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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洞賓回頭一看,他也凍住了。
只見張園長原本紅潤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在喪屍咬開張園長的喉管後,大量的動脈血湧入氣道內,張園長被窒息而死。
呂洞賓無力地放開捂著張園長脖子的手,血已經不再象噴泉那樣冒出來了,心臟不跳動之後,沒有了血壓,血液只是自然地從傷口裡流淌,血量也明顯減少。
張園長已經沒有了呼吸。
一幕幕和張園長相處的畫面在他們腦海裡象放電影那樣浮掠……末日危機爆發後,張園長帶著孩子鎮定地撤退;張園長第一個伸出胳膊要求打疫苗;張園長正在擊打沙袋;張園長為他們端來了熱呼呼的飯菜……
三個男人站在張園長身邊,陷入了長時間的默哀中……
呂洞賓蹲在張園長身邊,伸出幫她戴正了那貓頭鷹造型的眼鏡,他轉身看著林沖,聲音裡帶著暗啞道:
“我們要給這個勇敢的女人開一個追悼會!”
在他們穿越過來的年代,只有做出巨大貢獻的人物,才能在死後開一個簡單的追悼會,一般的平民百姓或者士兵,死了就地掩埋,化為大地塵埃。
林沖默默地點了點頭。他走到張園長身邊,輕輕地抱起她的身體,然後往一側的冰室走去。
這時候胖子喪屍的腳在地上抽動了一下,呂洞賓才驚覺,地上還放著一隻未處置的喪屍,他強忍著內心的憤恨,叫王二馬一起動手,把這該死的胖子喪屍又塞回實驗艙。
“電影院的外圍淪陷了,我已經透過最高許可權把片庫外的應急門放下來了,應該能頂一時半會。”林沖回到實驗室,疲憊地對呂洞賓說,“奇怪,今晚的喪屍特別興奮,還初步顯出了同頻腦電波進化的傾向。它們的持續攻擊明顯有著組織性和目的性。”林沖想著電影院外那些排隊的喪屍,邊分析說。
“不奇怪,我剛才看到這條智慧系統打出來的資料紙帶,你看看這上面的語言分析。”
呂洞賓把那條飄落在地上的紙帶遞給了林沖。
“原來如此,這個死吃貨,變成喪屍還就記得吃吃吃!”
林沖看完,憤怒地向躺在實驗艙裡胖子喪屍揮了揮拳頭。
原來,那條紙帶上顯示,對胖子喪屍腦電波的語言分析顯示為:肉,電影院裡有大量好吃的人肉!
怪不得外面的喪屍集體瘋狂。敢情胖子喪屍躺在實驗艙裡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幹,它用剛進化出來的腦電波不斷向外傳送著這誘惑性的字眼。原來它才是導演這場喪屍潮圍攻電影院的幕後指使。
林沖和呂洞賓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明白對方所想。既然是這胖子喪屍導演的這場戲,那麼這隻喪屍絕對是一隻天才喪屍,作為敏感型的喪屍進化者,它極有可能進化為喪屍之王。可惜,它在萌芽初期,就碰上了林沖和呂洞賓這兩個未來的殺神,夭折在成王的道路上。
“我會連夜把實驗艙改建成腦電波隔離室,讓它哭訴無門,乖乖地做咱們的進化疫苗母本。”
呂洞賓恨恨地說,張園長那張豐潤的臉在他眼前浮現,更是加深了他的恨意。
改造工作並不複雜,呂洞賓只是把整間實驗艙噴塗了一層隔離膜液,這層液體在乾躁後會形成一層薄膜附著在牆壁上,它能吸收腦電波的發射,並阻攔外界的腦電波傳送進來。
隨著隔離膜發生作用,林沖從監控器裡看到,片庫外的喪屍又呈現出感染初期鬆散的狀態,它們晃晃蕩蕩地四下散去,並不再繼續衝撞片庫的應急門。
“果然是這隻胖子搞的鬼”,林沖想到白白犧牲了張園長,就不由得一陣心痛加懊悔。和張園長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張園長卻在他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是女流之輩,但她的作派,比大部份懦夫似的男人要好得多了,在末世的黑暗中,張園長救人的義舉象是一道明亮的閃電,劃過悲哀絕望的心靈。
張園長的追悼會在第二天早上舉行。
經過老師們的精心打扮,張園長的傷口被一束絹花遮住了,這時候的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就象是在安睡中。
孩子們都哭紅了雙眼,他們每個人都用紙折了一朵小白花,排著隊走到張園長的冰棺前,將花朵放在了張園長的冰棺裡。他們都知道,張園長是為了救他們才死的。
有一個女孩子哭得最厲害了,她叫雅雅,正是昨天被張園長從喪屍手裡救下的女孩。
第一次面對身邊熟悉的人去世,在這樣的衝擊下,他們會很快成長起來。
林沖又安慰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