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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邊，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的哼著當年曾經流行的小曲兒，好生愜意。

不過他哼著哼著就覺得今天晚上這四零四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不，不是四零四，而是這醫院整個四樓都有些不對勁兒。

至於為什麼不對，老大爺說不上來，他只知道從外面回到醫院，當他踏出電梯到四樓的時候，就隱約間聞到了一股怪味兒，而且整個四樓病房裡的病人今天晚上好像都特別老實，全都回了自己的病房，要知道以往九點鐘這個點，這四樓可是非常的吵，聊天的聊天，看電視的看電視，好不熱鬧。

可今天……顯得有些太不正常了。

想到這老大爺睜開了眼睛，悄然打量了一下週圍，他發現病房裡除了他之外，已經住滿了六人，還有兩個家屬，那個小孩兒的家長，和另一個老太婆的女兒。

老大爺發現這些人臉上好像都面無表情的，整個臉似乎血色都有些不對，本來他想要去問這些人今晚為什麼會這麼凝重。

可他剛要開口的時候，卻不經意間從自己帶的鏡子裡看到，他的臉也變成了那些人的樣子，原本老臉上的紅色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白色。

當然，這種白並不像那個三七聚魂和白無常那種像是刷了一層油漆似的白，這裡說的白就是毫無血色那種。

老大爺發現他也這樣，似乎有些不相信，他出去吃晚飯之前還照過鏡子，見到自己面色紅潤，現在怎麼可能一下就沒有血色了？

於是他把鏡子拿到臉的前面，想要仔細看看，他把鏡子拿起來之後，見到鏡子裡和他一模一樣，那個臉龐乾瘦的老頭，鏡子裡他雖然兩眼炯炯有神，可臉色卻是白的，原來剛才他沒有看錯，他此刻的臉和病房裡的人一樣，都是恰白的。

老大爺心中一震，他好歹也活了幾十年了，經歷了文革這個大時代，知道一些不被科學和國家認可的東西，那就是鬼怪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