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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求救,更何況就算能喊話求救,難道還能指望卓瑪央金來或者王科長劉幹事來救我?想到這裡,我反而鎮靜了下來。穩住,放鬆,把頭浮出水面換口氣……
該死的日本鬼子,我頭剛一冒出水面,立刻有人朝我開槍。聽得槍響,連忙沉進水裡,幸好沒打中,只是胸口憋悶得難受之極,想再去換氣,不料那群畜生竟然連續朝水面開了好幾槍,我躲閃都來不及,哪裡敢再露面。這樣一來,胸口更是憋悶得抓狂,差點就忍不住張嘴喝水了……就在這時,那群畜生嘻嘻哈哈的聲音漸漸變小,想是胡亂開槍一陣估摸著打死我了,就走人了。我連忙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氣,待呼吸稍微順暢點,這才發現全身冷到骨子裡去,連呼進來的氣都是冷的,嘴唇沾到牙齒,就像碰到一塊冰,分不清究竟是牙齒還是嘴唇冰透。
四周一片死寂,我輕微的掙扎都能激起好大的回聲,慢慢的遊向岸邊,求生的**在那刻變得特別強烈。雖然背上的背囊被水一浸,沉重之極,但我居然馱著它游上了岸。
可是到了岸上我才發現事情並不簡單,那群畜生剛才之所以沒見我中槍身亡就走了,並不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槍法自信,而是——而是我一切的裝置,被水一泡,基本全玩完了。而且,這大冬天的,天寒地凍,就算我返身出洞,全身衣物溼透,也無暖和的可替換的,走不了幾步就會被凍死倒斃在路邊。
第二十九章 老李
老李
不去想天冷還好,一想之下立即覺得全身上下連血液都被凍成了冰塊,想跳兩下增加點熱量,才發現腳木木的僵硬,一點知覺都沒有。WWw;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去想害怕不害怕擔心不擔心了,先活動身子,保命要緊。
於是我開始不停的十米衝刺二十米衝刺,幾分鐘下來就筋疲力盡,不敢完全停下來,又強迫自己演練格鬥套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動作一遍比一遍吃力,身上越來越冷,冷得我知覺全無。這樣亂舞了半天,猛然想起,再怎麼努力,身上的衣服不幹,沒有禦寒的東西,不管怎麼這條小命都得賣在這裡了。想到這裡,我渾身立刻洩了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再也起不來。“罷了,罷了,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死得好看點,免得被那群畜生回來的看笑話。”想到卓瑪央金那娘們兒,虧我還把她當自己人,最後她應該明知道日本畜生會對我不利,居然都不提醒我,還假惺惺的說“如果沒有傷口”的話就如何如何。是,大爺是沒傷口,但是大爺還不是一樣的得死,死到這個鬼洞裡!
我越想越悲憤,越想越絕望,前塵往事像毫無抵擋餘地的慢動作黑白電影一樣朝腦子裡湧來:從高中就開始,一直談了六年多,卻在我最需要幫助最脆弱迷茫的時候離我而去的女朋友。之前總是告誡自己,要去恨這個女人,因為她背叛了我接近七年的感情。但此時我卻一點都不恨她,能想起來的全是她種種的好處,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全是美好而溫暖的回憶,她如果知道我死了,會不會有那麼一丁點難過呢,哪怕只有那麼一丁點,會有嗎?有人說如果不愛一個人了,連回憶都是沉重的負擔。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愛她,她走得那麼決絕,可是我死到臨頭想起的都還是她的好。還有最鐵的哥們,我叫他獸王,我們說好等我退伍就一起闖天下做生意,能感覺到他的睜大了眼睛,無限悲憫和可惜眼睜睜看著我慢慢死去……所有的人樣子,一時間猶如潮水一樣紛至沓來。
人死之前都不是會這樣略光掠影的回憶總結自己的一生嗎?我迷糊而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快死了……我,羅練,就將這樣死在這個也許永遠都不會有人再來的山洞裡了。
……眼皮沉重之極,我慢慢的閉上眼就再沒力氣睜開。“也好,這樣子睡過去……”在倒地之前,迷迷糊糊間,我對自己說。
……
看見老李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吃驚。有什麼好吃驚的,我死了,自然是到陰朝地府。同理,他也一樣。所以我看見他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怎麼也掛了。同時還想很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剛一舉手,他就不耐煩的一手拍開我。
這個老李,死後還這麼拽。我暗自笑笑,也不和他計較,好歹黃泉路上我就他這麼個熟人,一路結伴聊天也不至寂寞。
正想著,老李突然不由分說的掰開我的嘴,灌進一口辛辣的液體。咦?好像是酒,想了一下,確認是酒。居然變成鬼了,老李他老人家還有酒!我不知怎地,覺得這十分可笑,於是便“呵呵”的笑起來。
老李伸手拍拍我的臉,關切的道:“羅技師,你沒事吧?”
我看著他,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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