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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兩個人,男的體格魁梧,身後背一竹簍,裡面盛著一隻陶壇和兩包滷菜,那女人則纖細清秀,小鳥依人,懷抱著一頭黑色的豬崽兒。
夕陽斜照,茂林修竹,溪水潺潺,紫靄浮動。
“此地好美啊,難怪老何要將祖先骨殖移葬於此呢。”可兒讚歎不已。
“可惜他已死,又沒說這罈子葬於何處,我們只有往僰王山的最高處去了,現在天色已晚,恐怕我們今夜要露宿山中。”邢書記抬頭望向了雲霧繚繞的山巔說道。
“好呀,”可兒拍起手來,興奮不已,“自那一年巫山神女峰下來後,妾身與相公還從未在野外露宿過呢。”
“哼哼。”費叔在可兒懷中舒服的打著盹兒,心裡琢磨著,這老何一死,骨殖壇葬下以後,邢書記和可兒肯定要返回藍月亮谷了。否則,今天蟾蜍,明日瘋蟻,後天蛔蟲,整日裡被那些屍蟲們追殺誰受得了啊。
這個邢書記嘴皮子蠻厲害,可是駕駛技術卻是糟糕之極,半路途中有好幾次都差點撞到樹上去。
可兒手臂有點痠麻,於是將小巫放在了地上,任由其在前面跑。
費叔活動一下筋骨,然後沿著山路朝上奔去。
落日餘暉,遙見高聳入雲端的黑帽頂紫氣靄靄,難怪山下百姓說有高人隱士居於此,這裡的確是個好去處。
小巫歡快的奔跑著,漸漸的把他倆落在了後面。
山間一片茂密的苦竹林,林中坐落著一塊巨大的青石,石上一耆年老道士正眯著眼睛盤腿打坐。
聽到動靜,他驀地睜開了眼睛,雙眸精光四射,口中嘿嘿兩聲:“呵呵,該著貧道有口福了,山上竟然跑來了頭小野豬。”說罷,身子驟然騰空而起,如同一隻巨大的怪鳥凌空撲下,手指如鷹爪,瞬間抓住了小黑豬的後脖頸,將其提在了手裡。
費叔嚇了一跳,急視之,見此人年逾花甲,頭戴九梁巾,身穿灰佈道袍,身材消瘦面如菜色,一隻碩大的鷹鉤鼻子,露出數根斑白色參差不齊的鼻毛,原來是個正一派的老道士。
費叔掙扎了兩下,那老道的手力勁道奇大,根本絲毫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邢書記和可兒趕到了。
“你這老道,幹嘛抓我的小豬?”可兒高聲喝斥。
老道士眼皮一翻,嘴裡冷笑兩聲:“你這女娃子亂說,這分明是頭野豬,怎麼就成你的了?”
“牠叫小巫,是飼養的寵物豬,快還給我。”可兒分辯道。
“若是你養的,那喊牠會答應麼?如果不答應,貧道今晚就有肉下酒了。”老道士喜滋滋的說。
“小巫。。。。。。”可兒呼喚著。
“哼哼,唔嚕嚕。”費叔趕緊回應,發出了一陣哼唧聲。
“怎麼樣?我的小巫就是聽話,快放牠下來。”可兒得意的說著。
老道士遲疑不決,眼看到手的下酒菜不翼而飛有點捨不得,但他也明白這頭小豬還真就是這女娃子養的。
“同志,這頭小豬確實是我愛人飼養的寵物,請您立即還給她。”邢書記走上前來給予嚴肅的指責。
老道士打量著這個身穿藏青色中山裝,胸前彆著鋼筆一臉威嚴的中年人,心想此人極有可能是位政府官員,還是少惹麻煩的好。
“哈哈,小女娃,貧道是跟你開玩笑的,喏,還給你吧。”老道士將小巫遞給了可兒。
“您是這山上的隱士嗎?”可兒接過小巫順便問道。
“隱士?嗯,就算是吧。”老道士說罷鼻子嗅了嗅,目光瞥向了邢書記背後的竹簍。
“同志,向您打聽件事兒。”邢書記說。
“什麼事兒?”
“這僰王山上可有專門安葬僰人先祖的地方?”
老道士聞言愣了下,不解的問:“埋葬僰人先祖所在。。。。。。你們是要尋找什麼人麼?”
邢書記微微一笑,解釋說:“不是,我們受人之託,想要將其祖先的骨殖葬在僰王山上。”
老道士似乎明白了,抬頭望見夜幕將臨,於是說道:“天色已晚,二位可否願意到貧道的住所暫且歇息一宿,明日在做打算?”
暮春時節,太陽落山後便寒氣襲人,所攜帶的禦寒衣服又少,邢書記於是點了點頭,說:“那麼,就打攪了。”
老道士前面帶路,約莫走了一柱香時間,前面出現了一座陡峭的山崖,苦竹叢後可見崖壁下面露出個山洞,洞口藤蔓纏繞很是隱秘。
入得洞來,老道士點燃了油燈,裡面十分的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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