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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良正行走之間,突然間有一種莫名的情愫襲上心頭,血往上湧,胸中“嘭嘭”的直跳,雙眼溼潤,好似一種少小離鄉,日久歸家的感覺。
“你怎麼哭啦?”小建揚起小臉詫異的問道。
有良驀地止住了腳步,彷彿地下有種無形的吸力拽住了他一樣,奇怪,這是怎麼了?
在他的腳底下,正是那座千年古墓的所在。。。。。。
當年黃建國在古墓內受郭璞的腐屍反哺“中陰吸屍大法”,只可惜未滿七七四十九天中陰身之期,便被截屍教教主黑澤的兩名護法口袋裡的幾枚火雷彈給炸了出來。因而只得到了七八成的功力,儘管如此,已然成為了一代大陰人橫行天下。
在豫西大峽谷中,失去手腳下半身的黃建國又將體內的“中陰吸屍大法”反哺給了有良。世間事,相生相剋,若不是後來機緣巧合汲取了藥王孫思邈的“噬嗑針氣”,恐怕假以時日,有良也會蛻變為了邪惡的大陰人。
那次地底下火雷彈的強烈爆炸,極高的溫度瞬間燒融了郭璞腐屍,體內尚未反哺出去的二三成功力也隨之灰飛煙滅。儘管如此,剩餘骨骸內殘留僅存的一絲生物磁場仍舊與有良產生了藕斷絲連的感應,那是一種祖師與徒孫之間情感的最後告別。
過了好一會兒,有良的心臟才逐漸平緩下來,腿腳也能夠移動了。一千六百多年前的東晉術數大宗師郭璞的生物磁場徹底散去,不留一絲痕跡,生兮死兮,來兮歸兮,世人最終不過是一抔黃土。
黃建國的生物磁場在豫西大峽谷中地下多年仍有一絲殘存,全是憑藉著一股強大的怨力,他與小建父女血脈相承,在一定的範圍內能夠產生感應。可一旦有良將其半截屍體內的殘存磁場吸走以後,則變成了一塊無意識的死肉,甚至與豬肉無異,再也不能與女兒發生任何交流了。
按理說,有良既然汲取了黃建國七八成的“中陰吸屍大法”和殘存的生物磁場,應該完全可以感應到“太極陰暈”之所在。但是藥王的“噬嗑針”何等了得,無論吸入多少都被遮蔽掉了,唯有郭璞骨骸內最後的那一絲生物磁場,也恰巧有良正好足心湧泉穴踩在古墓之上,才剎那間與之產生交匯,但是隨即便煙消雲散了。從風水學角度來說,若不是蝦鬚蟹眼穴口能夠從不遠處的“太極陰暈”內偷氣的話,郭璞的生物磁場恐怕也維持不了這一千六百多年。
這一切,有良當然不知道,只是方才感覺到了某種異常。
“老齊,就在這裡挖挖看。”他指著腳下說道。
老齊望手掌心裡吐了口唾沫,然後掄起鐵鋤刨土。
“咦,那是什麼?”小建不經意間發現一隻小金頭黿,在茂密的樹叢下探頭探腦的,於是好奇的跑了過去。
“小建,別亂跑。”有良說著趕緊跟了過去。
撥開蓬蒿與樹叢,有良瞧見小建蹲在地上一臉的驚奇,原來是一隻金色的小烏龜正在拼命往土裡鑽。
咦,這塊丈許方圓的地方土質與周邊完全迥異,竟然呈現出五種顏色,而且形成了白、青、黑、紅、黃五個圓形的色帶。此刻,有良的腦袋“嗡”的一下,嘴裡脫口而出:“太極陰暈!”
“老齊,快過來。”他趕緊叫喊道。
老齊撥開了樹叢過來,見狀也是大吃一驚:“難道這就是‘太極陰暈’?”
“你看看,這一圈圈的五色土大概就是象徵著金木水火土五行,色帶如同‘暈’一般,應該就是這裡了。”有良手指著地上高興的說道。
老齊呵呵笑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挖吧。”於是又掄起了鐵鋤。
“當心別傷著小烏龜。”小建趕緊提醒他說。
正當老齊掘土之時,樹叢外驀地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便聽到有人厲聲的喝道:“都不許動!舉起手來,你們被捕了。”
婺源縣公安局刑警隊的警員們持槍圍了上來,不由分說的先給他們戴上手銬。
“苗隊長,這個嫌犯只有一隻手,可怎麼上銬啊?”有位年輕警員抓住有良的空袖管,為難的問道。
“你不會想法子嗎?把他的手和腰帶銬在一起。”一中年警官走上前來吩咐道,此人正是刑警隊的苗隊長。
他機警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有良和老齊,嘴裡“嘿嘿”的冷笑了兩聲,揶揄道:“你們從河南一路趕來我們江西婺源,路上一定很辛苦,不知兩位如何稱呼啊?”
“同志,你們誤會了,”老齊首先開口說,“我們是從河南豫西大峽谷中將親人的遺骸遷回來老家安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