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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出一二。
再接著,王二馬會忽然丟擲一些古體詩、文言文什麼的,媒體不發表也沒關係,這時擁有粉絲群的他,一定會開個自已的部落格,在上面時不時“呻吟”一番,配以他閃亮的成功賽車手身份,高考時的白卷英雄……王二馬就成為了“王少”,想不出名都難。
所以,一個人人生的建設高度,取決於你的平臺打得有多堅實。
由於缺少這樣一個平臺建制,王二馬還是王二馬,並沒有成為和這個“五大美女”傳緋聞、那個國際影星是乾姐姐的王少。
現實中的王二馬並不認為自已有成為王少的機會,所以他特淡定地過著古人所稱頌的顏回不改其志的生活。
直到2024年6月1日傍晚,他那60出頭的爸爸突然在家病逝了。王二馬的老爸死得很**絲,就是突然喊胸悶,王二馬要叫120急救車,王爸心疼錢,不肯,沒過十分鐘,就一口氣喘不上來,斷氣了。
王二馬看著老爸的身體漸涼,摸摸口袋裡僅有的30元錢,他知道這點錢連火化費也交不起。
想了好一會兒,王二馬擦乾了眼淚,走出家門,到500米外一家雜貨店裡,花了20元,買了一把建築用的鏟子,回到家,他守著老爸的屍體到半夜。
直到往日營業最晚的串串香的四川老闆也收攤回家,街上再無一人,王二馬才鬼鬼祟祟地扛著一個被單包裹的長條物體走出家門。他把那條長物體放在自已的謀生工具——摩托車上,然後騎向了郊外的一片荒地裡。
這塊荒地在一個灘塗邊,平日裡由於四里八鄉的垃圾都載到這來扔,因此除了運垃圾的車外,只有撿垃圾的會來折騰,現在大半夜了,估計是不會有人去那裡。
王二馬把摩托車停到垃圾場邊,一手提著鏟子,另一邊肩上扛著那長條物,吃力地往前走。
就在這時候,王二馬忽然看平日堆垃圾的地方,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晃動,那身影一頓一頓地,似乎在低頭撿拾著什麼。這社會太不容易混了,連撿垃圾都要加夜班。王二馬嘀咕了一聲,不以為意,但卻趕緊貓低了身子加快往前走,不想讓人看到。
灘塗由於靠江,因此長滿了茂盛的蘆葦,在月光的照射下,蘆花隨風飄蕩,看上去真是充滿了詩情畫意。如果是哪個詩人至此,沒準能吟出一首傳世好詩。王二馬可沒這個心情,他只是時不時撥拉著眼前的蘆葦,期待快點找到心儀的地方。
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走到了灘塗深處。在那裡,王二馬使出吃奶的力氣,“吭哧吭哧”地挖了個半人深的坑,再深他也沒力氣挖了,然後他把那長條物小心翼翼地放進坑內,半天之後,依依不捨地填上了土。
做完這些,王二馬竟然還從懷裡拿出了一瓶啤酒,他把啤酒咬開蓋後,撒在了那個填了土的坑上。然後,又趴在坑前,按照這邊的風俗,狠狠地磕了四個頭。
王二馬抬起頭,月光下,他的臉上糊滿了淚水和鼻涕。
“爸,等頭七,我帶著酒和你愛吃的紅燒肉再來祭拜你!兒子不孝,只能委屈您這樣入土為安了!”
第一次,王二馬對自已的陋巷生活產生了懷疑。如果可以,誰願意把自已的老爸隨便挖個坑,連具棺材也沒有,就這樣埋在灘塗裡呢?
王二馬永遠都會記得,老爸死去這一天的日期:2024年月6月1日。
王二馬發動了自已放在灘塗外的破摩托車,一溜眼地往家裡駛去。心情惶恐的他,並沒有留意到,那個原本在垃圾堆上晃動的白色身影顫顫巍巍地向灘塗深處、他埋父親的方向走去。
回到自已租住的民房裡,王二馬忙活了一晚上,早累岔了氣,一屁股就躺到床上,攤開手腳,兩眼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這時候,王二馬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呀?大半夜的!”
王二馬很鬱悶地從床上爬起來,順手拍打著自已痠痛的肌肉。
“兒子,快開門,悶死我了,你怎麼把我埋坑裡了?快給我開開門!”
這聲音,王二馬聽著實在太熟悉了,他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活象個蠟像。
不會吧?是剛被自已埋在灘塗裡的父親?
王二馬壯著膽子,把眼睛湊到門縫前一瞅,沒錯,真的是父親。只不過,他的頭上、臉上、渾身都溼答答的,還沾滿了泥土,好象剛從土坑裡爬出來。
不可能,剛才把父親放入土坑前,自已還又摸了摸他的脈搏,根本是氣息全無,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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