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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響了。她問:“請問是哪位?”但她聽到了一個影響不到的回答。
“我是濱岡女士的朋友,她拜託我轉告你一些話。”門外響起的是一個男子沙啞的聲音。
紗織開啟門,一個陌生的矮個子老人在外面,十分尊敬地行了個禮。他手上拿著紙袋子。
“我有東西給你看,可以進去嗎?”
如果是平時,紗織可能會決絕,但聽到濱岡小夜子的名字,她就失去了冷靜地判斷力,想要趕快知道濱岡小夜子託老人轉達什麼話,也想知道老人想給自己看什麼。
她請老人進去。是不是要拿什麼飲料給他?咖啡或者紅茶什麼的太費時間了,冰箱裡還有瓶裝茶。
她心不在焉地想著這些,老人則從紙袋中拿出了什麼東西。她一時間不知道那是什麼,可能是因為過於突然,所以沒反應過來。
“不許出聲,如果你非要喊出來,那我就只能殺了你。”老人說,他的態度和剛才完全不同,語氣很著急,也很兇惡。
這時候,紗織才方向老人手裡拿著的是一把菜刀,上面還有血跡。
雖然老人叫她不要出聲,但即便是老人要她說話,她也說不出來。她又驚恐,有詫異,全身都動彈不得,發聲器官好像也被麻醉了一樣。
“我的……我女兒是仁科史也的老婆。”老人說。
女兒?老婆?雖然都是很簡單的詞彙,但是紗織根本搞不懂這些人際關係,只是知道這個老人和史也有關。
“雖然她很可憐,但是我殺了那個叫濱岡的女人。昨天晚上,我殺了她。”
紗織聽到這裡,渾身汗毛直豎。濱岡小夜子被殺了?怎麼會有這種事?她根本無法相信。紗織傻傻地站在原地,搖著頭,依舊說不出話來。
“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了,我不會逃跑,會讓他們逮捕我,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須先做一件事情。”他手中的菜刀上下揮舞著,雖然上面全都是血跡,但金屬部分還是發出了駭人的光芒。
為什麼要殺害濱岡女士——紗織用極小的聲音問他。
“因為她必須死,”老人的臉都扭曲了。“我女婿真是好的沒話說,是個正人君子,也正是多虧了他,我女兒才終於得到了幸福。不光是我女兒,他甚至還願意照顧我這麼個敗類。你知道如果他不在了,會讓多少人覺得困擾嗎?二十多年前因為年少無知而剩下的小孩,殺了他又怎麼樣?這和墮胎沒多大差別的嘛!到底最少讓誰覺得困擾了?最後傷了誰的心了?嬰兒的遺族又是誰?雖然你們是加害者,但也是遺族沒錯的吧。除了你們以外,根本沒人知道那個嬰兒的事情,也只有你們才為那個孩子看到難過,但最後卻要我女婿因為這樣的事情去坐牢,到底有什麼好處?只不過是為了求個心安罷了吧。”
老人說話就像是連珠炮一樣,紗織無言以對。她沒有仔細想過史也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也不知道自己自首進監獄能有什麼好處。因為這是日本法律規定的事情,所以她以為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面對自己的罪行,但她完全沒有一點自信,能拍著胸脯說進監獄是自己的意願。這還是濱岡小夜子給她灌輸的想法。
早知道就不應該告訴小夜子的。她現在後悔不已,應該將這個秘密帶進墳墓裡去才對的。
紗織雙腿一軟,整個人就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自己犯了彌天大錯,無法挽回,這種自責的想法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盤旋。
“雖然感到很抱歉,但你也必須死。”老人走上前說:“不過首先,你要先告訴我,除了濱岡以外,你還有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過其他人?有的話,那些人也必須死。”
紗織使勁搖頭說,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然後哭著說,早知道就不應該告訴濱岡小夜子的。如果自己沒說出來,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後果,一切都怪自己。
“你可以殺了我。”紗織哭著對老人說:“我終於明白了,我活在這個世界中,會造成很多人的困擾。如果濱岡女士不認識我的話,也就不會死,你也不會成為殺人犯。全部都是我的錯,所以我死了最好,請殺了我吧。”
看到她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老人反而害怕了起來。他握著菜刀開始低聲吼叫,但卻沒有繼續向前靠近。
紗織反過來問他:“你怎麼了?”
老人沒說話,喘著氣,然後問她:
“你能保證嗎?你能保證知道臨死之前都不會再對任何人提起嬰兒的事情嗎?也願意完全不提你和史也之間的過去?如果你能保證的話,我現在就離開,不會碰你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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