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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眾人便回到海邊那所老房子裡休息,這是一位14K成員的家,專門騰出來用於接待有良一行。
是夜,大鵬灣風平浪靜,人們都已進入了夢鄉。
清涼的月光,透過窗欞照射在了床上,有良傾聽著海水輕輕拍打著防波堤的潮音,久久難以入睡。無燈教授帶著平原和包先生隨羅柱子夫婦返回了趕腳村,縣城裡是非太多,不過話說回來,也都是因自己殺了羅洪毛而引起的。
自古以來,塵世間多有不平事,那時候的江湖還可以快意恩仇,可如今早已不是俠客們“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年代了。
有良披衣下床,悄悄推門而出,站在了防波堤上,略帶鹹腥味兒的海風吹拂著散亂的髮際,頭腦清醒了許多。
等這一切都結束了,還是要帶著二丫和庸兒找一山清水秀的僻靜之所隱居起來,田園茅舍,雞鳴犬吠,再也不理江湖事。
海堤上有一垂釣老者在月光下靜靜的望著水面,身旁撂著一隻魚簍,看似悠閒自得。
有良信步走了過去,待到近前,心中驀地暗自吃驚,陰眼中瞧見此人衣服間隙裡隱約透出淡淡的青芒,想不到在這大鵬灣偏僻的海邊上,竟然出現了青魔。
“請問老先生在此夜釣,可有什麼收穫?”有良止住了腳步,心存戒備,老白擔心的不無道理,一隻青魔的突然現身絕不會是偶然的。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那老者自言自語的說著。
“老先生好象是話裡有話。”有良淡淡道。
“魚兒趁潮水而來,隨潮水而去,潮水潮落,江湖人生不過短短數十年而已,年輕人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麼?”老者仍舊沒有轉身回頭,目光漠然的盯著海面。
“還望老先生賜教。”有良以自己現在的功力,一隻青魔並未放在眼裡。
老者站起緩緩轉過身來,但見其面色黧黑,約莫有六十多歲,鷹鼻隼目,一副陰鷙之相。
“古往今來,江湖上每當出現一件神器,必定引發一場腥風血雨,歷朝歷代莫不如此。張道陵的《敦煌夜魘圖》失傳了近兩千年,如今重現江湖,必定再次挑起事端,你明白老夫的意思麼?”老者冷冷說道。
有良目光平靜的望著他,沒有吭聲。
“你就是號稱’天下第一大盜‘的釋了去麼?殘眼斷臂竟然還有如此本領,真的是令老夫驚歎啊。”
“你是何人?”有良淡淡道。
“聽說過梧桐山翁麼?老夫便是。”老者桀桀笑道,聲音驟然間變得尖利刺耳。
“梧桐山翁?”有良從未聽說過,面現困惑之色。
老者鼻子不屑的“哼”了聲,說道:“簡直是孤陋寡聞,竟然連’梧桐山翁‘都沒聽說過,你們從市區到沙頭角經過隧道了吧,那就是’梧桐山隧道‘。老夫便是在此山修行得道,整個大鵬灣都以老夫為尊,此處亦是山翁的地盤。”
“那又如何?”有良眉毛一挑。
“眼下已有不少的江湖人士聞風而動,齊聚到了深圳,準備下手搶奪此畫。老夫近水樓臺,若是讓那些外鄉人佔了便宜,顏面何存?”梧桐山翁說道。
“你以為單憑你青魔一己之力就可以奪畫麼?”有良平靜的望著他。
梧桐山翁嘿嘿一笑道:“小子不簡單嘛,竟然看穿了老夫的身份,不過山翁向來’謀定而後動‘,再給你引薦兩位同道。”說罷,他手臂一揮,細細的魚竿隨即從海水裡拎出兩個小侏儒來,渾身溼漉漉的站立在有良的面前。。。。。。
有良見狀大吃一驚,常人水中憋氣大都超不過一分鐘,而這兩個小侏儒已不知在水裡呆多久了,而且也未見有什麼氧氣之類的潛水用具。
“這是大鵬灣二鬼,自幼生食魚蝦,在海中行走如履平地,是老夫最得力的助手。”梧桐山翁嘿嘿兩聲乾笑。
有良仔細的打量著兩個年邁的小侏儒,俱自身高不足一米,赤裸著上身,面板黝黑異常的光滑,只穿一條黑色的丁字短褲。
“釋了去,聽說你們要去香港,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梧桐山翁說道。
“什麼交易?”有良問道。
“你將畫軸交予老夫,二鬼保證你們順利抵達香港。”
“如何保證?”
“你們既然來到了鹽田漁村,則必然是要從海上偷渡過去,大鵬灣雖然看似風平浪靜,但實際上卻因人而異,老夫的意思應該很明白了吧?”梧桐山翁詭異的笑了。
“俺不明白。”有良嘴裡說道,其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