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4 頁)
,“啪”的熄了燈。
無燈教授四下裡打量了一下,然後拽著平原躲進了牆角落的一塊立著的門板後面,開始靜靜的等待。
估摸著亥時末,聽到輕微的衣袂風聲,兩人悄悄的自門板縫隙中望過去。月光下,屋脊上赫然站立著一個矮小的身影。。。。。。
平原驚訝的發現,侏儒老者頭上戴著古怪的面具,身穿斑斕長袍,肩斜挎著黃色的布袋,手中持有一根虯節凸起的木棍,裝束像極儺戲裡面的角色。
侏儒老者在屋脊上傾聽了一會兒,見無異常,隨即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平原屏住呼吸,大氣兒也不敢喘,頭一次跟師父涉足江湖恩怨,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侏儒老者從布袋裡掏出個紙包,沿著房門口撒了一道黃白色的粉末,將屋門和窗戶圈在了裡面。然後又掏出兩把尖尖的野樹刺,均勻的灑在了地上,見到沒有什麼遺漏,遂上前輕輕的敲門。
“誰呀?”屋內傳來羅柱子的話音,隨即點亮了電燈。
侏儒老者也不搭話,而是在月光下跳起了“猿猴舞”,動作古樸,抬腿舉胯,手舞足蹈,很像一隻大猩猩。
“柱子,你別出去!”屋內傳來吳鳳嬌的急促聲音,隨即房門“吱嘎”聲響,一個面色蒼白,身著縞素衣褲的女子出現在了清涼的月色下。
“你是什麼人?”吳鳳嬌冷冷說道。
“撐鍋崖夸父。”
“深更半夜來我家做啥?”
“帶你離開。”夸父的聲音突然變得尖細刺耳,彷彿針刺耳鼓般的不舒服。
“鳳嬌,到底是誰來了?”羅柱子披衣下床,來到了妻子的身後。
他從小便跟著爹爹走南闖北的趕屍,因而見識頗廣,一眼便看出院子裡的這個面具侏儒是辰州儺戲中的地獄判官扮相。
“吳鳳嬌,時辰已到,該走了。。。。。。”夸父陰陰的說道。
羅柱子聞言一把將妻子扯到了身後,大聲呵斥著:“你到底是什麼人,在這兒裝神弄鬼的?”
“你就是羅柱子?”夸父冷冷說道。
“沒錯。”
“老夫今夜子時要將吳鳳嬌的魂魄取走,請你速速讓開。”夸父一晃手中的神棍,厲聲喝道。
羅柱子聞言大怒,伸手從門背後抄起鐵鍁衝出了屋門:“你趕緊滾出這裡,否則便對你不客氣了。”
夸父搖了搖頭,伸手自布袋內抓起一把粉末撒了出去,如同一團煙霧般。
羅柱子被嗆得咳嗽了兩下,然後驀地不動了,渾身麻木僵硬,就像是一具木偶般的呆立在那兒,唯有眼珠還可以轉動。
“柱子,你。。。。。。”吳鳳嬌見狀大驚失色,匆忙衝了出來,一腳邁進了那道黃白色粉末畫的圈子裡。
夸父手指作訣,口中念動巫咒,地上尖利的野樹刺驀地直立而起,穿透了塑膠拖鞋,扎進了吳鳳嬌的腳底板。
隨著“啊。。。。。。”的一聲痛苦慘叫,她的額頭上已然沁出了冷汗,鮮血染紅了拖鞋。
吳鳳嬌想要跳出圈子,那道黃白色的粉末忽然飛昇起來,在她的身體周圍形成了淡淡的薄霧。她試著用手推了推,“嗤”的一聲,手掌冒起了青煙,皮肉已然被灼傷。
羅柱子的眼珠都紅了,但是渾身上下不能動彈分毫,急得眼淚奪眶而出。
“哼,”夸父冷笑道,“吳鳳嬌,你究竟是何物附身,如今也該現出原形了吧?”
牆角落門板後面,平原著急的拽著無燈教授的衣袖,心想師父怎麼還不出手?
無燈教授目光冷靜的注視著,恍若不聞。
“鳳嬌自幼與柱子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無奈命不好冤死他鄉。原想親眼看見柱子與他人成婚,了卻心願之後,即便是魂飛魄散也無悔,所以才一直逗留陽世。後來所幸遇到了一位貴人,鳳嬌才得以重聚人形,從數千裡之外趕回到柱子身邊。此生只願與其長相廝守,只可惜不能為他留下子嗣,鳳嬌的心中始終難以釋懷,如今大師既然來取魂魄,就隨了你去吧。。。。。。”吳鳳嬌幽幽說道,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羅柱子聽在耳中,痛在心裡,熱淚噴湧而出。
夸父嘿嘿兩聲,從布袋裡掏出一張黃色的辰州符便朝吳鳳嬌的印堂上按去。。。。。。
平原正焦急之間,背後突然一股大力將其推出,身子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懵懵懂懂的一頭撞在了侏儒老者身上,兩個人都摔了個仰八叉,那張辰州符也飄落到了地上。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