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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角沁出了淚,我卻不知道是在為誰哭泣,是為自己吧,人之將死原來是這種心境!
燕子卻突然換了一種很茫然的腔調道:“放血之前,我們是不是該給他消消毒呀,可千萬別讓傷口感染了。”
我聽著這話背後一陣發冷,世上再沒有如此可怕的人道關懷了,我也在同時發現樣子的表情很奇怪,象個夢遊患者,雖然我從沒見過夢遊患者,但我當時腦袋真的就冒出了夢有患者這四個字。
等等,我心裡突然的靈光一閃,我得從頭分析之前發生了什麼?我打翻了香灰…………………香灰在空氣中飄灑…………………燕子,許之午,老李,在場的每一人都吸到了香灰………………………這香灰是香客在表達對神的尊敬,或者祭祀時燃燒香製品產生的,於是便帶有某一種詛咒,或者說香灰是**香燃燒後產生的,所有也就自然的帶了迷幻人本性的成份。
所以燕子,許之午才在瞬間被迷幻了本性,我一時間為自己的聰明洋洋自得,可身體又在瞬間沉入萬丈冰寒,燕子接過老李的刀具,已經向我咄咄逼近了,我即便明白了真象又能如何?我手腳被捆,根本就沒有絲毫辦法可以想,在我可憐的知識體系裡,被迷幻了的人似乎得迎頭給他一盆水才能清醒過來,可此時我被綁了,附近也沒水可以取用。
燕子一步一歩的向我逼近了,她抬起我的手湊到眼前,我的手動脈經過她一系列的拍打,已經異常的粗大,想一條條曲轉著身體的蚯蚓。
燕子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我看著她的笑容心裡充滿著憎惡,曾幾何時,我認為她的笑容是甜美善良的。我心裡對對自己說:原諒燕子吧,她只是被迷幻了,她象個夢遊患者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鳥之將死,其名也悲,人之將死,其言也心善。我很奇怪自己的改變,竟然去為將要殺死自己的兇手開罪。
燕子剛要動刀,老李卻喝了一聲:慢!我心裡一喜,心道:“總算有人在關鍵時刻清醒過來了。”
我睜開眼睛,卻看見老李屁顛屁顛的碰著碗小心的放在我的手腕下,道:“別讓血撒了一地。”
燕子動刀,我雖然閉上眼,卻能感覺到凌厲的刀鋒劃過了我的肌膚,沒有想象中的生疼,卻一寒,寒從傷口處蔓延,蔓延到我的全身,心臟乃至每一個器官,我感覺到自己的血象小溪般歡快的沖瀉而出,我知道,過不了幾分鐘,我身體裡的血就會被流乾了,沒有了血的軀體該是如何的乾癟,每有了血的面板該是如何的蒼白!
我感覺到了頭暈,我知道導致頭暈的原因是我腦袋裡的血正大量的往下流,我強有力的心臟每跳動一次,會將這些血壓出我的體內。
我知道我快要失去意識了,我睜開眼,想最後一眼看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紅塵。
我看見了燕子,她盯著我手腕處噴湧而出的鮮血,臉上是興奮萬分的表情,而老李半跪著身子,正小心的端著碗,他的表情莊嚴而肅穆,我看著這表情覺得很可笑,我應該是笑了,我能感覺到我起滿白殼而用乾裂的嘴唇微弱的動了下,這不是笑是什麼!我甚至懷疑這笑是從我內心流淌而出的,真是不可思議的念頭,看來瘋了的不止是行兇者,正在被謀殺的人也跟著同時神經錯亂。我一直以來以為左右臂膀的同伴老李,他居然夥同其他人慾拿了我的血去祭祀神靈,……可是,他們難道不知道這需要的是亂。倫血麼?我的不是。
血很快的流滿了一碗,一個用人的頭蓋骨所做成的碗,我看見那碗血散發著騰騰熱氣,我知道它們只差一點就沸騰了,可它們終究很快冰冷,正如我的身體。
老李很麻利的換了另一隻碗接血,老李眨巴著嘴巴道:“血真多呀,不知道能不能流滿三大碗?”
燕子道:“應該有吧,要不我們打個賭,許教授你覺得呢?”許教授沉思了起來,正如他沉思每一個深奧的哲學問題。
這個世界真夠荒誕的,我閉上眼,竟有了一絲脫落了苦海的解脫。
第四十一章 背叛
我忙道:“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呀,要急死個人了。wWW;”唐明浩又不做聲,我無來由覺得心裡一陣煩躁,我上前去拉扯唐明皓,想使他從茫然裡回過神來,說完他留下的半截話,告訴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有理由相信,他的話帶有神的旨意。
我本來身體是想前傾的,我的手剛碰到唐明浩的肩膀,他卻意外的躲閃了一下,我沒把持住身體,一個趔趄撲到了,幸好前方又一張小方桌,我按在了方桌上,方桌上有個香爐,震動之下翻倒了,裂成