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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哥哥你操心吧,他可是你的孩子啊。”
“那是當然。”
“那就為了他好好想想。”由美這麼說著走開了。
史也把由美送到了電梯口。分開的時候,由美道歉說:“工作之中,多有打擾了。”
“我才是,給你添麻煩了。”
史也的這一席話,讓由美恍然大悟,感覺是第一次史也對自己敞開心扉。
“工作也別太拼命了,小心弄壞了身體。醫生也是會生病的。”
“嗯,我會注意的。”
史也點點頭,由美看著哥哥嘴角浮起的微笑坐上了電梯,她想,或許他也很痛苦吧。
由美在靜岡縣的富士宮市長大。爸爸是在當地經營食品加工廠,所以家裡還算富裕。由美家裡有父母和祖母、大她五歲的史也,還有一隻淡茶色的柴犬。史也因為考上了東京的慶明大學醫學院,所以成了第一個離開家的人。這可成了仁科家的壯舉。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晚上,爸爸把他的部下們全部都叫來了家裡,在院子裡舉行了烤肉趴。當時爸爸一直不停地自吹自擂,搞得史也一肚子火,於是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晚都沒有出去。
第二個離開了仁科家的,是祖母。那天,祖母倒在了院子裡,等送到了醫院已經沒氣了,原因是心力衰竭。之後不就,祖母一直疼愛的柴犬,無緣無故得沒了精神,飯也吃不下去,行動也變得遲緩了。帶到獸醫那裡去以後,獸醫說,只是大限將至了。實際上,沒過多久,那條柴犬就隨著祖母去了。
和哥哥一樣,由美也是在十八歲的春天離開了家,因為她想上大學的話果然還是要去東京,但是依照自己的偏差值是怎麼都比不上慶明大學醫學院的。父親一眼就看出了由美心理的想法:“她也就是因為想玩所以才去東京的吧。”
但是父親在第二年的時候就突然去世了,原因是蛛網膜下出血。當時,父親剛把公司買給了別人,正打算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呢。
於是,原本熱鬧的家之剩下了母親妙子一個人。妙子雖然已經過了六十歲,但是依然口齒清晰,身體硬朗。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母親閒暇之餘就會給妙子打電話,這個那個的不停地給由美抱怨,對由美的人際交往刨根問底。父親過世之後,母親的電話更多了。
最讓由美鬱悶的,是母親每次都說很多關於史也的妻子——也就是花惠的壞話。說她腦子笨,沒教養,也不是很會做家務,長得也不算漂亮,甚至可以說是土氣——這些話說得一點都不留情面。而且最後總會加上這麼一句:
“也真是的。真不知道史也怎麼就看上那種笨女人了。”
對於這句話,由美不能反駁,否則妙子又要抓狂了。有一次,由美回答說:“其實這不是挺好的嘛,哥哥也是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了啊。”結果就被妙子罵了一通:“我還在一直在擔心那孩子以後會變得不幸,你倒好,這麼薄情寡義。”從那以後,不管母親每次說什麼,由美都只好“嗯嗯”得答應著。
說到史也他們結婚,已經是五年以前的事情了。婚禮和宴席都沒辦,那天就突然去登記了。由美知道這件事,也是妙子打電話給她的。當時妙子很生氣地問由美說:“聽說你哥他們登記了,你知道什麼情況嗎?”
之後沒過多久,史也就把花惠帶回了家。父母看到了兒媳婦,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花惠已經懷孕了,而且以及八個月了。
本來只是想輕鬆的談戀愛,結果後來她懷孕了。史也就像擔起責任和她結婚——對於父母來說,也只有這個解釋了,而且在聽話的當時,由美也是這麼想的。
在妙子看來,這簡直就是兒子被一個壞女人給騙了。花惠留在妙子心中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但其實史也不是不明白母親的心情。婆媳平常的時候也不說話,做法事的時候也沒打過照面。那個時候妙子一直冥思苦想,為什麼非要那個女人不可呢,心也不細,做事情也莽撞。看著他們,妙子變得更加焦躁起來。
但是花惠這個人性格不壞,人也很親切隨和。而且把史也看得比其他所有事情都重要,所有事情都是以他為最優先,幾乎放棄了自己的主體性。或許對於史也這種研究員來說,這樣型別的妻子才是最好的吧。
但是妙子對花惠不滿的原因,不僅僅是對她這個人,這一點由美也是知道的。妙子一直說花惠“沒有教養”,實際上說的就是她的父親。
實際上關於花惠,由美也沒有詳細瞭解多少。史也自己也不講,但看起來像是沒有家人的樣子。所以由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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