尚也是自己通知的,倉促之間也只能這麼多人了。不過既然話頭已在江湖上傳開,接踵而來的能人只會是越來越多,任憑釋了去和那隻五色幼魘功力再高,也絕對難以抵禦,屆時趁亂總是能抓到下手機會的。
無慾老僧一面尋思著,開口說道:“鄭道長,張天師的《敦煌夜魘圖》果真是鶴鳴山之物麼?”
“那還用說,貧道不是已經同大師講過了麼,畫軸肯定是他當年在此開山立派時所畫,而作為’道教祖庭‘的鶴鳴山道觀乃是張天師最正宗的道場,畫軸自然要歸我們所有。”
“那道長想如何從那夥盜賊手中索回呢?”無慾老僧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