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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山喝了一口茶,皺起眉頭。
“現在正為了找證據而忙得不可開交,因為你,所以一切都會到了原點。”
“讓你們困擾了嗎?”
佐山放下杯子,然後聳了聳肩。
“接下來才算是真正開始忙了呢,案子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在審判的時候爭論的焦點也和之前的不在一個層次上。我們警察只需要找出案件的客觀事實,但具體審判的時候要如何看待這些事實,就變得非常重要了。”
中原點了點頭說:“應該是的。”
在拜訪了中原家的三天以後,仁科史也和井口紗織一起去自首了。中原不曉得他們之間談了些什麼,但估計是仁科主動聯絡了井口。
佐山來向中原確認相關資訊,可能仁科和進口也說了被中原揭露的事實。
“謝謝你借給我這個。”佐山從公文包中拿出了刊載著偷竊癖內容的雜誌,上次來向中原瞭解情況的時候,把這本雜誌借走了。
“不知道審判最後會怎麼樣呢。”
“誰知道啊,”佐山歪著腦袋,“町村造作的律師瞬間就精神振奮了。如果是搶劫殺人,一定會被判處無期徒刑的。現在知道了是因為隱瞞女婿的犯罪,就有了酌情減刑的可能,估計他會爭取十年有期徒刑。”
聽了佐山的話,中原心裡像是打到了五味瓶。
“真是太諷刺了。小夜子的父母希望兇手被判死刑,但我揭露的真相,反而讓他遠離的死刑。”
中原曾經因為這件事情向裡江和宗一道歉,說自己可能做了多餘的事情,反而是畫蛇添足了。
但他們沒有生氣,而是異口同聲地說,很高興能知道真相。只是對法官判處兇手的刑期會縮短這件事情產生了很大疑問。
這與動機無關,無論是基於任何理由的殺人,遺族都無法遠離傷痛,所以,他們依舊希望能判處死刑——他們對中原這麼說。
“刑法從來就是矛盾的。”佐山說:“靜岡縣警方來的訊息,說在那裡什麼都沒找到。”
“那裡是……”
“青木原。他們埋葬嬰兒的地方。他們的證詞是一致的,雖然是在樹海這種特殊的地方,但聽起來位置資訊很明確。靜岡縣警察在大規模搜查之後,依舊一無所獲。”
“怎麼會這樣?已經全部腐化成泥土了嗎?”
“不會。”佐山搖了搖頭說:“即便是個嬰兒,二十年的時間還不至於都變成泥土。畢竟是樹海嘛,有很多野生動物,估計是被動物給挖出來了吧。”
“如果一直都找不到的話……”
“恐怕就很難立案了。因為這樣就無法證明他們殺了嬰兒,所以很可能最後不起訴。至於町村,就會以21年前曾經發生過命案的前提來進行審判。”
中原看著刑警說:“確實很矛盾。”
“也許這就說明人終究還是沒辦法做出完美的審判。”
佐山站了起來,說了聲“打擾了”,然後離開了。
中原目送刑警離開,之後走到窗邊,看到神田亮子正抱著紙箱走去火葬場。
中原想起了井口紗織家中的那張樹海的照片。對她來說,那張照片才是最珍貴的遺骨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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